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日關係從1939年開始就進入到了冬天,1942年就屬於寒冬,而到了安倍純一事件爆發之後,那就是嚴冬,反正不管是高層交流還是民間互動,全部是統統終止。
哪怕是最不想打仗的美國人在被問及對日本的看法時,都會毫不猶豫地表示厭惡。至於日本那邊,一戰勝利之後就將美國視為最大的敵人,不留餘力的渲染美國威脅,對日本人來說,美國那就是鬼畜,感官能好得了?
之所以美日之間的直接衝突還沒有立刻就爆發,完全是因為東條英機內閣的冷處理對策。東條英機不是傻瓜更不是白痴,他很清楚,暫時還不適合同美國翻臉,雖然皇軍在東南亞大獲全勝,以無敵的吊打姿態完虐英畜。但這畢竟是佔了偷襲的便宜,而且英國人的軍事重心也在歐洲,東南亞的勝利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更關鍵的是,在東條英機看來,東南亞這塊肥肉對日本來說都顯得過於油膩,囫圇吞棗的吃進去了,能不能消化得了還有待時間考驗。在這種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不太合適對美開戰。
實際上東條英機也是在考慮在糾結,他有穩紮穩打的想法。不過讓東條無語的是,軍方的少壯派卻是急不可耐了,他們大肆叫囂著要“復仇”,要給卑鄙的美國鬼畜放放血,要天誅美畜!
這些聲音東條英機就不能裝作沒有聽見了,他很清楚這些少壯派多能攪和,而且也理解這些傢伙的想法,如果不是有一些知英美派不斷地在他耳邊叨咕美國可怕的戰爭潛力以及強大的海軍實力,他恐怕都會腦子一熱就宣佈斷交開戰了。
“如今,也只能盡力的說服諸君了。”東條英機如是說道。
問題是。少壯派的那些瘋子是用語言可以說服的嗎?很顯然,不可以。哪怕是東條英機親自出馬,他們依然不買賬。依然叫囂著要給美國鬼畜一點顏色看看。
在巨大的軍方壓力下,東條英機只能讓步。他提出了一個新的折中建議:“皇軍需要做好再戰的準備,收攏部隊、囤積物資、維修器械都需要時間。等一年可否?”
不過東條英機這個建議才提出來,就遭到了少壯派和知英美派的強烈反對,少壯派反對同志們可以理解,按道理說知英美派是反對立刻開戰的,他們應該同意才對哈!
是這麼回事,知英美派知道美國的可怕,明白美日雙方的軍事潛力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上場pk的結果就是日本被k.o。所以他們強烈的反對同美國開戰。而東條英機提出的是什麼建議?
僅僅是推遲一年而已。對知英美派來說,一年的時間根本不夠抹平美日之間鴻溝一樣的差距。而且一直在關注美國動向的他們,已經察覺美國的戰爭機器已經啟動了,正在緩緩地加速。一年之後,美國將完成磨合,進入暴兵模式。而那時候日本是個什麼狀況?恐怕東南亞都沒消化乾淨吧?
所以對於知英美派來說,等一年根本就沒意義,要麼乘著雙方實力差距還沒有完全拉開幹一傢伙,說不定還有勝利的希望;要麼就乾脆別打,老老實實的認慫裝孫子。緩一年是最操蛋的建議!
少壯派不斷地上躥下跳。知英美派又強烈反對,很顯然,東條英機這個“緩兵之計”就弄不下去了。這麼說吧。擺在東條英機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早打,要麼不打。而作為一個鐵桿的軍國主義核心份子,這個老魔會作何選擇還用多說麼?
很快,日本朝野上下就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乾死美畜。當然,戰爭準備還是要做的,初步計劃釘在1942年12月動手,而現在才九月。所以日本人需要三個月的緩衝期。當然,對於一向很會裝孫子的日本人來說。裝慫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為迷惑美國爭取時間,日本人將裝慫的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由日本外相親自出馬,帶領了一支所謂的“特別代表團”緊急啟程前往美國。一方面遊說美國國會,另一方面也擺低姿態假惺惺的“懺悔”、“道歉”,其裝出來的低姿態還真是迷惑了一部分很傻很天真的美國人。
這讓羅斯福都有些舉棋不定,鬼子這是真慫還是假慫呢?當然,不管是真慫還是假慫,羅斯福都不能強硬的要求立刻乾死日本立刻對日宣戰了。他也只能打外交牌,讓國務卿去探一探日本人的老底。
不得不說,這正中了日本的心意,談判扯皮他們最喜歡了,於是乎一場漫長而又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外交拉鋸戰開始了:美國人不斷地的提出問題和苛刻的條件,而日本人則緩慢的見招拆招,用逐漸後退的戰術消磨時間。
對此,在大西洋彼岸的丘吉爾是看在眼裡急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