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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懲戒營(中)

那輛四號坦克,用手裡的反坦克手榴彈一下子將敵人已經呆滯了的車長的腦漿子都敲出來!”

這一幕當時的所有人永生都無法忘記,因為裝甲列車用常人無法理解的手段“摧毀”了這輛四號坦克,敲碎敵人車長的腦殼之後,他鑽進了敵人坦克當中,看樣子準備如法炮製剩下的敵人。

“我們永遠也無法知道維克多鑽進坦克之後發生了什麼,”伊萬很遺憾的嘆了口氣,似乎對無法親眼目睹這一幕很是遺憾,“我只知道幾分鐘之後,敵人的駕駛員和無線電手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那輛坦克,彷彿有魔鬼在後面追他們一樣!”

說到這裡,伊萬笑了起來:“後來我們清理這輛坦克時才發現,敵人的炮長和裝填手被幹掉了,維克多用刺刀割開了他們喉嚨,坦克裡全都是血,嘖嘖,換做我也會害怕。維克多同志實在太英勇善戰了,有時候連我們這些戰友都會膽寒!”

請注意,這依然不是裝甲列車故事的全部。接下來他不是開著這輛坦克返回了己方陣地,而是一個人客串了車長、炮長和裝填手的全部工作。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他呆在炮塔裡開了三十炮,並打光了所有的機槍子彈,根據戰鬥結束之後的統計表明,他消滅三十個敵人(含四號坦克車組三人),打掉了三輛半履帶裝甲車和一輛三號坦克。

更有意思的是,精疲力盡的裝甲列車彷彿喝醉了酒一樣,從坦克裡爬了出來。搖搖晃晃的走回了己方陣地,而那時候戰場上的雙方,不管是紅軍還是德軍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麼“從容”的慢慢走著,用戰後被俘虜的黨衛軍士兵的話說:“那個傢伙是個瘋子,一個被上帝庇護的瘋子,他能做到想做的一切,沒有人敢向他開槍,因為這意味著死亡!”

是的,這一戰之後,懲戒營裡就流傳開了裝甲列車的新外號——死神之子。每一個人都會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就像對神靈頂禮膜拜一個意思。

不過裝甲列車對這一切並不是特別在乎,也不覺得自己行為有多了不得。被髮配到懲戒營之後,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難道真的錯了嗎?

在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他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下,這種狀態之下的他,對他人的崇拜和敬畏或者所謂的榮譽一律毫無興趣。而他這種冷漠的態度又為他贏得了一個新的外號——iceman,也就是冰人。

這也讓伊萬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對裝甲列車看法,他覺得這個新分配給他的犯人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肯定不會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懦夫在戰場上都是爛泥。根本不可能有某人之前那種驚豔的表現。

伊萬是個有心人,或者說是個有野心的人。加入內部人民委員會之後,他對蘇聯的陰暗面更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很清楚有一部分紅軍指戰員不是因為膽小懦弱被送往懲戒營。恰恰相反,這批人很會打仗,也很能打仗,之所以被懲戒唯一的原因就是得罪了位高權重的上級。

伊萬很歡迎這樣的能人,在他看來,那些趕走這些能人的傢伙根本就是鼠目寸光,誠然這些“刺頭”有些討厭,但是總比那些無能的窩囊廢強。而在這場戰爭中,唯一不需要或者說唯一需要淘汰的就是窩囊廢。

而那些嫉賢妒能的傻瓜卻背其道而行之,開歷史的倒車,這真心是愚不可及。是的,伊萬就是覺得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太愚蠢了,這場戰爭就是考驗,只有那些能夠出色完成上級任務,能夠漂亮的打勝仗的人才能留下來,而那些只知道照搬書本的教條主義者或者只擅長整人的好鬥公雞,都會被無情的淘汰。

伊萬可不想被淘汰,相反,對他這種出身貧寒一直靠自己的努力才往上爬的小市民來說,這是一次機會,如果他能在這場戰爭中證明自己的能力,自然而然是前途無量。

也就是說,伊萬夢想大展宏圖,而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十分清楚想要大展宏圖就不可避免的要面臨一個問題——人才。伊萬很清楚,他確實不懂得打仗,從紅軍政治學院畢業的他,更擅長搞政治工作和宣傳鼓動工作,而指揮戰鬥真心是外行得很。

而現在,他又必須將指揮工作一肩挑起來,說實話,伊萬覺得壓力山大。這可是能者上不能者下的遊戲,機會不多千萬不能揮霍。所以他一直都想挖幾個能幫他分擔壓力的人才,可惜的是,指揮這個懲戒營(連級規模)以來,上頭丟給他的都是一群垃圾,除了打仗不行,其他的可能都行,特別擅長跑路。

說實話,這讓伊萬是無比的憤怒,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前途竟然要被一群垃圾所左右。如果這群垃圾表現得太爛,那上頭不會認為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