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理解了李曉峰的意思,某人就是想給季諾維也夫施加極大的壓力,迫使他不得不答應魯德涅夫的無理要求,如果季諾維也夫真的不管不顧的在那份不平等合約上簽字了,那麼也就是等於宣判了他的死刑。
太毒了。這根本就是要把季諾維也夫往死裡整。如果大餅臉真的簽上了他的大名。那麼可想而知迎接他的將是一場何等劇烈的狂風暴雨。
就算是要整季諾維也夫的米高揚,也覺得這麼搞太狠了,“這是不是太過了?”
“過?”李曉峰輕笑了一聲,反問道:“如果現在佔據優勢的是季諾維也夫,你覺得他會對我們留一手嗎?”
李曉峰對米高揚的天真嗤之以鼻,政治鬥爭是何等的殘酷和激烈,對付季諾維也夫這種大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全力施為,爭取將對方打到在地之後,還要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實際上這個道理米高揚也明白,之所以他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無非是他太重視李曉峰了,對於這個年輕人,他本能的感到擔憂,為了在今後雙方必然爆發的鬥爭中佔據優勢,他決定示敵以弱。故意表現得不是那麼“完美”,就是想讓李曉峰放鬆對他jing惕。
不得不說。米高揚確實稱得上是老謀深算,早早的就在為今後的鬥爭做準備。如果李曉峰真是這個時代的人,恐怕就會吃他的暗虧了。可惜,李曉峰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作為後來者,他對米高揚的豐功偉績可是心裡有數,輕視誰也不可能輕視這頭老狐狸。
甚至,李曉峰此刻就開始對米高揚的居心有所懷疑了,一隻jing明強幹的老狐狸斷然不可能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除非他是居心厄測!
第一時間,李曉峰在心頭就敲響了jing鍾,當然,表面上他卻不流露出一絲一毫,反而很配合的幫米高揚搭戲,按照老狐狸的想法,表現出了一個年輕人的驕傲和輕蔑。
勾心鬥角無所不在,在李曉峰跟米高揚上演雙龍會的同時,談判桌上的魯德涅夫和季諾維也夫情緒也開始進入了白熱化。
不該有底氣的魯德涅夫表現得非常有底氣,甚至是有攻擊xing,他越來越咄咄逼人,越來越具有攻擊xing。而另一面,本該有底氣的季諾維也夫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低眉順眼、委曲求全,比祥林嫂還要祥林嫂。
“要實現停戰,要實現和平,我們就必須追究叛亂髮起者的責任,必須將那些擾亂莫斯科治安,危害公民人身安全的無zhèngfu主義者繩之以法!”魯德涅夫頤指氣使的大喊大叫道,“我們必須懲罰那些背叛革命的罪人,這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談判桌另一面的季諾維也夫很不淡定,在魯德涅夫的瘋狂攻擊下,他有一種隨著都被狂風巨浪吞噬的感覺,冷汗一茬一茬的往外冒,椅子似乎有釘子,他一扭一扭的根本就坐不住了。
季諾維也夫很想逃離會場,很想甩手就走,自從魯德涅夫的秘書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之後,這位市長先生就開始發瘋了,一個比一個苛刻的條件不斷的往外丟,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感覺,彷彿他就是一隻可以隨便欺負的小白兔。
如果不是他沒有別的路可走,只能用談判解決問題,季諾維也夫一定在該死的大灰狼眼睛上狠狠的揍一拳,出一口惡氣。但是,他並不能這麼做,只能耐著xing子跟魯德涅夫周旋,並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讓這位市長底氣變得如此的足。
就在季諾維也夫胡思亂想的時候,烏西葉維奇的秘書闖進了會場,在烏西葉維奇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烏西葉維奇頓時臉sè大變。
他湊到季諾維也夫的耳邊,小聲說道:“剛剛收到的訊息,我們被穆拉洛夫騙了,那個混蛋根本沒能控制住安德烈.彼得洛維奇!”
這個訊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季諾維也夫震暈了,半晌才壓低嗓門急吼吼的問道:“怎麼現在才通知我!早幹什麼去了?趕緊將斯米爾洛夫和洛莫夫找來,我們必須立刻解決這個問題!”
烏西葉維奇苦笑了一聲,提醒道:“斯米爾洛夫和洛莫夫剛才都找藉口離開了,我估計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
“什麼!”
季諾維也夫差點跳了起來,他攥緊了拳頭,想狠狠的捶桌子發洩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對面的魯德涅夫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臉sè時,他只能恨恨的收回了這個想法。
季諾維也夫深深的吸了口氣,仔細思考這個糟糕訊息帶來的變數,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終止談判,但是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除了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