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會把談判破裂的責任全都推在猶太人頭上。那時候不光緩兵之計達成,還可以在世界範圍內打擊東普魯士猶太人的聲望。
而現在,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緩兵之計並沒有達成,這和預期相去甚遠。貝爾福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外交老流氓,他很不喜歡現在這種失控的感覺,猶太人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雖然沒有像預計中爭取那麼多時間,但多少也贏得了不少時間,算是初步達成了目的,”作為一個政客,貝爾福自然不能說計劃破產,他很有政治智慧的做了一個總結:“現在我們可以按照計劃,將談判破產的責任推給猶太人了!必須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教訓!”
貝爾福說得倒是漂亮,但達申斯基卻在心中苦笑不已——爭取到的時間太少了,而且此是猶太人正在向華沙逼進,一旦華沙有個閃失,對於新生的波蘭共和國來說,不亞於8級地震。而且傻瓜都能看出猶太人還有後招,他們之所以敢主動的終止談判,那肯定有所依仗。而他們並不知道人家有什麼依仗,在接下來的交鋒中。他們將會全面被動!
這種蛋疼的局面讓達申斯基十分無力,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按照協約國集團的吩咐,在報紙上大聲嚷嚷。只能不斷地攻擊東普魯士的猶太人,將他們稱之為毫無人性的冷血魔鬼。
“怎麼能夠就這麼隨便的放棄我們的同胞呢?”魏茲曼看到這個訊息之後,急了,找到本.古裡安就是一通抱怨,“我知道協約國不地道,我知道他們狼狽為奸,但是我們不是沒有辦法嗎?怎麼能夠放棄唯一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可憐的同胞蒙難呢?”
本.古裡安有些哭笑不得,魏茲曼這人吧,不好怎麼評價。你說他過於自私自利,但他又確實關心自己的同胞,就是有時候過於以自我為中心,以為只有他才是對的,只有他才能拯救猶太民族。這麼說吧。他只適合務虛不適合務實。
“我的朋友,我們當然沒有不管那些遭受磨難的同胞,只不過繼續談判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本.古裡安耐心地解釋道,“協約國集團和波蘭人就是一夥的,這場談判從一開始就是鴻門宴。”
“就算是鴻門宴,我們也只能忍著啊!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魏茲曼愈發地著急了。
本.古裡安笑了笑道:“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把希望放在談判桌上,這麼說吧。其實我們不過是利用談判爭取時間而已。”
魏茲曼奇道:“爭取時間做什麼?”
本.古裡安微笑著掏出一份電報遞了過去,魏茲曼接過來瞟了一眼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弗蘭克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快就返回集中營,實際上從執行越獄計劃開始,他就沒打算活著在返回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而現在。他不光回來了,還是高高興興的回來,連他自己都不禁有些感慨。
“先生們,請注意,每個哨塔都擁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上面有三個機槍手和兩個探照燈手,如果我們想衝進去救人,必須首先解決掉這些攔路石!”
斯沃博達點點頭,問道:“能不能在這副草圖上標明波蘭人的巡邏路線……”
接過地圖,弗蘭克小吃了一驚,這副圖根本就不是什麼草圖,集中營的所有細節全都標註在上面,甚至連崗哨的位置都標出來了。他很難想象這些捷克斯洛伐克人是怎麼搞到這張地圖的。
“你得感謝俄國的同志,為了營救你的同胞,他們做了相當多細緻的工作!”
弗蘭克之前對俄國人的印象一般般,畢竟一年之前,雙方還在戰場上打生打死,作為一個德國軍人,他可是沒少聽到抹黑俄國人的宣傳教育。
不過現在,他由衷的覺得俄國人不錯,在全世界都不支援他們這些可憐的猶太人時,只有俄國人肯下大力氣幫忙,如果沒有俄國人幫忙,他恐怕已經被巡邏隊抓回去,或者被那些兇猛的獵犬撕開喉管了。
說實話,弗蘭克現在正在考慮是否離開家鄉法蘭克福,也許去東普魯士跟同胞們生活在一起更安全和愜意一些。
當然,他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當被弗蘭克重新標註後的地圖擺在斯沃博達面前時,這位後來的捷克斯洛伐克總統不禁感嘆了一聲,他總算是轉運了,即將開展營救行動之前,竟然能碰上一個剛剛越獄出來的猶太人。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猶太人有從軍的經歷,而且為了策劃越獄,他詳細的關注過集中營裡一切值得注意的情報。這可是省了斯沃博達大工夫了,可以說,只要他不是太蠢,拿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