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革命突然想起了當年被流放時在農村的生活經歷,便邀請依然生活在農村的老朋友前往自己家裡做客。當時這位老革命興致勃勃地炫耀了自己的豪華別墅、進口小汽車和名貴傢俱,還問老朋友覺得這一切何如。你猜猜他的朋友是怎麼回答的?”
捷爾任斯基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怎麼回答的?”
李曉峰笑道:“這個農村老頭很緊張地問道:‘我的老朋友,你擁有的這一切被共產黨發現了該怎麼辦?’”
捷爾任斯基重重地拍了一下床頭的桌子,看得出老頭氣壞了,不過李曉峰卻既然火上澆油地說道:“這還不算什麼?還有些笑話可是連列寧同志都沒有放過!”
捷爾任斯基震驚了,他驚愕道:“這不可能吧!”
李曉峰聳了聳肩道:“話說烏克蘭的鄉下有個老太太,第一次前往基輔的她看到了列寧同志的巨大塑像,老太太仔細看了一陣之後向路人問道:‘為什麼要給我的老頭子立塑像?’,路人很不高興地呵斥了老太太:‘你知道什麼,這是偉大的列寧同志!”。老太太愣了,問道:‘列寧是幹什麼的?’,路人嚴肅地回答道:‘他解放了全蘇聯的無產階級。趕走了萬惡的資本家、貴族老爺和地主!’,一聽這話。老太太高興了,她興致勃勃地問道:‘那列寧同志能不能把共產黨也趕跑?’”
捷爾任斯基這回真是臉色大變了,李曉峰卻很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你以為這就是全部了?關於官僚主義的笑話也有不少,想要聽聽嗎?”
捷爾任斯基能想象出那些所謂的笑話是個什麼路數,所以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不用了!”
李曉峰攤了攤手道:“其實我覺得您還是聽一聽為好,甚至我認為這些笑話應該講給中央委員的全體同志們聽一聽,讓他們看看我們的群眾對他們的工作就是個是什麼態度。我們中的相當一部分同志。現在已經變得只願意聽好話了!”
捷爾任斯基意外地看了某仙人一眼,就他的瞭解,某人雖然說不上是現行體制的擁護者,但也絕對是現行體制的既得利益者。應該維護自身利益的某人怎麼會跟他說這些問題。
“我只想對您說,菲利克斯同志,暫時蘇聯還需要你,也暫時沒有人能接替你的工作。我知道您對嚴重的腐敗和官僚主義問題是痛心疾首,但辦法不多,這才想要自暴自棄。我不得不告訴您,這是不對的!”
捷爾任斯基慘然一笑:“哪裡不對?我看不出這些年有什麼成績。如果你說的那些笑話是真的,我不得不說這正好說明了我的工作的失敗!”
李曉峰立刻接道:“您的工作確實很失敗,因為從始至終。您始終是單槍匹馬的去反腐敗反官僚主義,總是企圖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卻解決問題。這現實嗎?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反腐敗和反官僚主義也絕不能僅僅依靠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機構。我們必須形成一種體制,您必須發掘出更多的同腐敗和官僚主義做鬥爭的人才。而這些年來,您總是隻對腐敗和官僚主義現象做文章,卻從來沒有想過讓更多的人加入到反腐敗和反官僚主義的陣營當中去。在這一點上,您甚至還不如魯祖塔克同志,至少他現在都在考慮制度建設問題。”
捷爾任斯基陷入了深思,實話實說。李曉峰說得一點兒都不錯,這些年來投入戰鬥的始終只有一個捷爾任斯基。而其他的老革命對此興趣索然,最後的結果也就是累鐵面人這個傻駱駝。最後還費力不討好。甚至還有捷爾任斯基一旦倒下去,紀委工作就無人能夠接班的窘況。
捷爾任斯基開始檢討這二十多年工作的得失,在考慮為什麼紀委方面人才始終處於斷檔。而這時,李曉峰又繼續說道:“您在這個時候要求退休,是極端不負責任的。您退下去了,誰能接替你的工作?是蘇斯諾夫還是格奧爾吉?說句不客氣地,這兩個人,一個是純粹的獨善其身的空頭理論家,另一個則只知道傻乎乎的追著腐敗和官僚主義現象瞎跑,根本就挑不起你的擔子!到時候,腐敗現象和官僚主義將會大爆發和大蔓延,您就願意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捷爾任斯基不說話了,因為李曉峰的話對他的觸動還是很大的,因為某人對蘇斯諾夫和格奧爾吉的評價是恰如其分的。這兩個人的優點和缺點都太明顯了。
沉默了良久,捷爾任斯基忽然問道:“難道你以為除了他們兩個,中紀委就沒有其他能夠勝任我的工作的同志了?你也太小看紀委……”
李曉峰毫不客氣地就打斷鐵面人的話頭:“還有誰?頂多還有你的那個秘書謝列平能湊活算個人才。但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