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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戈梅利(下)

,他也確實做到了,但代價是搭上了手頭的全部預備隊。

施密特少校曾不無諷刺地回憶:“我想馬上就該輪到我和將軍一人拿著一把衝鋒槍去殺俄國佬的時候了!”而內因多爾夫的內心更加讓人感到一席悲涼:“今天,我的孩子們打得很不錯,他們幹掉了十輛俄國坦克,我為他們的表現感到自豪。但現實是殘酷的,我還是看不到哪怕一點兒曙光,戈梅利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另一邊朱可夫卻是信心滿滿。他在自傳中如此說道:“再過兩天,不,也許只要一天就夠了。我堅信戈梅利馬上就會回到蘇聯人民的手中!”

朱可夫確實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就在他寫這句話的時候,針對戈梅利的總攻已經開始了。連番的炮擊揚起了漫天的塵土。佔有絕對優勢的紅軍自傲地認為他們有足夠的底氣拋棄突然襲擊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大大方方的和對手來一場“騎士”對決。

德國人的反擊炮火在那裡呢?沒辦法,誰讓空投的彈藥補給箱絕大部分都掉在了紅軍的陣地上,內因多爾夫只能自認氣短一截。不用著急,德國人也不是沒有還擊的手段,空軍開始為這些被圍困的人兒出頭了,已經有一段時間只能“躲在家裡裝淑女”的斯圖卡終於出現了,不斷地飛臨戈梅利上空干擾紅軍的進攻。

當然。紅軍這邊也不會示弱,除了拉-5和雅克-2不斷地追逐這些討厭的蒼蠅外,黑死神(伊爾-2)也會針鋒相對去還以顏色——你炸我的坦克和步兵,那我就再轟掉你兩幢房子,壓死你幾個狙擊手!

回到地面上,來自空中的威脅讓紅軍的步坦協同威力有些打折扣,要知道在狹窄的街道上行進的t-34在飛行員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

很快朱可夫就樂觀不起來了,總攻了一天,衝鋒陷陣的步兵和坦克團滅了不少,可戰線還是原來的那一條。朱可夫意識到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根硬骨頭。

朱可夫的應變也很迅速,將大張旗鼓的步坦協同、步炮協同改成了多路小股部隊的大範圍穿插。另外夜晚也別閒著了,炮兵接著轟。空軍接著炸,一刻都不停。

可別小看了朱可夫的這兩招,相當的厲害。不分晝夜的襲擊和騷擾讓守軍的注意力必須長期保持高度緊張,久而久之就會疲憊、麻木,甚至難以保持清醒的神智,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效果比肉體上的打擊有效得多。

施密特少校對此就回憶道:“俄國人開始沒日沒夜的騷擾我們,轟鳴的炮聲和連綿不斷地槍聲讓人在任何時候都難以入眠。看看可憐的將軍,已經被俄國人折磨得神經衰弱了……”

內因多爾夫自己也提到過這種精神折磨是多麼的殘酷,他給老朋友勞斯的電報中如此說道:“我的老朋友。我想我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也許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我的部下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卻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內因多爾夫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和他的部隊確實是沒有一點兒希望了,實際上就在內因多爾夫發完這封電報之後的第二天,這位老將就戰死在了戈梅利。

施密特少校是這麼回憶的:“吃過午飯之後,將軍和我來到了索日河邊,想檢視一下對岸俄國人的部署情況。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炮彈的呼嘯聲,我和將軍本能的我倒在地,但已經來不及了,炮彈緊貼著我們爆炸了……過了好一陣我才從昏迷狀態中恢復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將軍倒在血泊中,我趕緊衝上去,但他已經停止了呼吸……聞訊趕來的馮.舒韓菲爾中校呆呆地站在將軍的遺體旁,低聲喃喃自語——我們該怎麼辦?”

最高指揮官的死亡讓那些原本就近乎絕望計程車兵們變得更加消沉,每隔幾十秒鐘便會有紅軍的炮彈落下,對死亡很多人已經變得麻木了。

此時作為繼任指揮官的馮.舒韓菲爾中校不得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突圍。不過要將身邊1500多疲憊不堪和士氣消沉計程車兵從直徑不到1公里、沒有任何地形可做依靠的包圍圈裡帶出去,連中校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成功。

實際上也不可能成功,戈梅利守軍的突圍唯一的作用就是將他們從垂死掙扎的邊緣推向了死亡的深淵,在紅軍的優勢炮火圍堵下,突圍部隊很快就被擊潰。

一位僥倖逃出包圍圈的德國士兵對戰地記者說道:“那就是一場屠殺!炮彈從四面八方向我們打過來,往往是一梭子機槍子彈就能撂倒我們一片人……”

親自指揮突圍的馮.舒韓菲爾中校在突圍中不幸被一具屍體絆倒,然後一枚炮彈正好命中他所在的位置,按照施密特少校的說法:“一瞬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