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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內鬥無處不在

在當前是十分危險的。一個多月以來,我們一直在宣傳立憲會議的重要xing,許下了無數的諾言,如果在立憲會議沒有召開之前忽然發動武裝叛亂,這不是在自打嘴巴嗎?那時候布林什維克就有了充足的藉口,他們可能借此解散立憲會議,也可能借口政變大肆逮捕我們的代表,甚至可能直接取消我們的會議資格!”

薩文科夫一陣無語,雖然他不見得同意切爾諾夫的意見,但是他所說的種種可能完全有可能成為現實。布林什維克在之前的行動中已經完全表明了,對於不同政見者,他們是不會客氣的,立憲minzhu黨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

“你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還是人認為,早點多做一手準備比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立憲會議上強……我們完全可以暗地裡積蓄軍事力量,一旦立憲會議失敗了,就可以立刻起事!”

“可笑之極。”切爾諾夫對此嗤之以鼻。“怎麼暗中積蓄軍事力量。你難道沒有看到嗎?布林什維克在全國範圍內正在大肆肅反,有反革命嫌疑的人就會被立刻逮捕,你倒是告訴我怎麼避開契卡的耳目去暗地裡積蓄力量!”

“你這根本是危言聳聽!”薩文科夫頓時不服氣了,“契卡在肅反不假,但是你也必須看到,這個機構才剛剛成立,能力還相當有限,只要我們加倍小心一些。完全可以避開他們!”

“胡說八道!”切爾諾夫頓時急紅了眼,“契卡的能力是顯而易見的,這半個月來,我們有多少同志和同仁栽在了他們手裡,需要我告訴你嗎?立憲minzhu黨已經被他們折騰得大傷元氣了,你是想讓我們重蹈他們的覆轍嗎?”

頓時,以薩文科夫為代表的激進派和以切爾諾夫為代表的立憲會議擁護派吵了起來,雙方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社會革命黨右派的zhongyāng委員會比菜市場還熱鬧。

表面上看,這兩派人純粹只是路線之爭。但實際上說到底還是利益之爭。隨著克倫斯基被捕入獄,以及社會革命黨分裂成左右兩個黨派。社會革命黨內部的權力紛爭十分激烈,甚至一點兒也不比布林什維克內部的鬥爭氣氛差。

在這樣一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氣氛裡,社會革命黨右派的各路大佬必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去爭奪話語權,薩文科夫和切爾諾夫不過是其中最著名的兩個代表而已。

比如,薩文科夫之所以堅持要搞政變,要搞軍事鬥爭,不是這貨覺得只有槍桿子裡才能出政權,他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之所以有這樣的堅持,無非是這貨跟軍方的關係不錯,和科爾尼洛夫、卡列金、鄧尼金等人有交集,代表了社會革命黨右派中軍隊方面的勢力。為了迎合軍人的要求,他才會表現得那麼亢奮和激烈。

而切爾諾夫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位原本就是社會革命黨中最富有盛名的理論家之一,二月革命之後,革命立場一直在中左、中右之間不斷的搖擺。不過從立憲minzhu黨臨時zhèngfu的四月危機開始,隨著社會革命黨加入臨時zhèngfu,這位才確立了右派立場。

從五月份開始,切爾諾夫就開始擔任農業部長,但一直到七月事變後被迫辭職,基本上毫無建樹,甚至對社會革命黨的群眾基石——農民,他也談不上多友好。擔任農業部長期間,他最重要的業績就是阻止農民自發的奪取地主的土地。

而切爾諾夫之所以對立憲會議如此的上心,原因只有一個,他在這方面優勢很大,歷史上也是如此,他是這個剛剛開幕就被強行驅散的議會的主席。為了利用立憲會議多撈一點政治資本,他當然不能任由薩文科夫折騰。

說起來俄國二月革命之後的政治鬥爭真是一本糊塗賬,各種各樣的勢力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臺,一邊跟政敵鬥爭,又一遍積極的內鬥,那個熱鬧啊!

就拿社會革命黨舉例子,十月革命之後分裂成了左派和右派,到了三年內戰時期,右派跟鄧尼金、高爾察克這樣的軍方勢力也談不上多和睦。他們成立的烏法臨時zhèngfu就被高爾察克強行驅散,然後被這位後世很受讚譽的將軍攆出了國土。

不過高爾察克的結局也不算太好,而且不管後世的文章怎麼粉飾他,把他說得多好多偉大,彷彿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身邊全是豬隊友。

實際上,個人認為此人也就是那麼回事,不管是軍事能力還是政治能力都相當的一般,哪怕沒被出賣,最後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高爾察克還在當他的黑海艦隊司令,陪著實力很不怎麼樣的土耳其海軍在澡盆裡折騰,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