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炮兵同志,如果不能在五分鐘內完成戰鬥準備,我將追究他們的政治責任!”
“是,伏龍芝同志。不過,我相信炮兵同志們已經盡力了,問題都出在該死的土地上,太泥濘了,幾乎無法構築陣地……”
“我知道。”伏龍芝嘆了口氣。
雖然重型迫擊炮威力很大,而且相對於同口徑的野炮或者加農炮來說,重量很輕。但是對於交通一塌糊塗。而且缺少運輸工具的俄國來說。這些“大寶貝”不管是戰鬥還是行軍的時候。都顯得太累贅。部隊的普遍反映,更喜歡輕便的pk機槍,而對於威力更大的火炮,不管它的口徑是多少,一律不受歡迎。
但是伏龍芝不想,也不能放棄那些相對沉重的重型迫擊炮,作為弱勢的一方,他需要重火力抵消卡列金的優勢。有了重型火炮,他才有資本跟對方叫板。所以炮兵必須完成戰鬥準備!
“但我只給他們十分鐘。”伏龍芝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伏羅希洛夫同志,你親自走一趟,去敦促他們切實的執行這個命令!”
伏羅希洛夫只好去執行這個堅決的任務,不過,當他抵達隱藏的炮兵陣地時,他驚訝的發現炮兵似乎正在爭吵什麼。
“同志們,你們都看到了,對面那個蠢貨一直站在那裡沒有移動。你們都認得他的軍銜,我敢用我母親的名譽跟你們打賭。那絕對是卡列金……他就站在那裡,就在我們大炮的shè程之內,像一個靶子,我們完全有機會把他轟掉。”
“你說得對,瓦西里,但我和你都不能保證戰鬥開始以後他還會站在那裡充當靶子……伏龍芝同志要求我們更加關注敵人的炮兵,我不能冒險暴露我們的陣地,否則首先被轟掉的就是我們了!”
“我的同志哥,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冒險。而且我可以打賭,卡列金那個傻瓜絕不會離開那個位置……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他。我的同志,我們有機會終結戰鬥。”
“絕對不行。我們必須服從命令!”
“想想看,您會因此獲得伏龍芝同志的表揚,甚至列寧同志都會嘉獎您的!”
“不行。命令就是命令!”
“可是……”
爭辯繼續,前來傳達命令的伏羅希洛夫饒有興致的聽著,這個大個子也許軍事上的能力很一般,但是對於榮譽,尤其是唾手可得的戰功他十分的嚮往。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爭取榮譽的好機會,他才不管如果失敗戰鬥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管被伏龍芝寄予了很大希望的炮兵會不會遭受敵人炮火的無情反擊,他才沒興趣管那些枝梢末節的小事。他的眼裡只有戰功,他十分渴望那些榮譽。而現在,只要一道小小的命令,他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一次立功的機會,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所有火炮瞄準對面疑似卡列金的人物,來一次急促shè!立刻開火!爭取擊斃他!”
幾個小時後,莫斯科……
社會革命黨杜馬伊里亞.布納柯夫匆匆闖進了莫斯科市杜馬納波柯夫的辦公室,氣呼呼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的臉sè異常難看,原因是剛剛他獲知了一個相當糟糕的訊息他們期盼已久的卡列金以及他的援兵已經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那位可憐的將軍遭到了布林什維克的迎頭痛擊,被打得潰不成軍,更加糟糕的是,他本人也身負重傷。
坐在他對面的納波柯夫很顯然注意到了布納柯夫的糟糕臉sè,能讓這位老朋友如此憂慮,估計又有壞訊息了。
“卡列金遭受了慘敗,他已經被布林什維克擊潰了。”布納柯夫印證了納波柯夫的猜測,“卡列金的部隊損失慘重……大量計程車兵死亡和被俘,其中卡列金……”
“卡列金怎麼了?他也被俘了!”納波柯夫從椅子上彈起來。
“他沒有被俘,不過結果也差不多。”布納柯夫的語氣相當的沉重,“但是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據說情況相當危險,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天!”
“那麼誰在指揮他的部隊?他們什麼時候能抵達莫斯科?”納波柯夫才不關心卡列金的死活,他只想知道援兵什麼時候才能抵達莫斯科。
“不知道。”布納柯夫嘆了口氣
納波柯夫驚呆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布納柯夫苦笑道:“不知道就是說,我們暫時不要指望援軍了……”
“該死的!”納波柯夫咒罵了一句,“如果沒有援兵,那我們該怎麼辦?甚至,只要這個訊息洩露出去,莫斯科立刻就會天下大亂,我們的平叛工作將遭受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