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費雷柏的部隊都在和泥土做鬥爭,這一片泥潭是德國人的噩夢,幾乎讓他們寸步難行。當他們好容易才將坦克和裝甲車拉出泥澤,在下午兩點,又一場傾盆大雨席捲了整個戰場。
不管是履帶還是輪子都無法再如此泥濘的道路上做任何機動,特別是靠河渠的德軍陣地,在暴雨中已經變成了一片澤國,連運送架橋裝置的工兵都泡在水裡動彈不得。
一直到三天後。當太陽重新炙烤大地的時候,德軍才緩過氣來。8月12日,費雷柏命令ss第20裝甲擲彈兵團一營和二營分兩路向紅軍在戰場上重要的支撐點130高地出擊。準備一舉佔領這個至關重要的制高點。
整整一天,雙方圍繞該高地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紅軍的死守和迅猛的反撲讓黨衛軍也有些招架不住,而少量的t-54更是扮演了定海神針的角色。德軍的坦克和反坦克炮幾乎奈何不了t-54分毫。
激戰至黃昏時分,少量紅軍戰士在一輛t-34的掩護下竟然進行了一次不可思議的小規模穿插,一舉切斷了第20裝甲擲彈兵團一營和二營之間的聯絡。
關鍵時刻,二營營長弗蘭克少校立刻傾盡全力的進行反撲,親自帶隊衝鋒,激戰了整整一個鐘頭,弗蘭克少校的反撲被擊退。而少校本人也被擊斃。
營長的死亡沉重地打擊了2營計程車氣,這使得德軍想要佔領130高地變得更加的艱難,或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弗蘭克少校在死後的第二天便被追授了騎士十字勳章。
12日的戰事告訴了費雷柏,想在短時間內完成分割蘇軍的任務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讓費雷柏心情好一點的是,在第二天早上,博克派來了增援部隊——ss第20裝甲擲彈兵團三營。
幾乎就在ss第20裝甲擲彈兵團三營抵達戰場的同時,基爾波諾斯也知道形勢越來越嚴峻了,整整一天,這位上將都在各級部隊走訪,腳步幾乎踏遍了每個營。他不斷地告訴紅軍的指戰員們:“一定要注意收攏部隊,不要魯莽的同敵人硬拼,千萬不要白白犧牲掉我們可愛的戰士們!”
當天上午九時。德軍進行了自包圍第三、第十集團軍以來最猛烈的炮擊,以及伴隨著比前一天更強有力的穿插和突進。基爾波諾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的部隊已經不能像一天之前那樣講滲透過來的德軍趕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份殘酷的丟失陣地的報告。
基爾波諾斯知道必須接受現實了,二十多天的鏖戰已經讓他的部隊耗盡了所有的力量,食物、彈藥、藥品甚至連飲用水都缺,蜷縮在散兵坑和戰壕裡的戰士們各個面黃肌瘦,相當一部分患上了腳氣或者戰壕腳。
基爾波諾斯計程車兵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垂死掙扎的人用完了迴光返照的最後力量。在當天晚上,基爾波諾斯給軍委和烏克蘭方面軍發去了一封長長的電報。詳細的列舉了被圍困之後部隊的戰鬥情況,更是將他所能收集到的所有英勇奮戰至犧牲的指戰員名單統統發了過去。
這封史無前例的電報足足發了三個鐘頭。直到德軍新一輪猛烈的炮擊摧毀了基爾波諾斯司令部裡最後一部電臺才被迫中止,而這也是軍委最後一次痛基爾波諾斯取得聯絡。
8月14日至8月15日。被包圍的紅軍戰士依然在竭盡所能的抵抗,到了15日深夜,基爾波諾斯將唯一能聯絡上的部隊指揮官全部召集到了他的指揮部,佈置最後的戰鬥方案。
“我們還有十五臺能開動的t-54和t-34,拉文琴科同志,請你將還能走得動的三千名同志都帶上,突圍吧!”
當時餓得至打擺子的集團軍參謀長拉文琴科下意識的問道:“那您怎麼辦?”
當時基爾波諾斯淡淡的一笑:“我的年紀已經大了,而且作為集團軍的最高指揮官,我理應為當前的局面負責。我將和其他無法突圍的同志一齊留下來戰鬥到底!”
拉文琴科還想勸基爾波諾斯放棄這個想法,在他看來仗打成這樣根本就不是基爾波諾斯的責任,相反,基爾波諾斯已經盡到甚至超出了他的義務,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苛求基爾波諾斯做到更好。
不過基爾波諾斯依然拒絕突圍,他的態度完全不可動搖:“拉文琴科同志,這是命令,請你執行吧!”
當天夜裡,拉文琴科含淚和基爾波諾斯最後一次握手,在臨行前,基爾波諾斯將他的軍靴送給了拉文琴科:“突圍不能沒有鞋子(拉文琴科的靴子底磨穿了),這就當是我們臨別的禮物了。另外請將這些信帶給我的妻子和孩子,告訴他們,我愛他們!”
從那一天起,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