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鼻子底下這塊,必須將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那兩位給斯 大林的建議就是:“儘量避免跟斯維爾德洛夫集團直接的、激烈話的衝突,從明火執仗的對抗轉為地下鬥爭。要玩陰的、要學會放長線釣大魚。”
按照米高揚和日丹諾夫的建議,剛才斯 大林就抓住機會陰了小斯和李曉峰一把,他看似義憤填膺地為李曉峰說好話,但實際上就是捧殺而已。超越紅旗勳章的獨一無二的榮譽是那麼好得的?又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獲得的?
可以說,只要小斯和李曉峰心安理得的吞下這份榮譽,就等於是掉坑裡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們必然會成為託派的眼中釘肉中刺,必然會被託派長久地嫉恨,那時候託派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就會衝著他們去。
哪怕是小斯這種相當不含糊的角色,在面對託派的直接衝擊時,能討到什麼便宜?一旦他經常性出錯,必然要削弱他在列寧心目中的地位。而且託派的注意力都被斯維爾德洛夫吸引走了之後,斯 大林可是會輕鬆不少,到時候他是以逸待勞,可以從容進退。
可以說,斯 大林只說了一句空話,就白佔了兩個大便宜。你說這傢伙陰險不陰險?
好在,小斯也不是傻瓜,這種看上去佔便宜實際上吃大虧的蠢事,他才不會幹。斯 大林發言結束之後。他立刻站了出來:“斯 大林同志的意見是一針見血,反對帝國主 義自然是沒有錯誤的。但是,安德烈同志還很年輕,在具體的細節問題上還是過於的急躁了一點兒,該表揚的地方要表揚,該批評的地方也要批評。比如說,他應該及早的通知中 央相關計劃,應該首先獲得德國同志的諒解……所以我個人認為,授予他紅旗勳章已經足夠了!”
列寧瞧了一眼小斯,又瞧了一眼斯 大林。對這兩個左膀右臂的表現全都看在了眼裡。不得不說,這一年多以來,他們成長得很快。再看看托洛茨基,手下幾乎就沒有兩個能拿得上臺面的人。烏利茨基頭腦簡單又過於衝動,布哈林跟托洛茨基看似是一路人。看似理念相近,但實際上兩人的理想完全是南轅北轍,翻臉也只是遲早的事。至於什麼盧那察爾斯基之流,更是莫名其妙和不知所謂。
反正,從剛才那一陣爭吵中,列寧就看出了自己和託派未來的實力對比,僅僅是斯維爾德洛夫和斯 大林就能穩穩壓住託派一頭。而且他這邊後面還有加里寧、魯祖塔克、李曉峰等後起的實力派。這還是沒算季諾維也夫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否則,比拼背後的力量,完全可以秒殺託派。
托洛茨基也發現情況對他不太有利,或者太不利。按照這樣的節奏走下去,估計頓河—伏爾加河集團軍下一階段的主要任務。依然是全力殲滅鄧尼金,支援德國革命絕對是次要的任務。
這種結果他自然不喜歡,剛才任由烏利茨基和布哈林一夥人發揮,一方面是他確實也比較糾結不知道作何選擇,另一方面就是看看能不能攪混水。如果能提前逼出列寧,然後他好出手摸魚。可是,誰想到折騰了半天,斯維爾德洛夫、斯 大林和季諾維也夫三個人就把他的人打得稀里嘩啦,以至於他只能出手救場,這尼瑪真心是蛋疼啊!
可是托洛茨基不出手還不行,否則,第二枚紅旗勳章真要掛在某個混蛋胸前了。
“革命的形勢是不斷變化和發展的,教條主 義、本本主 義的做法對革命是有弊無利的。”托洛茨基用了這麼一句話做開場白,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八大做出的相關決策也有跟不上革命形勢的時候,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改。
托洛茨基正想再組織一下語言,看看怎麼開啟場面,列寧卻乘著他停頓的當口插嘴了:“我同意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見。革命形勢始終是變化發展的,在八大上,我們過於樂觀的估計了德國革命的形勢,過高的估計了德國工人階 級的力量。透過革命實踐我們發現,在德國,帝國主 義的力量遠遠超過工人階 級的力量,以至於革命伊始就遭受了重大挫折。這充分地說明了一點,八大過高的估計了德國革命!”
頓時,托洛茨基的臉色大變,驚愕地看著列寧。不怪他驚訝,因為列寧這是要全盤否定他的革命路線!
轟!
會場炸鍋了,託派的成員們一個個比托洛茨基好不了多少,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列寧不會冒著撕破臉的風險,全面的否定不斷革命論。所以這才有恃無恐的大舉進攻,誰想到,列寧真的直接掀桌子了,完全沒有準備的他們,瞬間就混亂了。
托洛茨基緊張思考著對策,他必須反擊,都則形勢堪憂。可問題是,怎麼反擊?一句句分析列寧剛才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