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夫好容易才重新回到中 央核心,當上了候補局委,一直想著怎麼證明自己一下,如今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此言差矣!”大餅臉立刻就跳出來了,“我們打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有殲滅鄧尼金匪幫,恢復頓河、伏爾加河和裡海區域和平的機會。這時候放過他,無異於放虎歸山,我主張先堅決地消滅鄧尼金,德國的革命如果連一兩個月都支援不了,可見德國工人階 級的力量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這話的殺傷面太大了,簡直就是在挑戰託派理論。就是在貶低德國革命的價值,託派能受得了?
烏利茨基立刻反駁道:“胡說八道,德國的階 級兄弟現在正面臨國內和國外帝國主 義集團的雙重圍剿,其形式比我國革命要艱難十倍!在這種極其不利的情況下,每支援一天都需要莫大的犧牲!作為階 級兄弟怎麼能不理解他們的困難,反而還貶低他們呢?”
季諾維也夫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你這是言過其實!現在鎮壓德國革命的還僅僅只是德國國內的帝國主 義反 動份子而已,在德國還沒有被徹底解除武裝之前,外國的帝國主 義份子還沒有參合進來。德國工人階 級應該更果斷和更堅決一些,而我們要做的是徹底的剷除國內的匪軍,然後在外國干涉軍進入德國時,再同他們決戰!”
烏利茨基也不甘示弱地反擊道:“胡扯!等到了你說的那時。德國革命已經失敗了,那時候還有什麼意義?救人如救火,必須在火苗燃起的第一時間去馳援,才能取得最佳效果!猶猶豫豫只關注我國內的那點兒癬疥之患。最後的結果是既葬送了德國的革命也葬送了我國的革命!”
這兩人的爭論算是徹底拉開了託派和列寧派火併的大幕,一時間口水亂飛,要等他們吵出個結果,少說也得三天三夜。
“靜一靜!”
亂糟糟地局面讓列寧有些惱火,敵人還沒來,自己人反而先打起來了,你們這幫蠢貨,吵架也得分時候不是麼!
“何時去支援德國革命的問題,中 央委員會早有有了決定,這不需要爭吵!”列寧一句話就給調子定了下來。
在八大上。雖然列寧同意了托洛茨基的革命路線,但是那不代表他老人家不會講價。開展德國的革命可以,但是按照八大的精神,德國革命的開展,前期將主要依靠德國工人階 級的力量。俄國將量力而為給予支援。只有在國內的局勢基本緩和,基本肅清白匪軍之後,才會考慮更直接的支援其他各國的無產階 級革命。
也就是說,託派和列寧派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妥協,而現在託派似乎有撕毀協議的意思,準備不管國內的白匪軍,優先插手德國的事務了。對此。列寧自然不能接受。
烏利茨基似乎是不依不饒了:“八大確實有做出決議,但此一時彼一時,誰也不曾料到,德國反 動勢力如此的猖獗,如果任由他們鎮壓革命,德國的工人階 級將會蒙受莫大的損失!”
列寧看了一眼托洛茨基。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問:“老託,你這是真心準備推翻八大的決議了?如果不是,那管好你手下的人,否則。我可不會客氣了!”
托洛茨基自然也瞧出了列寧的意思,實話實說,此時他很矛盾。對於他個人、對於整個託派來說,德國革命的成敗決定了其命運。倡導德國革命、做大德國革命是他們的既定方略。
只是,托洛茨基沒有料到,德國革命的開展,動作會如此的迅猛,雖然他一度很欣賞這種迅猛,可現在看來真是欲速則不達啊!德國共 產黨的準備工作比想象中還要差,而敵人卻比想象中要堅決得多。此消彼長之下,德國共 產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盧森堡、李卜克內西和蔡特金這三大巨頭統統失去了聯絡,革命前景一片昏暗。如果這時候不趕緊出手,德國革命真心有歇菜的風險!
德國革命如果歇菜了,那他托洛茨基和託派也一樣要歇菜,他真心想立刻發兵德國,前往支援。但是列寧派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俄國國內的那一攤子破事都沒有搞清楚,就此放任鄧尼金,似乎有放虎歸山的隱憂。
一旦支援德國革命不利,而鄧尼金又死灰復燃,那麼俄國的革命也將是腹背受敵,那時候要歇菜的恐怕就不僅僅是託派了,整個黨都會完蛋。
托洛茨基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取捨了,放棄德國革命吧,捨不得;不管鄧尼金又不行。那真是進退不得,該怎麼辦呢?
就在大夥都看著托洛茨基,就在列寧準備出手教訓烏利茨基的時候,加米涅夫忽然冒頭說道:“照我看來,造成現在被動局面的罪魁禍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