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一個緩衝的作用,能擋下托洛茨基的第一陣就完了,接下來還得看他自己。剛才他是實在不好直接開口拒絕,畢竟他自己已經來晚了。
可誰想到,這回斯大林竟然給力了,不光沒有被擊退,反而迎難而上。跟托洛茨基卯上了。這導師大人不得不高看了他一眼。
其實斯大林自己本來也不打算這麼積極的。他低調慣了,一開始也準備出一把子力就扯呼,可是就在他準備坐下時,猛然間想起了米高揚跟他說過的話,這一段時間不能低調,必須高調的出擊,讓導師大人看到他的作用和能力,這樣才能生存下去。
在危機感的作用下。斯大林是不得不挺住了,用捨身堵搶眼的氣勢,跟托洛茨基卯上了,你丫不就是想開會嗎?老子就偏不讓你如意!
而且斯大林這回找的藉口也真說得過去,反正已經等了列寧這麼久,再等一等斯維爾德洛夫又有什麼關係,反倒是提前開會有一種目中無人的意思。
托洛茨基那個恨啊,他本來以為沒了斯維爾德洛夫,列寧就算跛了一條腿,可誰想到一直沉默是金的斯大林突然就爆發了。一句話就給他堵了回來。
按照他本人的想法自然是準備不管不顧的拒絕的,但是就跟剛才列寧不好直接出頭拒絕他的提議一樣。面對斯大林的反對,他也不好出面了。
好在他托洛茨基也不是沒有戰友的,布哈林立刻就跳了出來:“這怎麼是對雅科夫同志的不尊敬呢?先開會也是為了節約同志們的寶貴時間,也是為了革命,雅科夫同志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一定會理解的!”
托洛茨基和布哈林覺得,他們給出的說法已經夠可以了,你斯大林也該識趣了,難不成你還能硬頂?
還真別說,斯大林今天特別給力,面對托洛茨基和布哈林這兩員大佬,是一點兒都不怯場,他依然死咬著自己的關鍵不放:“就算雅科夫同志能夠理解,我們也不能這麼做。總不能因為雅科夫同志可以理解,我們就可以不尊重他?這是荒謬的,我認為既然一開始就已經等了那麼久,再等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那才是輕視雅科夫同志,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好嘛,這都上綱上線了。似乎按照斯大林的說法,不等斯維爾德洛夫那就是歧視同志,那就是不講團結。這給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是氣的咬牙切齒,而且還偏偏沒啥辦法。頓時這兩個貨交換了一個顏sè,那意思都在問對方該怎麼辦?
說實話,托洛茨基和布哈林還真是沒有厚黑到家,同樣的情況如果換做是導師大人,面對這樣的“困局”,他才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相反他會果斷出擊,反正現在中央委員都來了,直接發起一次投票,透過一項決議強行開始會議就行了。
托洛茨基和布哈林差就差在這裡了,都已經到了鬥爭白熱化的時候,大傢伙都掏刀子捅人了,還裝什麼裝?把假面具丟掉,那沒意義!
這兩個貨最大的缺點就是把政治鬥爭看成了體育競賽,想體面有秩序的獲得勝利。但是真實的政治鬥爭卻是街頭小混混的鬥毆,沒有秩序沒有規則,更談不上什麼體面。在這場遊戲裡能做的只有一點,不擇手段的去贏得勝利,哪怕是贏得不好看那也比輸了強。因為歷史是會為勝利者洗地的!
所以紳士般的托洛茨基和布哈林遇上了流氓氣息嚴重的斯大林,那是一點轍都沒有,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才無奈的坐了回去。
更可笑的是,這兩個貨還在心裡頭自己安慰自己——這沒啥,反正我們已經掌握了殺手鐧,斯維爾德洛夫來不來我們都贏定了。而且他回來了還更好,正大光明的贏了列寧,讓他無話可說去!
會場裡又恢復到了列寧進來之前的那種狀態,大佬們自顧自的忙活著手頭的那一攤事兒,似乎是相安無事。但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剛才那段風波已經給他們提了醒,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今天這個會議絕對非同尋常,都小心著點,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在兩位頂級大佬的交鋒中被碾成粉末。
會場裡詭異的寧靜一直持續到大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門開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眼睛都對準了大門的方向,如果進來的是斯維爾德洛夫,那麼一場大戰就會立刻爆發。
很可惜,進來的並不是斯維爾德洛夫,克魯普斯卡婭嬌小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不少人是暫時鬆了口氣,對於那場大戰他們真心還沒有準備好!
見到進來的是克魯普斯卡婭,托洛茨基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政治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她進來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所以他立刻就豎起了耳朵,身子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