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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幡然悔悟?

當老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行軍床上,似乎之前的那些遭遇不過是一場噩夢。不過當他試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零件都不聽使喚了。

老頭覺得自己從脖子以下都失控了,為什麼用失控而不用癱瘓呢?因為老頭還有一點常識,癱瘓的話,脖子以下應該什麼感覺都沒有。而現在顯然不是這種情況,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被窩裡的溫度,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繃帶勒得喘不過氣來,還可以感受到膀胱裡的水分已經極大充滿,這麼說吧,他快要憋不住了!

這種感覺無疑是相當糟糕的,任何一個成年人都不喜歡尿褲子,但偏偏的他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站起來,甚至都不能動一動小手指。

“來人啊!來人啊!”

老頭最後才想起,自己雖然不能動,但還能發聲不是。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是被人救了,只要呼救,一定會有人來幫他解決問題的。

一連喊了好幾嗓子,直到老頭不敢再喊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再用力吶喊的話,真心就憋不住了。

木門嘎吱一聲響了,老頭趕緊的朝那邊望去,正要求救,但是話到了嘴邊,他硬給憋回去了。原因是推門進來的這位軍帽上頂著一個大大的紅五星。這樣的標誌白軍可沒有!

實話實說,老頭從醒過來開始,一直認為他是被“自己人”救了,心中多少還有點感慨——這年頭好人還是存在的,白軍內部也不是一無是處。

而現在的情況等於給他了狠狠一嘴巴,自己人白軍要做掉他的老命,而敵人紅軍卻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尼瑪,這算什麼?所以,當時老頭就無言了,只能傻傻地看著來人,那模樣就跟見了鬼一樣。

“老同志,你有什麼要求?”瓦西里和顏悅色地問道。

老同志?這個稱呼讓老頭一陣無語。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叫過,在彼得格勒的時候更多的人管他叫老爺或者老先生,而在白軍中,更多的人在背後叫他老頭子或者老東西。一時間老頭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愈發地呆滯的望著進來的瓦西里。

“老同志?老同志?”

直到幾聲急促的呼叫將老頭喚醒,他張了張嘴,滿不是滋味的問道:“呃,我為什麼不能動了?”

瓦西里笑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實話實說,這麼純潔的笑容老頭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以前在彼得格勒的時候。只有他的寶貝孫女能露出這樣的笑容。而到了白軍之後。更多的是乾笑、奸笑、淫 笑和苦笑。

這種笑容讓老頭的思維一下子就脫韁了,直到瓦西里再次將他喚醒:“老同志,你沒事吧?安德烈同志吩咐了,你傷得太重。為了防止你弄破傷口,他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法固定住了你的身體。”

老頭有些疑惑地問道:“安德烈同志?”

“對啊!”瓦西里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昨天就是他將您救回來的。”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這個名字勾起了老頭的回憶,他當然記得這個名字,跟那個小混蛋他做過一筆交易,用天使一般的女兒換回了一條跛腿。不過自打去年離開彼得格勒之後,他幾乎就把那個混蛋給忘記了,也不知道安吉麗娜現在還好不好。

老頭可是很清楚,根據他的瞭解。舊貴族和資產階 級在布林什維克那裡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就他家那個成分,都夠槍斃了。現在想一想,老頭覺得當初做的有點魯莽,應該帶著安吉麗娜和她母親一起走的。

不過這種後悔只是一瞬間。立刻的老頭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從他的遭遇來看,恐怕帶著安吉麗娜投奔白軍也不算什麼好主意。以安吉麗娜的容貌,恐怕會被拉夫爾一樣的人渣惦記的,那時候只怕更危險。

想了想,老頭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當時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不過經歷了一場大難,他終於體會到了一點親情的溫暖,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呢?讓他來見我!”

瓦西里笑了笑,道:“請您不要著急,安德烈同志正在開會,會議結束之後,他會來看望您的。現在您還有什麼別的事兒嗎?”

老頭的老臉頓時一紅,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需要……需要方便一下……”

“沒問題。”瓦西里很快就拿來了床用尿壺,還很貼切的為不能動彈的老頭對準了部位。說實話,老頭真心覺得尷尬。

不過解決了生理上迫切的需求,讓老頭多少能緩一口氣了,很快他的腦子就被新的問題塞滿了,他很想知道是怎麼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