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犯人說不知道。”
“哼!”李曉峰立刻就站了起來,“還是不老實,那他們有沒有交代藏身的窩點?”
馬克維搖了搖頭:“也沒有,這些傢伙始終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李曉峰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結果,東方和西方對待被俘問題上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東方最好是死戰到底以身殉國,哪怕是重傷失去抵抗能力被俘都屬於掉節cāo。而且被俘之後,最好是跟敵人鬥爭到底,一個字都不說出來。若是回答了敵人的問題,那不管你以前多麼勇敢多麼不屈不饒,那都是叛徒。
實話實說,對這兩種態度,很難說哪一種是對的,東方的傳統思維無疑對節cāo的要求非常的高,對人xing的考驗更加的殘酷,如果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無疑這樣的人是偉大的,是楷模,是值得敬佩的!
但是,實話實說,這很難。甚至可以說很殘酷。大部分人(按照一般人的標準而言)或者說普通的小市民們。都不具備這樣的素質——我們可能有好逸惡勞、愛佔小便宜、害怕傷痛、畏懼威脅和恐嚇。對於我們這樣的凡人來說。上面的標準無疑非常之高,幾乎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問題又是現實的,在戰場上,在情報工作和秘密工作中,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不會馬失前蹄,不會失手被俘。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說,被俘之後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很嚴肅也很有現實意義。如果將一切直接和盤托出,那麼對於自己的同志和戰友來說,無疑這就是背叛。不管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這都是不可接受的。如果有人這麼做了,那麼不管在哪裡他都是叛徒。
既然不能直接和盤托出,但又不是所有人能夠死扛到底,那麼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怎樣的呢?
按照法國地下抵抗組織在二戰中的經驗,如果不幸被俘,那麼頭48小時,尤其是頭24小時。是非常關鍵的,如果你不能頑抗到底。那麼請你最少堅持24小時,為你的同志和朋友爭取逃命的時間。
當然,堅持24小時,並不是讓你硬抗,那也是有技巧的,面對敵人的嚴刑拷打,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撿不重要的、次要的情報說,儘量的為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的時間,免得讓敵人以為你是硬骨頭,重點的關照你。堅持24小時,或者是48小時後,再慢慢的交代一些相對重要的情報。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敵人依然對你窮追不捨,依然對你嚴刑拷問,或者直接威脅殺死你。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可以交代,而且必須是擠牙膏一樣慢慢的交代(說白了,還是要爭取時間)。
如果做不到抵抗到底,按照法國抵抗組織的標準,做到後者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比那種一觸即潰全盤交代的叛徒要強。
而現在,李曉峰從這些刺客身上,似乎就看到了這種苗頭,他估摸著這群刺客應該是接受過類似的訓練或者教育,準備跟他玩擠牙膏的遊戲了。
實話實說,李曉峰一點都不喜歡玩這種遊戲,因為就算他最後知道了一切,情報的時效xing也差遠了,那樣的話他很難將這些敵人一網打盡。
“行了,你們都出去!”李曉峰衝馬克維和jing衛揮了揮手,他已經沒有耐心了,指著詹金斯說道:“由我單獨審訊這個雜碎!”
“呃……”馬克維本能的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單獨審訊怎麼都讓人有一種有yin謀的感覺,既然都已經動了肉刑,那讓我們迴避有什麼意義?完全不需要藏著掖著啊!
而且,在他看來,單獨審訊只會讓旁人覺得李曉峰跟刺客有牽連,會讓人往yin謀論上聯想,而這樣的聯想對某人的前途應該說不是什麼好事,聰明人都應該回避才對啊!
李曉峰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他總不能說我是要動用法術,直接擊穿詹金斯的心理防線,讓他乖乖的配合說出一切吧?
“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李曉峰加重了語氣,不容置疑的低喝了一聲。
馬克維雖然不是特別情願,但還是隻能乖乖的帶著敬畏離開了,當審訊室的大門關閉的那一刻,詹金斯還滿不在乎,他自認為對國家無比忠誠,不管對方準備做什麼,不管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他都會管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字也不透露。
“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詹金斯嘲笑了一句,“這樣的把戲對我一點用也沒有!”
“是嗎?”李曉峰卻不置可否,對他來說,詹金斯的“豪言”更像是一個笑話,在仙人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