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的一句話可算是讓斯沃博達鬆了口氣,如果是熟人的話,他們就應該不用賠償了吧?不過還沒等他喘口氣,鮑里斯忽然用槍口對準了老頭,怒喝道:“你個老王 八,不乖乖的窩在彼得格勒等死,又跑到尼古拉耶夫來禍害人是吧!我告訴你,趕緊賠錢,否則老子今天就滅你了!”
斯沃博達立刻修正了他剛才的看法,估計這兩位認識歸認識,但肯定是仇人,尼瑪,還是躲遠點好!
不過翹著二郎腿喝酒的老頭似乎對鮑里斯的威脅完全不在意,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感覺,輕描淡寫地回答道:“讓我賠錢?就你這種賣劣質酒的奸商也好意思讓我賠錢?我幫你打碎了那是敦促你更新換代,你該感謝我才是。說不定換一批新傢俱,弄一批新酒,你的生意還能起死回生呢!”
“放你 媽的大狗屁!”鮑里斯愈發地憤怒了,怒氣衝衝地吼道:“就那群醉貓,懂得什麼好酒,就他們那慫樣,灌馬尿都喝不出來!讓他們喝好酒,那才叫暴殄天物!”
喝著酒的老頭挖苦了一句:“看吧,你的本性流露出來了吧,有你這麼待客的麼!”
鮑里斯毫不客氣的用槍指了指他,很不客氣地說道:“你算什麼狗屁的客人,你就是來吃白食的!”
眼瞧著兩個老頭越說越嗆火,似乎隨時都有打起來的可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斯沃博達偏偏覺得這兩個人關係很好,口頭上拆臺和抬槓似乎是他們表達友情的一種方式。
事實也跟他猜測地差不多,鮑里斯抱著幾瓶金黃色的威士忌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徑直坐在了穿大衣的老頭對面,他瞥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怒道:“安德留沙,你手下的兵也太沒眼色了吧,不知道收拾收拾。難道還要我動手清理這堆破爛?”
穿大衣老頭身後的幾個士兵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在後者微微地點了點頭之後。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將歪倒的桌子扶起,並將地面上破碎的酒瓶子清理乾淨。
鮑里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穿大衣的老頭,眼神很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另一邊的斯沃博達他們幾個吩咐道:“你們幾個也別幹看著啊!去把我吧檯下面關門的牌子掛到門口去。他奶奶的,來了個老瘟神。老子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斯沃博達很討厭這種被人指使的滋味,但是面對這個老頭的時候,他偏偏還有脾氣發不出,誰讓他還差人家的錢呢。
斯沃博達對身邊的小夥伴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咱們乘著掛牌子的機會趕緊走人,這裡的氣氛太怪異,咱們參合不起。不過他們剛剛開始統一行動,鮑里斯又發話了:“嘿,掛個牌子還用得著三個人?你……對。說的就是你,一看你就是他們的頭,既然是帶頭的就要有個帶頭的樣子,你去!還有,快去快回。等會兒一起喝酒!”說著老頭還獻寶似得搖了搖手裡的威士忌瓶子。
斯沃博達有些哭笑不得,好嘛,砸了你的場子,反而還有酒喝,這是什麼道理?不過老頭的語氣雖然衝,雖然頤指氣使,但是斯沃博達卻覺得舒服,同康斯坦丁和陰險的尼古拉比起來,這個老頭顯得那個可愛喲。
斯沃博達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不過看老頭的語氣,似乎這事兒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作為欠債的一方,似乎他應該尊重一下債主的意見。當然,斯沃博達不想回去見康斯坦丁和尼古拉的臭臉,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想了想,斯沃博達示意兩個小夥伴先過去,他乖乖的走到吧檯後面找到了那張“關門謝客”的牌子,走到了酒吧外面,掛上了。
等斯沃博達辦完這一切回來的時候,酒桌那邊已經開喝了,兩個老頭和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小年輕佔據了一張桌子,剩下的人分成幾群圍在周圍。
接過小夥伴遞過來的酒杯,斯沃博達嚐了一口杯中金黃色的液體,那火辣辣的感覺嗆得他咳嗽了一聲:“好烈的酒!”
鮑里斯哈哈一笑,“男人就得喝烈酒,只有那些塗脂抹粉的小白臉才喝什麼紅酒,次奧,那也叫酒,點不燃的酒都只能叫汽水!”
斯沃博達有些無語,雖然他也覺得喝紅酒的人多少都有點裝逼的意思,但是他卻不能認同老頭對酒的定義,實話實說,他覺得紅酒也很好。
當然,老頭的酒確實有勁,喝下去之後,從嗓子眼一直到胃裡,這一線都是火燒火燎的感覺,冬天站崗的時候如果有這麼一小杯酒,估計都能扛一晚上了。
“至少有七十度!”斯沃博達嘖了一聲感慨道。
被跑里斯叫做安德留沙的老頭說話了:“七十五度,這個老酒鬼自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