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承認某仙人的神棍能力,意味著他落入下風,接下來只能捏著鼻子聽某仙人的預言,然後等待時間去檢驗;不承認,那麼雙方談話的基礎就不復存在,也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沉默了半晌曼納海姆才喃喃的說:“和您聊天實在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
李曉峰卻大搖其頭:“和我聊天是一件很輕鬆很愜意的事,但問題是你根本就不是來找我聊天的。這才是讓你萬分糾結的主要原因!”
曼納海姆氣笑了,反問道:“這麼說原因還在我身上嘍?!”
“當然在你身上!”李曉峰毫不客氣的說,“您是來向我諮詢一些問題的,或者說有一些問題,你想要我解答。但是,您卻不願意放低姿態向我求助,反而想以一種挑刺的心態激出答案,說真的,這很不厚道!”
曼納海姆被教訓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幾次想要張嘴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呆呆的看著李曉峰發愣。很久的對視之後,老頭終於低下了他高昂的頭顱,歉意道:“很抱歉,斯別洛斯基先生,我對我剛才的態度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
李曉峰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裝得嚴肅而莊重,彷彿是正人君子似的。實際上,這貨心裡是樂開了花,真想抓住一個路人甲或者圍觀的醬油眾大吼一句:“看見了沒有,我霸氣側漏的鎮住了曼納海姆……曼納海姆啊!”
且不提某仙人那點齷齪的小心思,曼納海姆很誠摯的求教道:“斯別洛斯基先生,我之所以來找您,是因為我對如今的局勢一片迷茫,俄國的未來會怎麼樣?芬蘭的未來又在哪裡?我應該怎麼做?”
李曉峰頓時大搖其頭,很嚴肅的訓斥道:“你真是執迷不悟?”
曼納海姆老臉擠成了包子,有些惱怒道:“先生,我剛才已經向您道歉了!”
李曉峰依然在搖頭:“我也接受了您的道歉,但是這跟您的執迷不悟沒有一點關係。因為您真是執迷不悟!”
曼納海姆的頭都暈了,不解道:“我怎麼執迷不悟了?”
李曉峰輕嘆了口氣,緩緩的說:“您剛才問了我三個問題,如果您真的已經醒悟的話,這些就不是問題了?”
曼納海姆來了興趣,趕緊問道:“怎麼說?”
李曉峰坐直了身子,很神棍的比劃道:“你問的三個問題,其實本質來說是一個問題!”
曼納海姆的聲音都顫抖了:“什麼問題?”
李曉峰嘖了一聲:“你其實真正想問的是,如果這一屆內閣像我預言的那樣迅速的垮臺,你們是不是能遊說下一屆內閣,讓他們給芬蘭ziyou……這才是你想問的問題!”
曼納海姆啞口無言,還真被李曉峰說中了,在獲知米留可夫將要發表一份激烈的鼓吹戰爭的宣言之後,他經過細緻的調查分析,得出了只要宣言一經發表就將激起全俄國憤怒的結論。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他就想到了某仙人曾經做過的預言,也初步相信了這個預言。
當然,作為一個政治家,曼納海姆在意的並不是預言本身,他在意的是預言實現後,可能造成的結果。如果這一屆zhèngfu垮臺,新的zhèngfu新的內閣會不會更開明一些。如果是的話,那麼就應該加強公關,爭取用和平的方式取得民族的**。
問題是,這個問題幾乎沒人能給他答案,畢竟米留可夫還沒有發表那個宣言,一切設想都是建立在想象之上,誰敢拍著胸脯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萬分糾結之下,曼納海姆就想到了某仙人,想到了那個之前作出大眼預言的年輕人。在他看來這也是彼得格勒唯一能給他提出某些建議的人了。
聽了曼納海姆的訴苦,李曉峰直截了當的指出:“你的問題還不止這些!”
曼納海姆連連解釋道:“我真沒有別的意思了!”
對此李曉峰嗤之以鼻:“怎麼沒有,剛才你一上來就咄咄逼人,還沒完沒了的追問什麼俄國的未來,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兒挑刺和質疑我的意思?我剛才還有些想不通,您這樣一個紳士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
曼納海姆瞪大了雙眼,問道:“您想明白了什麼?”
李曉峰大笑道:“您是想向我諮詢一些意見不假,但是潛意識裡又認為我可能給出的結論並不是太美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就拼命的質疑我,希望在我扼殺掉你那點不切實際的妄想之後,能給自己一個安慰。我必須說,您這種心態還真是自欺欺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