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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戰爭前夜(上)

薩拉托夫市,蘇沃洛夫少年軍校的所在地。葉夫根尼.康斯坦丁洛維奇.斯別洛斯基已經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大半年,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漸漸融入集體,適應了軍校生活的他已經有些如魚得水了。

蘇沃洛夫少年軍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事學院,其主要作用是給軍人後代以及烈士遺孤一個學習和生活的場所,而且只招收12歲到17歲之間的少年入學。從少年軍校畢業之後,不會獲得軍銜,也不能直接進入軍隊服役,說白了等同於一塊敲門磚,可以比較方便的報考蘇聯境內的其他正規軍事院校而已。

如果是真正想要參軍,想要當軍官,進入少年軍校意義並不是特別大。當然,如果讀了少年軍校也沒有任何壞處,因為這等同於你半隻腳已經邁進了軍營。

更何況這所於1934年成立的軍校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跟軍隊的關係是相當緊密的,因為就學的大部分都是中高階軍官的後代或者烈士的遺孤。紅軍很樂意給這些自己人大開後門,他們想要進入正規的軍事院校學習相對的容易。

當然,也正是因此,導致少年軍校內排外的風氣很濃郁,不是軍人後代或者烈士遺孤,在這裡面的日子有點艱難。

比如說葉夫根尼最初的那段日子就很黑暗,他屬於學校當中的珍惜物種,不光年齡超過了入學上限(17歲),而且並不是現役軍人後代和烈士遺孤,在當時,整個學校中他都屬於獨一份的特殊存在。

甚至不光是學員們用別樣的眼光審視著葉夫根尼,連學校的領導層對此也很有意見,一度副校長和教導主任是強烈地反對接受葉夫根尼這個怪胎。不過這絲毫無法動搖校長瓦西里的意志,他十分強硬地壓制住了這些聲音,讓異類葉夫根尼順利入學。

說起瓦西里。大家都很熟悉,就是某仙人曾經的通訊員。後來的司機和生活秘書。在某仙人進入政治局後,因為工作日益複雜,而瓦西里又太過於老實,繼續留在某仙人身邊反而可能害了他。所以李曉峰就給瓦西里安排了少年軍校校長這麼一個職務。

這個職務行政級別夠高,按照天朝的說法怎麼也算正處級單位,而實際上的工作又不復雜,並且少年軍校沒有正規軍校和地方上那麼複雜的人際關係,適合瓦西里這種簡單實在的人。

反正瓦西里本人是相當的高興。說實話,從他的老闆進入政治局後,隨著鬥爭日益激烈和複雜,他在莫斯科過得是相當的不開心,能離開那個漩渦,應付一群相對單純的孩子,他感覺一下子就輕鬆了。

作為老闆曾經的生活秘書,瓦西里自然知道葉夫根尼是誰家的孩子,自然是要照顧一二的。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老闆的親侄兒在自己手下唸書。不說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多少也得關照一二吧?

不過讓瓦西里沒有想到的是,老闆不允許他好好的關照葉夫根尼。只要他在入學問題上開一個後門,其他的就當葉夫根尼是學校最普通一員對待就可以了。

這讓瓦西里很不理解,覺得自家老闆太古板了,堂堂政治局委員的親侄兒,去少年軍校讀書算得了什麼?就算要注意所謂影響,也不差這一點吧?

對此李曉峰笑了笑,道:“正因為不差這一點,才不必計較。”

瓦西里頓時就理解不能了,後來還是雅科夫給他解謎了:“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安德烈同志自然不必在乎,政治局委員佔公家這點便宜都不夠人笑話的!再說。安德烈同志希望讓那小子吃點苦頭,看看這個社會最真實的一面。”

是的。李曉峰還就是這個想法,他從自己的個人經歷裡得出了一個結論:“少年不吃苦老大徒傷悲。”

少年時代的生活太過於輕鬆愜意,並不是什麼好事。正所謂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很難想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能有動力上進。當然,他也沒打算將葉夫根尼培養成什麼所謂的棟樑之才,他覺得以那小子的資質和家世,也不在乎成不成棟樑。而且所謂的棟樑不過是比較特殊的苦逼而已,壓力太大。

李曉峰只希望葉夫根尼能接觸真實的社會,懂得一點人間的疾苦,不至於將來真的變成一個二世祖或者紈絝子弟就夠了。所以將他放到少年軍校那個特殊的地方摔打摔打就很有必要了。

可憐的葉夫根尼,壓根就不知道,他是上了親叔叔的惡當。進入軍校之後,舉目無親又缺少相應背景顯得異常特殊的他有一段時間真心是生不如死。被孤立在同學的圈子之外,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而學校的領導又看他不順眼,可想而知,他過得有多麼艱難了。

甚至一度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