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他真沒想到,皮亞尼茨基竟然會直接繞過他這個主席,直接提出議案,頓時就急了:“皮亞尼茨基同志,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們不應該討論武裝起義的話題,現在……”
弗拉基米爾斯基直接打斷了諾根的話頭:“我附議皮亞尼茨基同志的提案,要求莫斯科工兵代表蘇維埃zhongyāng委員會立刻就開展武裝起義進行表決!”
隨著弗拉基米爾斯基也站在了皮亞尼茨基一邊,原本顯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該聽誰的意見的布林什維克蘇維埃代表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頓時這個提案被提交到了大會主席團。
“我反對這個提案!”
諾根依然死硬的試圖螳臂攔車,是的,雖然他是莫斯科工人代表蘇維埃主席,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莫斯科的其他布林什維克蘇維埃代表不是他一個人可以阻擋的。
雖然諾根獲得了部分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蘇維埃代表的支援。但是,布林什維克在工兵代表蘇維埃中的優勢太大了,就好像社會革命黨在農民中的支援率一樣高。就算他們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
武裝起義的提案很快就在工兵代表蘇維埃中被透過。立刻選舉出了所謂的革命軍事委員會,一共七人,布林什維克四人,孟什維克三人,社會革命黨拒絕參加。
眼看武裝起義無法阻止,一計不成諾根又生一計,“既然武裝起義已經無法避免,那麼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彼得格勒方面取得聯絡,只有我們兩座城市互相配合,相互合作,起義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說到這,諾根頓了頓:“所以,當前,很有必要派遣一位同志前往彼得格勒瞭解情況。我向大會申請承擔這項任務!”
諾根的提議也獲得了透過,與會的代表們都覺得他的意見很有道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廝根本就是包藏禍心。包括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在內,都被這個偽善的傢伙給欺騙了。
“同志們。在我從彼得格勒帶回zhongyāng的指示之前,我請求你們積極的做好起義的準備工作。一定要準備得踏實一點!”諾根一本正經的吩咐道,“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cāo之過急!沒有zhongyāng的指示,我們很難單獨取得起義的勝利!”
好吧,這番話才是諾根真正的用心所在,說白了,他就是想拖延時間,從莫斯科往彼得格勒打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一兩天,尤其是在當前一片混亂的局勢下,交通基本癱瘓,這就讓他把更多的時間消耗在了路途上。一來一去,說不定局勢就會發生新的變化。
當然,諾根心目中的新變化絕對不是武裝起義取得成功,他巴不得彼得格勒的起義碰得頭破血流。他所希望的新變化,完全是有利於臨時zhèngfu的新變化,比如前線大本營派遣大軍鐵血的鎮壓起義。
諾根滿心歡喜的走了,莫斯科的起義準備工作,一開始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基層計程車兵和工人渴望開展起義,可是負責指揮起義行動的人卻是猶猶豫豫蛇鼠兩端,尤其是讓孟什維克混進了革命軍事委員會的領導層之後,帶來的負面影響更是不可估量。
孟什維克當然沒有那麼好心,之所以參加到革命軍事委員會當中,他們不過是想借此撈一票政治資本,免得又被基層的工人士兵罵脫離群眾。另外,他也是準備想方設法的給布林什維克製造障礙比如大肆宣揚什麼不流血的革命,爭取和平的轉移政權。
好吧,在內外反對派的雙方作用下,莫斯科的武裝起義工作開展得異常艱難,雖然發動了一批工人群眾,但是卻沒能立刻去打擊敵人,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像白痴一樣看著臨時zhèngfu集結軍隊,蒐集武器。
10月25ri下午,獲知臨時zhèngfu在彼得格勒已經基本垮臺的莫斯科市杜馬和莫斯科軍區司令部開了一個緊急會議。雖然會議上一如既往的出現了互相推諉扯皮的局面。但是,最後在莫斯科市長,立憲minzhu黨人德魯涅夫的努力下,成立了以他為首的社會治安委員會。
這個所謂的社會治安委員在當天深夜發表宣言,打著維護莫斯科治安,保護居民安全的幌子,要求全俄各州各城繼續擁護臨時zhèngfu的領導。
並立刻委任莫斯科軍區司令梁博澤夫上校為平叛軍隊總指揮,在立憲minzhu黨和社會革命黨的幫助下,梁博澤夫奔走於莫斯科各大軍校和反動機關之間,將亞歷山大軍校、阿列克謝軍校等六所軍校的准尉士官生及部分大學的大學生約四萬人倉促組合在一起,準備開始鎮壓莫斯科還未發動起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