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只能以等待變,而托洛茨基也樂於等待,於是乎進入1月中旬以來,俄國的局勢變得愈發的詭異起來。民間和布林什維克中下層黨員們為了和談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社會革命黨、立憲民主黨和孟什維克也在一旁不斷的扇陰風點鬼火,唯恐天下不亂。可是布林什維克的核心卻一個個如穩坐釣魚臺一般,毫無動靜。
這種情況太詭異了,反正德國人心裡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布林什維克想幹啥,而且本來對於和談問題,他們內部就有兩種意見,一種是支援談判的,另一種則支援用武力消滅俄國,這兩種意見是吵得不可開交。
而這種爭吵所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阿基莫維奇又一次找到了李曉峰,“安德烈先生,對於談判拖沓的程序,我國感到十分不滿,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懷疑你們的談判誠意了!”
李曉峰其實也看不懂,之前他也拜託齊契林給導師大人遞話了,暗示他老人家應該施加壓力了。可是從這一段時間的實際情況看,導師大人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對此,他心裡也是暗自捉急,可是又不能在阿基莫維奇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四平八穩的答覆道:“談判本來就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嘛!我們布林什維克內部也需要溝通和協商,怎麼可能立刻就給你們一個答覆呢?”
不過阿基莫維奇卻不認可這個解釋:“我不同意您的說法,就我個人所見,貴方存在的問題並不在你說的那個方面。貴方現在是全盤的拖沓。經常性的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細節問題糾纏不休,這很讓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李曉峰嘬了嘬牙花子。對這個答案他是比較意外的,畢竟導師大人並沒有向他解釋過原因,而之前齊契林的態度又是很積極的,那是什麼原因讓齊契林突然變得懈怠了呢?
李曉峰都有心直接打電話給齊契林問一個明白了,不過這麼做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想了想,這貨撥給了斯維爾德洛夫,還是打給他比較合適。
“雅科夫同志,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諮詢你,”李曉峰也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的就發問了:“跟德國方面的接觸還順利嗎?怎麼他們向我反應,談判的進展很緩慢啊!”
斯維爾德洛夫一陣無語,這個問題導師大人有交代。不想讓某人瞎參合。而且現在保持沉默也是一種策略,不管是托洛茨基先撐不住還是德國人先撐不住,結果都是對導師大人有利的。問題是,他還不能把答案直接告訴某人,畢竟導師大人吩咐了要保密,所以他只能拐彎抹角的點醒某人。
“關於和談的問題啊!”斯維爾德洛夫乾笑了一聲,“關於這個問題,中 央已經有了決策。鑑於這個問題的複雜性,不能操之過急……”
李曉峰不明內情阿,所以他對不能操之過急很有意見。打斷了小斯的話,急迫地說道:“可是德國人已經不耐煩了,如果不抓緊時間,他們恐怕會……”
斯維爾德洛夫聽了卻是心中一喜,德國人不耐煩也算是個好訊息,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他們終止同托洛茨基談判,那導師大人才好光明正大的接盤撒。你小子急什麼急!
李曉峰怎麼能不急,“我擔心的是,德國人恐怕會狗急跳牆!”
嗯?斯維爾德洛夫立刻就明白了某人的意思,他問道:“你是說,德國人會撕毀停戰協定,重新開戰?”
雖然李曉峰想說這就是板上釘釘子,但他不能把話說滿:“很有這種可能!”
斯維爾德洛夫陷入了沉默,過了幾秒鐘,他才說道:“我會把情況通知列寧同志,你先稍安勿躁!”
斯維爾德洛夫的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快,放下電話,他就往列寧的辦公室敢,說起來還真是巧,正趕上齊契林在向他通報談判的情況。
“我已經在一些細節問題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但是能看出德國人是比較急躁的,如果繼續拖延下去,情況恐怕會發生變化……”
這時候斯維爾德洛夫也趕緊插嘴道:“安德烈同志剛才也打電話過來,聲稱德國人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有狗急跳牆的可能!”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列寧輕輕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抬起頭說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齊契林自然不敢說話,現在連中 央委員都不是的他,實在不敢在這種大問題上插嘴,而且他也明白,剛才不過是導師大人給他面子,他老人家真正想知道的恐怕只是斯維爾德洛夫有什麼意見。
斯維爾德洛夫也不客氣,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談判破裂的話,如果德國人發動全面進攻,我們是無法抵擋的……我覺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