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迷信主義,堅持自己的認知一定就是正確的,幾乎是不加思考的去完成組織的命令。
不管是說他們盲從也好,還是被催眠洗腦了也好,不否認的是這個年代的人在精神上充滿了力量,可以為精神上的信仰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雖然不見得這種有些病態的狀態就是好的,但是相對於新世紀精神力匱乏空洞的人們來說,那個時代的人具有一種變不可能為可能的魔力,而這種魔力是值得敬佩和敬仰的!
長話短說,總而言之,伊留申和庫茲瑪被收拾得不是一般的慘,如果不是他們實在頂不住,選擇了趕緊招供,等待他們的將是地獄一般的煎熬。
“他們已經承認了反革命罪行是吧?”李曉峰懶洋洋的問道。
馬克維有些興奮的說道:“沒錯,他們已經全盤招供了,對所有的罪行供認不諱。那接下來該怎麼處理他們呢?要不要順藤摸瓜?”
聽得出。馬克維已經摸到了幹契卡的訣竅了。那就是膽大心黑。而且這貨很自然的發掘出了株連**,準備以點帶面,狠狠的打擊外交人民委員會了。
李曉峰擺擺手道:“不必了,把他們的口供存檔,然後依法處理就行了!”
馬克維明顯的有些不甘心,他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可是他們已經打算招供出在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同黨了,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
李曉峰嗤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你小子還真是不客氣,準備公報私仇啊?”
馬克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我不是聽說你跟托洛茨基鬧得很不愉快嗎?那個王八蛋竟然敢算計你,那我還跟他客氣什麼!乘這個機會狠狠的擺他一道,不是很好嗎?”
李曉峰嘆了口氣,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事情卻不能這麼做!”
馬克維不解道:“為什麼?”
“首先,從本質上說,我是反對栽贓構陷的,這麼做會開一個很不好的口子。從長遠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馬克維明顯不是很相信。尼瑪,你還反對栽贓構陷,那伊留申和庫茲瑪算怎麼回事?你敢說他們真是反革命?
“我們這是自衛反擊,”李曉峰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如果他們不跑來無理取鬧,我也懶得收拾他們。既然他們不講道理,那我就比他們更不講道理,你明白了嗎?”
馬克維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搖了搖頭,“我覺得吧,你根本沒必要跟他們講道理,這是多此一舉!”
李曉峰又嘆了口氣:“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堅持底線!如果我們不管不顧的隨便捏造罪名,然後大搞株連,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徹底的將遊戲的規則給摧毀了。我們今天能做初一,人家以後就能做十五。你總不會想幾年或者十幾年後,也被其他更加心狠手黑的人用同樣的理由清算吧?”
“可是……”
馬克維剛要說話,李曉峰就攔住了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現在確實是得勢,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所以我們必須維護好這一套遊戲規則,千萬不能過分!這是為了你自己好!”
馬克維還是不服氣,“可是首先過分的是托洛茨基啊,他竟然敢用那種陰招去對付安吉麗娜,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忍不住,也得忍!”李曉峰又嘆了口氣,“正是因為他是托洛茨基,我們才必須忍。這就是我讓你收手的第二個原因!”
“難道你怕了他?”
聽你問的這個問題吧,李曉峰心說:“你小子這情商也真是夠嗆,有這麼問的嗎?”,當然,他也沒往心裡去,這種話敢直接問,也說明馬克維還當他是鐵哥麼,雖然有點沒大沒小,但顯得親近。
而這一點正是李曉峰選擇栽培馬克維的重要原因,這貨不可否認缺點很多,但是夠朋友,不像其他白眼狼,關鍵時刻靠得住。
“也可以這麼說,”李曉峰很平靜的回答說,“說正確的一點,我現在是必須服從大局。大局決定了,托洛茨基現在很重要,列寧同志還必須團結他,所以我們必須尊重列寧同志的決定,哪怕是他過分了,我們也不能太過分!”
馬克維這就完全理解了,通俗的說,不是某人怕了托洛茨基,而是列寧怕了托洛茨基,為了大局,只能忍受這個貨在那噁心人。
“你明白就好!”見馬克維理解了,李曉峰直接就把話說破了:“所以面對外交人民委員會的挑釁,我們只能適度的還擊,狠狠收拾那兩個找事的傢伙不會有問題。但是企圖利用他們擴大化,那問題就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