命家們每一次試圖照搬理論都會遇到問題。
所以理論永遠只是理論,跟實際不一定是完全沾邊的。比如按照經典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無產階級革命就不應該首先在俄國爆發,英國和法國的工人階級更強大,怎麼看他們那裡的條件才更好。
但事實就偏偏打了經典理論一嘴巴,無產階級革命還就是首先在俄國取得了成功,讓無數挖苦和嘲笑布林什維克的人只能自打耳光。原因何在呢?
有的人說是布林什維克和列寧這幫人太狡猾太狠辣,是他們用卑鄙的手段竊取了政權。還有人乾脆說這就是意外,是偶然因素在作怪。
但這是事實嗎?在列寧看來俄國革命的勝利尤其必然性,帝國主義的戰爭極大的削弱了俄國的反動力量,誠然俄國的無產階級是不夠強大,但只要比虛弱的反動力量強大就完全可以贏得勝利嘛!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華夏,華夏的工人階級力量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壓根就沒有什麼工業哪裡談得上什麼工人階級?但是工人階級只是無產階級的一部分,當看似落後的農民階級對革命(或者說對土地)爆發出足夠的熱情時,誰能阻擋數以億計的暴起的農民?蔣某人倒是試圖螳臂攔車,結果呢?愣是被一群土鱉的泥腿子掀翻了。
然後回過頭去看華夏的反動勢力,真的有想象中那麼強大嗎?跟英美法等帝國主義大流氓比起來他們夠看嗎?強弱都是相對的,你用歐洲的標準衡量華夏的工人階級當然是不夠看的,但是你不能只用歐洲的標準去衡量華夏的工人階級,也用歐洲的標準去衡量一下華夏的反動階級,他們恐怕差得更遠吧?
斯維爾德洛夫就犯了類似的錯誤,看t共的時候採用高標準,衡量t共的敵人的時候又用低標準,只看不利的一面不想想有利的因素。最後得出的結果怎麼可能客觀?
而回到了歐洲之後,他又反過來了,看自己人的時候陶醉於歐洲工人階級虛幻的強大,而忘記了敵對勢力更加強大。這種選擇性的看問題的方式怎麼能夠得出正確的結論呢?
而列寧不同,透過十月革命他就搞清楚了一點,越是不發達越是壓迫和剝削厲害的地方,革命的理論就更加有市場,而且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那些人們完全不缺乏玩命的衝動。俄國革命不就是如此,當老百姓厭惡帝國主義戰爭,厭惡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時,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他們暴起。
再看看歐洲,誠然工人階級在數量上是強大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年的工人鬥爭,透過罷工等合法手段他們的生活狀態已經有了起色,最基本的生存需要能夠得到滿足。能吃飽肚子還略有結餘,這種狀態下誰肯玩命?很顯然的動力就不足嘛!
再說,現在的歐洲是個什麼樣子?用百廢待興來形容是合適的,對於已經受夠了戰爭的苦惱的歐洲人來說,迫切需要的是安定,而國家的執政黨又統一左轉的前提下,誰去革命?
反倒是如果蘇聯喋喋不休的宣傳革命恐怕還會起到反效果,會被認為是破壞和平擴大勢力範圍的新帝國主義行為,那不是自絕於人民麼!
列寧認為歐洲的革命高潮不是戰後的第一兩年,必須等到歐洲各國的問題集中爆發之後,當執政黨遠遠滿足不了人民迫切的需求之後,那時候才能談革命。總要讓不滿慢慢發酵,讓無產階級憤怒起來,這才有革命的動力嘛!
當前,甚至於今後的一兩年內,列寧認為時機是不成熟的。戰爭剛剛結束,人們對未來的生活還抱有美好的幻想,都想著怎麼過上沒羞沒臊的好日子,哪裡有心情去革命嘛!
列寧還認為,歐洲的革命是會來臨的,他研究了歐洲的經濟形勢之後,斷定原本英法的那一套帝國主義經濟政策是玩不下去了,這個體系面臨洗牌,美國是不會容許英法繼續大口大口的吃殖民地的老本,作為新貴必然要吃最好的那一份。而要做到這一點肯定會著手打壓英法,讓那個就體系崩潰,這樣美國才能以救世主的身份打造一個新體系。
所以在戰後的最初五年之內,歐洲的日子會比較艱難,當這種艱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真正適合去搞革命。而現在斯維爾德洛夫實在是太著急了,很有點欲速則不達的意思。
相反,亞洲看似不發達,看似工人階級的力量不夠強大,看似帝國主義虎視眈眈,但實際上革命形勢更好。經過一百多年的壓迫,伴隨著民族解放思潮的泛濫,亞洲各國的老百姓都有了反殖民反帝的迫切願望,他們痛恨充當帝國主義代言人的本土利益集團,迫切的想要將他們掀翻在地,迫切的想要開啟新生活。而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