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多公平啊!
而且從長遠看,弗蘭格爾必然會取代鄧尼金,提前在敵人內部設下伏子,總比臨時抱佛腳強吧?如果亞歷山大洛維奇能夠獲得弗蘭格爾的賞識和信任,今後消滅這個魔鬼也更加容易。
當然,亞歷山大洛維奇如今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幫弗蘭格爾,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以米羅諾夫那廝的脾氣,讓他主動吃後悔藥吃回頭草幾乎是不可能的。當年,他也是被俘之後,做了一系列的思想工作才重新回到紅軍的佇列。
而現在,李曉峰沒辦法做他的思想工作,因為他叛變的根本原因是戰時共 產主義政策,一根筋的他絕不會認為自己有錯。而李曉峰現在也不可能攻擊戰時共 產主義政策,不光因為他是鐵桿列寧派,更因為這麼弄是作死。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挽救米羅諾夫。讓他棄暗投明,就必須另想辦法了。李曉峰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離間計,讓白軍主動的拋棄他。一旦他被拋棄,走投無路之下,只要遞過去一根橄欖枝,他必然會馬上接受。而這將省掉一大堆麻煩!
李曉峰怕麻煩,鄧尼金一樣也怕麻煩,而現在亞歷山大洛維奇就讓他覺得非常地麻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對方的質疑:“我自然是更加信任眾位!”
不過他才開了一個頭,亞歷山大洛維奇就搶在了前面:“抱歉。總司令閣下,我看不到您所謂的信任!如果您真的信任我們,為什麼不聽一下我們的意見,為什麼不對米羅諾夫這個赤匪採取必要的措施呢?”
他看了鄧尼金一眼,毫不客氣地指責道:“您沒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手段。就放任這個極其可疑的傢伙在我們的營地裡轉來轉去,就放任他大搖大擺的竊取我們的軍事機密,我看您是充分地信任他才對!”
亞歷山大洛維奇的話引起了一片譁然,軍官們,哪怕鄧尼金那邊的軍官,也覺得亞歷山大洛維奇說得很有道理,鄧尼金似乎確實有點過於放縱這個赤匪了。就算要維護政治影響,也必須防他一手,至少要派人牢牢地盯著他不是?
鄧尼金也覺得一陣頭大,他必須反擊,越快越好!
“你這是在指控我?”他很不客氣地問道。
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因為指控必然要有證據。而且指控鄧尼金和紅軍奸細狼狽為奸,這就是以下犯上,一旦沒有真憑實據很容易被鄧尼金的反撲撕碎。而且說實話,這種指控會議室裡不會有人信,如果鄧尼金跟紅軍是一夥的。之前的兩年折騰個屁啊!
反正,如果亞歷山大洛維奇確認這就是指控,那就落入了鄧尼金的圈套,後果堪憂。不過王牌間諜怎麼會犯這種錯誤,他才不會不知輕重的跟鄧尼金正面對抗!
亞歷山大洛維奇挺了挺胸,很淡定地說道:“您不用給我施加壓力,我只是一個有疑問需要解答的愛國者而已。正是因為出於對您的信任,相信您的部隊可以拯救俄國,我才會毅然決然的帶著所有的財產投奔您。可是您對米羅諾夫的處置方式上實在讓我覺得莫名其妙,作為一個誠實的人,作為一個紳士,我必須要當面向您問個明白?難道這不可以嗎?”
弗蘭格爾在心中為亞歷山大洛維奇的回答喝了一聲彩,太漂亮了!不光是滴水不漏的化解了鄧尼金施加的壓力,更是大打苦情牌,鄧尼金再也不能用施加壓力或者挖坑的方式應對質疑,他必須做出合理的解釋了!
鄧尼金凝重地望了亞歷山大洛維奇一眼,如果說之前他對某人還只是有所警惕的話,那現在已經警報大響了。
這個小子很不簡單,很難對付啊!
就如弗蘭格爾所想,鄧尼金不能再強勢的碾壓了,那隻會適得其反,讓那廝收穫更多的同情。不過正面回答為什麼“包庇”米羅諾夫,為什麼放任他“為所欲為”,首先很難,很不好回答,其次不管他的答案是否有說服力,都落了下乘。
因為這意味著他被一個毛孩子逼得沒有辦法了,也意味著他輸給了弗蘭格爾一招。只要他回答了,就意味著肯定了弗蘭格爾之前有質疑過米羅諾夫,也意味著他沒有采納弗蘭格爾的意見,沒有處理米羅諾夫這個隱患。
他肯定不能坐實這樣的結果,所以他必須另闢蹊徑:“米羅諾夫的處置完全是按照最高執政高爾察克上將的指示辦理的,這種處置方式也充分的給了布林什維克難堪,讓全俄國都看到了跟他們走是沒有出路的……亞歷山大洛維奇先生,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您對米羅諾夫的指控,似乎您和弗蘭格爾先生已經認定了他是奸細,是他洩露了我們的軍事機密?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鄧尼金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