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將讓小英格索爾在珍珠港事件之後去海上工作的,他的原話是:“真正的海軍軍官不應該想著留在陸地上,應該去海上供職!”
當約克城號被重創的訊息傳到企業號上時,斯普魯恩斯和參謀們也正在討論這一波日機襲擊的代表意義,並商討對策。當時老鱉布朗寧分析道:“襲擊我們的應該是麥克拉斯基報告中說的那艘未受創的日本航空母艦。我們必須立刻斷然出擊將其擊沉!”
性情急躁的布朗寧認為當前沒有什麼要討論的,先下手為強,乾死敵人再說。只不過此時斯普魯恩斯那個磨磨唧唧的毛病又上來了。他覺得現在值得信奈的情報還太少,不能倉促下結論。
“現在我們的攻擊機編隊沒有做好起飛準備,而且我們首先要搞清楚敵人的具體位置。先進行偵察是比較妥當的!”
那麼此時日本人那邊是個什麼狀況呢?山口多聞以長良號為先導,飛龍號則躲在戰列艦、巡洋艦和驅逐艦組成了保衛圈內。在13點20分之前。飛龍號及其護航艦隻一路向北航行,再此期間山口拼湊出了第二波攻擊約克城的攻擊波,然後立刻改變航向朝東北航行。
在飛龍號艦橋上,山口多聞給第二波攻擊機友永、橋本和森茂海軍大尉做最後的指示:“不要攻擊那艘被小林機群擊中起火的航空母艦了,去攻擊其他的航空母艦!”緊接著山口依次為飛行員送行並說:“望勇敢戰鬥!”
臨起飛之前,飛行長命令傳令兵亮出一塊表明美國艦隊最新位置的小黑板。橋本將這個位置標在了自己的地圖上,他突然想起不確定友永是否瞭解這個情況,剛準備通知對方時卻被起飛時的忙碌所打斷了。
據橋本回憶。參加攻擊的飛行員都知道此去恐怕是十死無生。不過這幫軍國主義惡魔爬進機艙時卻個個面帶笑容(跟如今人.肉.炸彈和恐怖分子一個德行)。唯一讓橋本感到心酸的是,這一次出擊和早上空襲中途島時相比簡直是寒酸之極。
十架魚雷機分為兩組,分別由友永和橋本率領,而森茂則率領六架零戰,其中四架是原飛龍號的,兩架來自起火燃燒的加賀號。值得一提的是友永艦攻上被打漏的油箱都沒來得及修補,這怎麼看都像是有去無回的死亡之旅。
其實當時沒打算讓友永出擊,但是他堅持一定要去,而且還斷然拒絕了和其他人交換戰機的建議。一名飛行員後來回憶道:“友永君性情孤僻,從不向人吐露心聲。當時他恐怕深深感到自責。如果不是他建議再次襲擊中途島恐怕就不會有後面的災難了。友永君認為自己需要為此負責,他當時告訴我‘決心擊沉一艘敵艦,即使去撞也要把它撞沉!’”
不過這很有可能是日本飛行員基於所謂武士道精神的臆想。因為同時出擊的橋本不覺得友永有這種想法。他認為友永之所以要去,原因很簡單,一個是現在飛龍號上能用的戰機少得可憐,多一架攻擊機總比少一架強。至於油箱的問題,橋本認為攻擊距離其實不長,應該只有100海里左右,以九七艦攻的能力完全可以飛回來。那時橋本就要把自己的飛機讓給友永,但是他謝絕道:“敵人很近,我攻擊之後是可以返航的。”
當時山口多聞的命令是攻擊除約克城之外的另外兩艘美國航母。但是友永出擊的時候卻直接奔著約克城去了,原因很簡單。他並沒有看到那塊小黑板,並不知道美國艦隊的最新位置。
而在飛行途中。橋本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發現友永“正朝敵艦原來的位置飛去”,他想靠近友永告訴他最新的情況,但是沒有做到。
接下來的戰鬥和上午差不多,約克城號起飛了一批野貓進行攔截,又是一場海空大戰,結果是野貓又沒有完全攔截住攻擊叢集,包括橋本在內的不少日本飛行員都投下了魚雷。
而此時約克城號的速度只有19節,它蹣跚的躲過了兩枚魚雷,但是依然有兩枚擊中了其船體中部。一枚擊中左舷中部,第二枚略微靠前。左舷燃油艙被炸燬,三個鍋爐艙和前發電機艙進水,造成停電。緊接著操縱檯又發生故障,備用發電機的電力又送不出來。再接著舵輪又故障了,導致約克城號當天第二次動彈不得,而且向左舷傾斜了17度。更糟糕的是傾斜還在繼續加大,在第一枚魚雷命中後大約只過了十分鐘,約克城號就已經傾斜了26度,以至於連人都站不穩了,得虧是海面風平浪靜,否則約克城當時就藥丸!
鑑於停電以及傾斜太大,奧爾德里奇和德拉尼都認為,約克城完了,趕緊棄船救人才是正經。很快巴克馬斯特艦長就同意了這一請求,在三點差五分,他下令升起藍白色訊號旗——棄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