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摞檔案,沉痛地說道:“在安德烈同志獲取德國人的通訊密電碼之前,特科就已經組織力量在監聽德國人的無線電通訊,截獲了一大批被加密的電文。雖然特科試圖破譯密碼,但突破不大。而此次安德烈同志取得密電碼之後,上述電文對我們來說就根本不在是什麼秘密了!”
說著。斯維爾德洛夫搖了搖手裡厚厚的一疊檔案。冷笑道:“但是。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被破譯的電文不光是能為我們揭開了德國的外交底線,更是暴露出了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實!”
當斯維爾德洛夫加重語氣的時候,托洛茨基本能的就開始覺得不妙了,果不其然,斯維爾德洛夫狠狠的將那一摞檔案摔在了他眼前,厲聲質問道:“托洛茨基同志,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在德國談判代表團發回他們國內的電文中,不斷的在抱怨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人為的為談判設定障礙,為什麼他們頻頻認為這兩位同志對和談的態度是消極和不以為然的?”
斯維爾德洛夫稍微一頓,又轉向廣大中央委員:“同志們,我記得很清楚,中央委員會對和談是抱有很大希望,我們都希望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能積極的行動起來,用切實的行動為我們爭取和平!可是為什麼,在敵人的密電中,他們的行動卻是遲緩的、消極的。甚至還有不以為然的評價呢?外交人民委員會就是這麼開展工作的?托洛茨基同志,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托洛茨基冷汗的都下來了,列寧的這一手讓他太被動,如果他不趕快做出解釋,恐怕難免坐蠟。不過這貨的反應也確實很快,立刻就說道:“雅科夫同志,我認為你的指控太片面了,難道我們僅僅因為敵人的幾封電報,就質疑我們自己的同志?反過來說,是不是敵人在電報裡表揚他們,我們才能肯定他們的工作?”
不得不說,托洛茨基這手還真是厲害,他透過一個巧妙的假設,機智的為越飛和拉狄克開脫了責任。不管怎麼說,在座的中央委員們還是更相信自己人,敵人的話怎麼也要打一個折扣。
不過斯維爾德洛夫本來也沒打算透過這些電報就將越飛和拉狄克扳倒,那不現實,而且扳倒了這兩個貨,換誰去跟德國人和談?反正列寧這邊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他之所以會拿電報做文章,無非是要給那兩個貨上一個緊箍咒。
“好吧,就算敵人的話不能全信,”斯維爾德洛夫撇撇嘴道,“但是還是具有相當的參考價值的。我認為為了更好的監督外交人民委員會和談判代表的團的工作,中央委員會很有必要向他們派駐一個監督機構,由他們確保談判代表團切實的在履行中央委員會交代給他們的任務!”
“我反對!”
托洛茨基要是能接受這個提議,那才是出了鬼,他都不惜玩弄損招將充當列寧耳目的某仙人弄回來,為的就是好在談判中搞花樣。如果有了這樣一個監督機構,他還不被管得死死的。
他憤怒地吼道:“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的工作是無可挑剔的,派駐這麼一個監督機構是對他們的不信任和侮辱!”
斯維爾德洛夫冷笑了一聲:“這麼說,托洛茨基同志是不允許中央委員會監督他們的工作嘍?”
好嘛,托洛茨基那個氣啊!他要是反對到底,那麼反而會給中央委員會留下很可疑的印象,可是接受他又是一萬分的不願意,只能很委婉的說道:“我只是認為這太侮辱人了,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會怎麼想?”
斯維爾德洛夫立刻插了一句:“這不是信任的問題,也不是什麼侮辱。如果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沒有問題,自然不怕監督!而且越飛同志和拉狄克同志都是黨內的好同志,對於組織的決定他們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暫時無法理解,我相信透過托洛茨基同志您做工作,一定也可以消除誤會!”
托洛茨基那個憋屈啊,說實話,當場他都想甩袖子走人了,可是他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反而只會讓他顯得沒把中央委員會放在眼裡,最後只能落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強自按捺住這貨惡氣,甕聲甕氣的問道:“那派誰去監督拉狄克和越飛同志呢?我認為這個人選必須要選一個老成持重的同志!”
托洛茨基這就是準備退讓了,但是在退讓的同時,他也在提條件,老成持重這個詞,往好聽了說是褒義詞,但往不好聽了說,那就跟大智若愚一個意思。反正老成持重的人要麼是好好先生,要麼就是城府很深的老狐狸,再要麼就是左右搖擺的牆頭草。他之所以要求派這麼一個貨sè前往監督越飛和拉狄克的工作,無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