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速度十分滿意,並希望你們再接再厲!”
喊完這一嗓子,烏博列維奇夾了一下馬腹,縱馬向前。他打算趕緊找到塞莫諾夫,告訴他,如果他再不快一點,恐怕就要被103團套圈了。
於是乎有趣的一幕發生了,縱馬向前的烏博列維奇跟迎面走來的波蘭人擦身而過,甚至雙方還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直到三分鐘之後,烏博列維奇的警衛丹尼斯哆哆嗦嗦的告訴這位總指揮:“總指揮同志,剛才跟我們打照面的似乎是波蘭人,我認出他們的領章了!”
波蘭人?烏博列維奇腦子也有點缺氧,扶著額頭回想了一下,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可不就是波蘭人嘛!而且看數量足足有一個營,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似乎是什麼103團?
烏博列維奇一想到自己傻乎乎的跟一個團的波蘭擦腳布打了一個照面,腿肚子都要朝前了。當然他並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如果他這個總指揮死在波蘭人手裡,或者乾脆就被波蘭人俘虜了,那後果可就真是不堪設想。
當時他在日記本上寫道:“6月14日夜,我極其幸運的免於被波蘭人俘虜……”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當驚魂未定的烏博列維奇趕緊閃人,生怕回過神來的波蘭人反身來抓他這個總指揮,好一陣緊趕慢趕。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塞莫諾夫的部隊。
此時這位團長正帶著他的部隊跟超過一個師的波蘭勤王軍交鋒。戰鬥打得異常激烈,不,已經不能用激烈來形容,應該說慘烈。當烏博列維奇抵達戰場的時候,塞莫諾夫已經將他的警衛連都派出去了,這位兩眼佈滿了血絲的團長正對著野戰電話狂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守住陣地。人在陣地在,這是死命令!”
說著。這位團長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烏博列維奇,他所說的第一句話是:“總指揮,你怎麼來了?”
烏博列維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們跟誰交火?有多少敵人?”
塞莫諾夫苦笑了一聲:“總指揮,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在跟誰交火,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我已經連續遭遇了超過三股敵兵,人數不詳……”
嘖!
這個回答讓烏博列維奇十分不滿意。打仗首先要知己知彼,至少得知道敵人的番號以及有多少人,否則這不是打糊塗仗嗎?
“我知道這是打糊塗仗。”塞莫諾夫又苦笑了一聲。“但是這也是沒辦法,敵人一股股的撲上來,我根本來不及去了解情況,只能被動的接招!”
烏博列維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命令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客觀情況,但現在我命令你去抓幾個舌頭,搞清楚到底有多少敵人!”
按道理說塞莫諾夫應該趕緊執行命令,但是這位團長卻攤了攤手:“總指揮,很抱歉。我無法執行您的命令。我的小夥子全都上了一線,除非您讓我親自去抓舌頭。否則……”
烏博列維奇看了看塞莫諾夫的指揮部,除了幾個必須的指揮員。莫塞諾夫甚至連警衛都沒有了,看來這個團確實打得很慘烈,也確實沒有人手去抓舌頭。
烏博列維奇又嘆了口氣,朝身後的警衛吩咐道:“丹尼斯,你帶幾個人去抓舌頭,記住一定要快!”
為什麼烏博列維奇強調必須要快呢?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塞莫諾夫團的情況恐怕很不妙,打到團長的警衛都沒有了,只差團長帶著參謀們上一線,這得遇上了多少敵人?
沙龍能回答烏博列維奇的問題,作為塞莫諾夫團一營的代理營長,他上任兩個小時以來,至少已經幹掉了超過一個連的敵人。
波蘭的人命在這一刻似乎真的變成了擦腳布,一個個不要命的向他的陣地發起衝鋒,一波又一波,壓根就沒有間歇。按照沙龍的估算,在他的正面,至少有一個團的敵人。
事實也跟他的估計相差不遠,沙龍遭到了三個營的敵人圍攻,而在這三個營後面,還有三個營的波蘭人正在做進攻前的最後準備工作。
沙龍相當懷疑自己這個代理營長還能幹多久,實際上他原本不過是該營一連的副連長,可是在戰鬥打響之後,營長、副營長、營參謀長,以及三個連長紛紛犧牲或者被重創,在火線上他這個剛剛升任代理連長的副連長不得不承擔起了全營的指揮工作。
對此,沙龍是唏噓不已,尤其是當他想起自己老鄉,也就是那位正牌營長犧牲的經過時,更是別有一番滋味湧上心頭。
沙龍的老鄉營長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作為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中少數參加過一戰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