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槍斃炮兵的指揮官!”
他不容置疑的下達了這個血腥的命令,以至於他的參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們猶猶豫豫的問道:“長官,您是說,要槍斃預備炮兵營的指揮官?”
“廢話!”梁博澤夫怒吼了一聲,揮舞著拳頭尖叫道:“這個白痴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小夥子被敵人屠殺,可是他的炮火支援就像老nǎinǎi撒尿一樣不給力!既然如此,留著他有什麼用!”
參謀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梁博澤夫,平心而論,炮兵已經很努力了,他們努力的在壓制城牆上的布林什維克,但是他們裝備的步兵炮威力實在是太有限了,對於數米厚的城牆來說,他們只能起撓癢癢的作用。
換句話說,這並不是指揮官的問題,而是裝備本身的問題,就因為這個理由槍斃一個無罪的人,就算不是草菅人命,也實在是太牽強了。
“這個……上校,我們認為問題不在於炮兵的指揮官……”
參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博澤夫打斷了,他甕聲甕氣的說道:“不是指揮官的問題?那麼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炮兵有問題,是嗎?”
不等參謀們回答這個問題,梁博澤夫自顧自的下達了命令:“這很好辦!那就槍斃這些不合格的炮兵!”
參謀們嚇壞了,他們的本意只是想挽救一個不走運的倒黴鬼,可誰能想到他們的總司令竟然會如此的……如此的不講道理。竟然準備瘋狂的槍斃所有的炮兵。我的上帝,這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嗎?
此時此刻,參謀們跟拂袖離去的兩位軍事代表得出了統一的結論——梁博澤夫上校已經瘋了,已經完全jing神失常了,天見可憐,趕緊派一個正常人來取代這個瘋子吧!
可惜。參謀們心中的呼聲不會應驗,不會有人來取代梁博澤夫,至少暫時不會。所以他們要面臨的選擇是:救一個炮兵營長,還是救一個營的炮兵。
這個選擇題一點兒都不難,失去一個炮兵營長,還可以找一個人來接替他的職務。但是如果所有的炮兵都死光光,那麼誰來cāo作那些火炮?
以梁博澤夫現在的jing神狀態,殺光炮兵之後,如果炮火支援依然不能讓他滿意,如果下一次進攻依然失敗。那麼這位瘋狂的上校會不會將責任算在他們這些無辜的參謀身上?會不會下命令將他們也統統槍斃呢?
這個可能xing很大,所以為了身家xing命著想,參謀們立刻做出了選擇:“上校。我們沒有更多的炮兵,如果槍斃所有的炮兵,那麼我們將失去炮火支援……所以我們認為,如果一定要追究炮兵的責任,那麼還是從他們的指揮官著手比較好!”
梁博澤夫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說道:“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槍斃那個不合格的指揮官!”
這什麼時候成了我們的意思?
參謀們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這一切都是你梁博澤夫的命令,憑什麼讓我們背黑鍋?不過沒有一個參謀敢找梁博澤夫評理,天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立刻大開殺戒!
炮兵營長很悲劇。很無辜,二話不說就被憲兵當場擊斃,這種雷霆手段極大的震撼了所有的炮兵以及即將發動第三輪攻勢的軍官們。他們很擔心自己命運,很有可能他們今天不死在布林什維克手裡,也會死在這位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上校手裡。
“我們該怎麼辦?”軍官們在心中惶恐的問道。
可惜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梁博澤夫已經下達了攻擊命令。憲兵和督戰隊已經按照上校的要求,將槍口對準了即將踏上征途,呃,即將踏入地獄的進攻部隊。只要他們膽敢後退,就殺無赦!
“我仍然認為,這次行動過於冒險了。”葉若夫皺著眉毛,向米高揚表達他的憂慮,“我們只有區區一千多人,還缺少槍支彈藥。不等我們靠近克林姆林宮,白軍就會把我們殺光!”
但米高揚什麼也沒有聽到,他走神了,眼睛半閉著,呆呆的望著前方一團漆黑的道路,而左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在這種時候,他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因此理所當然的,他也不會給予任何回應。
葉若夫停止了發言,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米高揚恢復正常。因為米高揚總是喜歡思考一些問題,制定一些計劃。這段時間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如果誰敢打斷他的思考,那麼結果一定不是特別樂觀。
所以葉若夫識趣的閉上了嘴,剛才他已經領教了米高揚的厲害,他可不想繼續給自己找彆扭。他還有時間說服米高揚,至少可以等待對方想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