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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 戰爭和紀律

波蘭的狀況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比較搞笑的是,造成麻煩的主體並不是畢蘇斯基領導的波蘭國防軍,而是最普通的波蘭老百姓。從切哈努夫到馬佐夫舍新莊園,最普通的波蘭老百姓自發拿起簡陋的武器,用游擊戰的方式不斷地騷擾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極大的延緩了猶太人前進的步伐。

“這些該死的波蘭泥腿子!老子真想殺光他們!”

不斷的有猶太人或者東普魯士德國人發出上述抱怨聲,原因是顯而易見的,波蘭民兵根本就不同他們做正面交鋒,而是破壞交通或者通訊線路,要麼就是乘著他們睡著出來打冷槍,更糟糕的是這幫人還會在水源和糧食裡下毒。總而言之,是充分發揮了勞動人民的集體智慧,將猶太人折騰得欲仙欲死。

“該死的波蘭雜種!”

日基奇望著前方探頭探腦的波蘭婦女,他真的很想扣動扳機打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原因嘛非常簡單,在前方的這一片廢墟當中,波蘭國防軍的一個營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按道理說解決他們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波蘭平民卻將簡單的事情變得非常複雜,每到戰鬥的間歇,波蘭人就會派出一個平民出來打探情況,可能是普通的婦女、也可能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老奶奶,甚至還可能是七八歲的孩子。反正他們充分利用了猶太人和東普魯士德國人的同情心,唆使這些平民為他們搞到了第一手情報,從而一連數次有針對性的打退了日基奇所在部隊的圍攻。

“這他媽的太憋屈了!”日基奇恨恨地說道,“這幫孫子就是在利用我們的同情心,該死的!在這麼下去我們永遠都只能被動挨打!”

“那你想怎麼樣?一槍崩了她?”連長庫德里亞什苦笑了一聲,問道。

日基奇不說話了。因為戰場紀律就像緊箍咒一樣套在他們頭上,誰都知道他們正在跟協約國集團打嘴仗,利用輿論的力量打得對方屁滾尿流。但是輿論這玩意兒從來都是雙刃劍。現在可以砍別人,可你一旦犯錯。很快就會被人砍。

為了防止協約國集團的攻擊,部隊上上下下對紀律抓得特別緊,平時可能是小事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都會被無限放大。比如日基奇的好兄弟門沙克,就因為偷偷喝了點伏特加,就被關了禁閉。

日基奇可不想關小黑屋,而且試想一下偷喝伏特加都得關禁閉,那嚴重違反戰場紀律槍殺平民,這將是什麼罪過?弄不好會被槍斃吧?

日基奇可不願意為一個波蘭擦腳布丟掉小命。所以當那個老女人第三次探頭探腦的鑽出來時,他依然強忍著怒氣,抑制住了立刻開槍的念頭。

“準備進攻?”庫德里亞什輕聲吆喝了一聲,“我們的任務是佔領前面那片廢墟?夥計們,你們都得激靈一點兒,波蘭人恐怕對我們的部署一清二楚,所以在進攻發起的時候,我要求你們做出調整,別傻乎乎的衝進那些雜碎布置的陷阱!”

日基奇對此深以為然,前面幾次他們就傻乎乎的向前衝。結果一頭撞進了波蘭人的火網,付出了慘重的傷亡。

進攻開始了,日基奇端著mp18衝鋒槍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後一挺馬克沁正猛烈地朝波蘭人開火,將這些擦腳布的腦袋牢牢地按在殘垣斷壁後面。

日基奇知道他的時間並不多,以馬克沁的射速,打完一條兩百發的彈帶要不了多長時間。而機槍一旦停止射擊,波蘭人就會第一時間冒頭,然後就會用子彈和手榴彈招呼他。

最安全也是最合理的做法,就是在機槍停止射擊之前,找到一個可供隱蔽的藏身處,等機槍手換完彈帶重新開火之後。他才能繼續向前突進。

所以,日基奇早早的就瞄準了一堵坍塌了半截的牆壁。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可供容身的空間,只要他能佔領那裡。接下來就好辦了。

日基奇儘量的彎下腰,像狸貓一樣在殘垣斷壁和各種障礙物之間穿梭,時不時就有流彈跟他擦身而過,波蘭人雖然不敢露頭,但是他們卻相當擅長盲射。

呼哧,呼哧……

當日基奇一頭撞進那個早就瞄好的藏身點時,他已經氣喘吁吁。別看距離不長,滿打滿算還沒有一百米,但是每一步都充滿了荊棘,都可能是最後的一步。巨大的心理壓力飛快地消耗著日基奇的體能,他必須停下來好好的喘一口氣。

半躺在牆後面,日基奇抽空瞄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他身旁三米多遠的位置有一個彈坑,連長帶著他的通訊員躲在裡面,而在另一邊一塊坍塌的木樑後面,另一個戰友弗託利亞克蜷縮成一團,儘量縮小被彈面積。這個可憐的傢伙被波蘭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