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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爭鋒相對(下)

烏利茨基自以為終於找到了發難的藉口,不管怎麼說,如此重要的訊息都應該第一時間通知zhongyāng、通知政治局,而莫斯科黨委竟然“隱瞞不報”,這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政治錯誤。

當然,這只是烏利茨基個人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抓狂了,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會緊緊的抓在手裡。所以在他眼中,這個“錯誤”是被無邊際的放大了,實際上就算穆拉洛夫心中有鬼隱瞞不報,zhongyāng頂多也只能對他口頭批評,想上綱上線沒那麼容易。

但是現在,迫切需要開啟局面的烏利茨基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是任何可以用來改變他被動的藉口,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用,哪怕這種藉口有可能是個陷阱,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又一次的,他開始大做章,開始上綱上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這種錯誤是絕對不允許的,這就是蔑視zhongyāng和政治局,就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搞鬼,他們的目的是險惡的,品格是卑劣的,這樣的人必須嚴肅處理,絕對不能姑息!”

烏利茨基用到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詞彙肆無忌憚的開始謾罵,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就是在罵穆拉洛夫,就是在指桑罵槐。

不過,相對於烏利茨基的歇斯底里,穆拉洛夫卻淡定得讓人窒息,彷彿他沒有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咒罵,更沒有看到烏利茨基手舞足蹈的表情。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心平氣和的欣賞著烏利茨基的表揚。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很有可能他會熱烈的鼓掌。

“穆拉洛夫同志,你對此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烏利茨基咄咄逼人的問道。那架勢似乎想把穆拉洛夫生吞活剝。

穆拉洛夫乾咳了一聲,說道:“我想說的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這句話激怒了烏利茨基,他覺得對方依然企圖“負隅頑抗”,依然“抱有幻想”,頓時大怒道:“我很同意這句話,沒有抵達莫斯科之前。我根無法想象莫斯科的情況如此嚴峻,只有親自到了這裡,我才知道,莫斯科的局面之所以這麼糟糕,跟莫斯科黨委的主要領導人有脫不開的關係,他們簡直就是……”

穆拉洛夫又幹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烏利茨基同志,如果你喜歡搞人身攻擊,喜歡不經過調查就胡說八道。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的報紙更歡迎你!”

烏利茨基火大了:“你難道還不覺悟……”

穆拉洛夫搖了搖頭,似乎覺得烏利茨基已經不可救藥了。倒是他身邊的同黨實在看不下眼了,挖苦了烏利茨基一句:“請你注意,烏利茨基同志,我們早就向zhongyāng通報了特爾畏罪自殺的訊息。你剛才的指責完全就是毫無根據,也是毫無道理的,對於你這種信口開河造謠中傷的行為,我們感到無比的憤怒!”

烏利茨基腦瓜裡噹的一聲悶響——通報了zhongyāng?這麼可能?我明明沒有得到訊息啊!這絕對是你們在撒謊!

“撒這種謊有什麼意義?”穆拉洛夫冷笑了一聲,“我們說的是不是實話,給zhongyāng書記處打個電報不就知道了!”

烏利茨基狐疑的盯著穆拉洛夫,他開始覺得不妙了,對方太有信心了,這似乎有點不對?但是,讓他放棄這個機會,他又捨不得,再說了,發個電報確認一下也不是難事。萬一,也可能是十萬分之一的機會,要是穆拉洛夫就是在撒謊呢?

“致電zhongyāng書記處,徹查此事!”烏利茨基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甚至,為了防止穆拉洛夫搞鬼,他派自己的秘書親自往通訊科走了一趟。

“真是小家子氣!”穆拉洛夫低聲嘲笑了一句。

他黨羽立刻就附和了一句:“可不是麼,這個傻瓜,他根就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烏利茨基確實被耍了,耍他的人就是列寧,導師大人之所以會答應托洛茨基的提議,就是為了分散老託在彼得格勒的力量,支走了烏利茨基,在政治局中他老人家就是一家獨大,如果cāo作得當,將同時鞏固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兩個革命中心的力量基礎,奠定今後面對托洛茨基的絕對優勢。

那天晚上,面對斯維爾德洛夫的提問,導師大人是這麼回答的:“為什麼要答應托洛茨基的提議,讓烏利茨基去莫斯科,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麼做對我們的好處最大!”

導師大人伸手製止了斯維爾德洛夫發問,“不要以為我瘋了,我很清楚托洛茨基在打什麼盤算。但是,我問你,就目前來看,是彼得格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