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換不來一絲體恤……總統只知道躲在司令部裡動嘴,只知道斥責和罵人,要不就是下死命令,真是讓人寒心!”
在李曉峰和特里安達菲洛夫在沃沃明堅決阻擊畢蘇斯基的時候,在上馬烏基尼亞,烏博列維奇也知道時間緊迫,越快解決掉波爾斯基的殘部就越主動。在他的命令下。圍攻波爾斯基軍部以及波蘭國防軍第三師以及第二師殘部的攻堅部隊重拳疊出!
在烏博列維奇的要求下,對波蘭第二師殘部的攻擊堅決而兇猛。傍晚十七時,隨著六門重型榴彈炮的猛烈轟擊。總攻開始了。戰鬥工兵一馬當先,斯塔舍維奇的戰鬥小組先炸開了擋在路上的敵人街壘。緊接著他們一路向前,前後摧毀敵人地堡和街壘6個,直到全部犧牲在一座隱蔽的暗堡之前。
目睹了戰友的犧牲,跟在斯塔舍維奇後面的切諾伊和奧梅爾揚丘克隨即衝上去,奧梅爾揚丘克中彈倒下,負傷的切諾伊抱著炸藥包頑強地爬向暗堡,最後與暗堡同歸於盡。
緊隨其後另一個戰鬥工兵小組在組長科馬洛夫斯基的帶領下,沿著戰友殺開的血路猛打猛衝。拼死將奧梅爾揚丘克的遺體拖了回來。最後,科馬洛夫斯基和四個戰士抱著五十多斤的炸藥包再次衝到敵人的堡壘,一口氣將其炸上了天。
隨著突擊部隊蜂擁而入,波蘭守軍在裝甲車的掩護下實施反衝鋒,雙方在突破口上展開了白刃戰,當第二梯隊到達戰場後,戰鬥才逐漸轉入巷戰。為此,負責打通攻擊通道的戰鬥工兵突擊隊僅剩下六人。
比如前面提到的科馬洛夫斯基,他為了鞏固突破口,負傷後仍然提著一挺機槍堅守不退。犧牲的時候還保持著朝敵人射擊的姿態。
接近午夜的時候,圍攻敵第二師殘部的第三、第四師勝利會師。這時候,波蘭國防軍第二師只剩下最高指揮官斯特拉哈諾維奇和他的司令部的三百多人困守在城西南的一座教堂裡。
烏博列維奇對斯特拉哈諾維奇發出最後通牒。命令他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過斯特拉哈諾維奇卻嚴詞拒絕,於是攻擊再次開始。官兵們開著繳獲敵人的三輛裝甲車向教堂方向突擊。
不得已之下,斯特拉哈諾維奇只能率領殘部冒死突圍,就在此時戰鬥英雄科裡特科奮不顧身地帶領四個戰士衝進了教堂,控制住了教堂大門,一個波蘭軍軍官抱著槍企圖往外衝,科裡特科一步上前奪下他的槍,大喊:“不準動!動就打死你!”
面對這一聲呵斥,教堂內的守軍接著喊起來:“不打了!不打了!我們繳槍!”
斯特拉哈諾維奇垂頭喪氣地當了俘虜。他的一個滿編步兵師九千餘人,一個也沒跑掉。之所以要提一提這個斯特拉哈諾維奇。原因非常簡單。
因為這位很有文青範的師座大人,在戰鬥之餘總是寫寫畫畫。在他的日記本中,詳細記錄了這些天的心路歷程:
六月二十日:
渡口的敵人騎兵異常難纏,激戰數日以來,該股敵人異常頑強,頂住了我軍連番猛攻,給我軍造成極大的殺傷。面對此情此景我不禁要問,難道所有的猶太人都如此的難以對付?
如果猶太人都表現出該股騎兵之鬥志,不,只要表現出一半的鬥志,接下來的戰鬥對我軍而言恐怕是凶多吉少……
六月二十三日:
態勢日急,敵軍主力在上馬烏基尼亞西、南、東三方面猛撲,上馬烏基尼亞周邊鐵路完全被破壞,通訊也時斷時續。因戰事緊急,全城開始實施宵禁。下午我到街中巡視,能看出民眾均精神緊張倉皇,上馬烏基尼亞已如死城一般矣。下午二時許,城外三五公里處,第一師與敵接火,雙方兵力雖不多,但戰鬥激烈。五時,我部亦接戰。
六月二十五日:
全城被圍了一個水洩不通,突圍計劃隨著第14師被圍殲宣告破產……炮擊從早到晚毫不停歇。這讓我有一種甕中之鱉任人拿捏的感覺,唯一能讓我感到安慰的是,畢蘇斯基總統的軍隊已經在半路上了,如果他們到了,應該能將我們從這個鬼地方就出去吧?
六月二十七日:
波爾斯基讓我們繼續堅持,可缺少彈藥和食品,甚至連飲用水都缺乏,怎麼堅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聽夠了那些援軍已經在路上,已經快要抵達的屁話!
也許上馬烏基尼亞就是我們的墳墓?
日記只記述到六月二十八日,這一天烏博列維奇發起了總攻,在那天上午斯特拉哈諾維奇就當了俘虜,日記斷斷續續的最後記述是:
“為免家中掛念,特發一電,我一切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