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圖拉廠牽連進去,停工疏散,圖拉廠停一個小時都是很大的損失,最後誤工的責任都得算到你明仁斯基頭上,誰讓你被反革命份子鑽空子的?
其次,還必須深刻的挖掘事情的真相,最好是讓反革命份子跟明仁斯基掛上關係。最好是能牽連到你丫前一段的工作上去。那樣的話,黑鍋你就背定了。
“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反革命份子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劫持軍火庫?”
這個問題現場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上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反革命份子麼,還管他是什麼人?抓住了直接槍斃不就得了?整那麼麻煩幹啥?
李曉峰翻了個白眼,由此可知,明仁斯基的肅反工作是怎麼開展的了,不客氣的說刑訊逼供相對他來說都是有技術的手段了,這貨壓根就是在胡搞瞎搞。
頓時。李曉峰深深的吸了口氣,厲聲命令道:“十分鐘,十分鐘之內我要知道里面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背景,以及他有沒有同夥!”
有人指揮下達明確的命令就是不一樣,原本一盤散沙的工人糾察隊立刻就開始行動,幾分鐘之後。李曉峰想要知道的一切就匯總上來了。
“這個傢伙原本是圖拉廠的製圖員?”李曉峰皺了皺眉頭,“他的父親也是反革命?而且沒有發現他有同謀?”
李曉峰確實很奇怪,一開始他也以為劫持軍火庫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反革命行動,就跟後世的恐怖分子表達自己的訴求一樣。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貨似乎是激情犯罪。激情犯罪一般都是突然受到了較大的刺激。初步分析,眼前這個貨的刺激源恐怕就是家庭的鉅變了。
“他的父親犯了什麼罪?”李曉峰沉聲問道。
“他為資產階級服務,做資產階級的走狗……”
隊長的話還沒說完,李曉峰就不耐煩的說道:“這種廢話不要說了,我要知道的是。他怎麼為資產階級服務了?”
“他似乎是為一家名叫北方工業公司的資本家企業設計武器,用於顛覆我們無產階級政權……”
“放屁!”
沒等隊長說完。李曉峰就罵了一句,不過很快他就暗自高興起來了,如果裡面那個傢伙真是因為這一切而發飆,那麼就等於給了他朝明仁斯基捅刀子的藉口。
頓時他一板臉,吩咐道:“喊話,告訴那個傢伙,我將親自進去跟他談判!”
“這不妥吧!”隊長有些猶豫的說道。
可是,李曉峰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就朝軍火庫的大門走去,那份從容和淡定,然赤衛隊長感慨不已——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某些人簡直就不是人!
當然,他說的某些人肯定是指明仁斯基,看看人家真正的領導是怎麼做事的,不怕死不怕危險發揚領導帶頭作用。在瞧瞧你明仁斯基,不管事也就算了,還躲得遠遠的,鄙視你個孫子!
十幾分鍾之後,就當這位赤衛隊長小心臟噗通跳,生怕某仙人出事的時候,跟進去時一樣,輕鬆淡定的某仙人從容的又走了出來。
“安德烈同志,您沒事吧?”
李曉峰擺了擺手,“沒事,事情基本上搞清楚了。”
隊長疑惑的問道:“搞清楚什麼了?”
李曉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當然是搞清楚他為什麼要劫持軍火庫!”
隊長下意識的說道:“不是很清楚麼?他們一家都是反革命份子,這就是……”
“沒有那麼簡單!”李曉峰重重的揮了一下手臂,“甚至他們一家子是不是反革命份子都需要重新界定!”
“什麼?!”
李曉峰可沒興趣讓這位隊長追問到底,他還忙著呢?剛才進去做通了阿爾法納西的工作,統一了口徑,佈置好了一切,為的就是合情合理的介入到費德洛夫一案中去。現在他很有把握,就算沒有導師大人幫忙,他也能讓明仁斯基乖乖放人,甚至還可以讓明仁斯基吃不了兜著走。
“將費德洛夫反革命案的相關人員,以及所有的案卷和證據全部帶過來!”李曉峰嚴肅的命令道,“我要重新審查此案!”
查案?赤衛隊長是有些莫名其妙,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您還有心情查案?就算要查案,也得等解決了當前的危機再慢慢查吧?
“你不懂!”李曉峰哼了一聲,“只要查清了費德洛夫一案,軍火庫被劫持就很容易解決!”
赤衛隊長想了想,小聲說道:“安德烈同志,費德洛夫反革命案是明仁斯基同志親自拍板的,如果您要重新審查,恐怕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