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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 決戰開始(下)

混在一起的那三個波蘭勤王師。

經過這一調整,情況立刻就有了改觀,部隊上下終於不用三心二意,不用考慮究竟是先趕路還是先殲敵了。五個師終於順勢展開,牢牢地將剩下的波蘭軍隊包圍起來。

“告訴師長們,雖然現在調整了作戰計劃,我們可以一心一意的先打敵人。但是這不等於時間就不寶貴了,越快殲滅這些敵人,我們就能越從容,在後面還有一場惡戰!我們不能有一點兒馬虎大意和鬆懈!”

教訓完了自己的部隊,烏博列維奇也沒有忘記在布格河畔苦苦支撐的米羅諾夫,不客氣地說,獨立騎兵旅這一仗可是吃了他的大虧,如果早一點兒調整計劃,他們也不用硬抗那麼久,不用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不過戰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戰爭的藝術就是應對突發特殊情況的藝術,誰能調整得越快,誰能想到更好的調整手段,誰才能爭取主動!

“告訴米羅諾夫同志,我衷心的感謝他的部隊為了這場戰役付出的努力和犧牲,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調整部署……當然,這不意味著他和英勇的獨立騎兵旅之前的戰鬥就變得毫無意義,我想告訴他。獨立騎兵旅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他和他的小夥子做出的每一個犧牲都是不朽的!”

在電報的最後。烏博列維奇告訴米羅諾夫,他的部隊只需要再堅持4到8個小時就可以撤退了,不過因為兵力緊張的關係,他只能抽調一個騎兵營前往接應他們……

說心裡話,烏博列維奇很是過意不去,覺得對不起米羅諾夫,更對不起獨立騎兵旅那些流血犧牲的將士。不光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更是因為他無法抽調更多的兵力前往接應。而誰都知道。以獨立騎兵旅當前的狀況,沒有強有力的接應力量,恐怕是根本撤不下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烏博列維奇的行動等於是犧牲了獨立騎兵旅,等於讓他們自生自滅。這種負罪感讓烏博列維奇寢食難安,尤其讓他難受的是他不能改變這個命令,為了全域性,他不得不犧牲掉米羅諾夫和獨立騎兵旅。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慈不掌兵,為將者必須有一股子狠勁,不光是對敵人狠。必要的時候也必須對自己人狠!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烏博列維奇發給米羅諾夫的這封電報,米羅諾夫並沒有收到!一點兒都不帶開玩笑的。無線電這玩意兒就像女人的大姨媽,總有那麼一段時間特別讓人糾結。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都存在接收不到訊號的情況。尤其當年,當無線電剛剛才獲得大規模應用的早期,讓人蛋疼的大姨媽經常是不打招呼就來。

所以,米羅諾夫並不知道自己可以撤退了,他依然被困在那片狹小的灘頭,享受著波蘭人一波又一波熱情的款待。

“一營傷亡過半,二營也基本被打殘了。三營已經同旅部失去了聯絡,無法獲知他們的準確狀態。不過從他們駐守方向傳來的動靜看,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唯一能戰的只剩下之前充當預備隊的四營了。”

其實不聽參謀長的彙報。米羅諾夫也知道部隊是個什麼狀況,現在的獨立騎兵旅滿打滿算也就只能算是個加強營。而在他們的正面,至少有敵人的兩個師,甚至可能更多。

“旅長,我們該撤退了!”參謀長猶豫了很久,終於咬牙說出了心裡話:“我們已經硬頂了敵人三天,已經超額完成了上級的任務,嗚,再繼續扛下去,咱們旅真的就要被打光了!旅長,你怎麼也得給咱們旅留下一點兒種子啊!”

“種子?”

米羅諾夫閉上眼嘆了口氣,反問道:“仗打敗了,留下種子又有什麼用?你難道不知道這一仗對你們猶太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贏了你們才能站穩腳跟,輸了就意味著波蘭人和協約國集團的全面反撲,到時候什麼也剩不下!”

說到這兒,米羅諾夫變得相當的激烈,他嘶聲力竭地吼道:“所以,你給老子忘記什麼狗屁的種子。這是一場只能贏不能輸,哪怕就是打光了獨立騎兵旅,哪怕就是老子也死了,那也無所謂!從現在開始,任何提起撤退字眼的人都一律按照逃兵處理!我們就死在這裡了!”

戰鬥在繼續,對米羅諾夫的煎熬也在繼續,新的一天剛剛過去一個上午,他最後的預備隊四營也被打殘了。甚至情況更糟,他的部隊完全被波蘭人的重兵分割了,呈現出各自為戰的狀態。

饒是如此,米羅諾夫依然儘可能的給企圖渡河的波蘭人制造麻煩,讓他們無法安心的過河。

“這些該死的猶太雜碎!”

剛剛從地獄山撤下來休整的比埃紐克帶著他殘缺不全的部隊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