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從而提前讓戰士們找好了掩體,這避免了很多傷亡,全連上下無比敬佩和愛戴他。
這讓葉甫根尼相當的羨慕,他也想成為裝甲列車一樣的指揮官。實際上在戰鬥結束之後,他也請教過裝甲列車,希望知道其中的訣竅。不過裝甲列車的回答是:“沒有什麼訣竅,當你經歷過和我一樣多的戰鬥時,打仗就會變成一種本能。它會告訴你應該怎麼做!”
這話有點玄乎,一開始葉甫根尼也不太相信。不過當他了解了裝甲列車的戰鬥經歷後,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有這麼說的資本。
回到戰鬥本身。猛烈的機槍掃蕩之後又是新一輪的炮彈轟擊,所有的戰士都縮著腦袋躲在彈坑或者散兵坑裡。因為此時此刻。起作用的不是戰術能力,而是運氣。天知道哪一枚炮彈會擊中你!
比如說葉甫根尼的運氣就相當不錯,前面說了,他跟胖伊萬一起擠在一個彈坑裡,說實話,這真心有點擠。不過胖伊萬還是很輕鬆的安慰他:“不用怕,不會有兩枚炮彈落入同一個彈坑的!”
這種說法也對,在戰場上。此類的情況真心是少之又少,不過讓胖伊萬鬱悶的是,他話音未落,一枚從縱深射來的105毫米榴彈呼嘯著就砸在了他和葉甫根尼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掀起了一大團泥土!
後來胖伊萬回憶道:“當時我嚇呆了,不是我膽小。因為換做誰都會害怕,這可是105毫米榴彈,它可以輕而易舉的鑽入一米深的土層,然後炸出一個大洞。這麼說吧,那枚炮彈恐怕已經鑽到了我和葉甫根尼政委的肚子底下。只要爆炸,我和葉甫根尼政委必然會被炸飛!”
喘了口氣,胖伊萬繼續喜滋滋地說道:“不過我的運氣不錯。這是一枚啞彈,完全不具備殺傷力!”
當然,胖伊萬所沒有說的是,接下來他像慌不擇路的兔子一樣,手腳並用的逃出了彈坑。反倒是葉甫根尼這個新丁更加淡定,這廝竟然有閒心將炮彈挖出來瞧個仔細。反正用胖伊萬的話說:“連隊裡有一個冷血的變態(指裝甲列車)就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又來了第二個!”
那葉甫根尼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其實並不是因為他是傻大膽,而是他也嚇壞了,當時他腦子裡只有一種想法:“趕緊將這枚炮彈刨出來扔掉!”
是的。驚懼到極點的人總會下意識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蠢事,比如像葉甫根尼一樣去刨土。只不過葉甫根尼幸運的是。他所做的蠢事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而已。
德軍的壓制炮擊持續了五分鐘,對於葉甫根尼他們來說。這五分鐘比一個世紀還要長。當爆炸的硝煙終於散盡之後,裝甲列車的新命令也就來了:“二排向前,其餘的同志掩護!”
二排所在的位置確實不錯,一條水渠彎彎曲曲的通向德軍的陣地,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水渠匍匐前進接近敵軍。接下來的戰鬥就很像好萊塢警匪槍戰的場面了,雙方你來我往不斷地傾瀉彈藥,但就是殺不死幾個人。原因很簡單,雙方基本都是在進行壓制性射擊。德國人想把二排壓回去,而一排三排和火力排則是想壓制德軍的火力,掩護二排前進。
總而言之,這場對射是熱鬧有餘殺傷嚴重不足,直到雙方的炮兵再次開火,情況才發生根本性的轉變。葉甫根尼親眼看到一枚105毫米榴彈準確的落入了二排前進的水渠。一聲巨響之後,大團的泥土和一些人體殘肢被拋上了天空。僅僅是這一發炮彈,就報銷了二排至少四個兄弟。而這也讓葉甫根尼不由得想到了剛才那枚啞彈,試想一下,如果那枚不是啞彈呢?
葉甫根尼不敢往下想了,因為越想越害怕,而一個心懷恐懼的人恐怕在戰場上死得更快,至少軍校的老師們是這麼教育他的。葉甫根尼哆哆嗦嗦的告訴自己不能害怕,也再也不要去想那枚炮彈的事兒。
但是,不管戰場上怎麼槍炮齊鳴,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想,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直到裝甲列車將他喚醒:“政委同志,二排被敵人的火力壓制住了,我帶領一排迂迴支援,連長負責指揮火力排,三排交給你負責!”
葉甫根尼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迎著敵人的槍林彈雨,裝甲列車像一頭靈活的小鹿,蹦蹦跳跳的就找到了一排,然後帶領一排向前躍進。期間,好幾次子彈都跟他擦身而過。
葉甫根尼不得不承認,他跟這位裝甲列車同志比起來還差得太遠了,看看人家的表現,在看看他,連他自己都覺得臉紅。不知道為什麼,經過裝甲列車這一弄,他那顆原本糾結的心一下子就解開了。
用葉甫根尼自己的話說:“從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