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威脅,而是把黨員證都扔列寧臉上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列寧同志和布林什維克不能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說話,那我自然要**!”某人耍了個心眼,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捷爾任斯基忽然收起了笑容,嚴肅道:“安德烈同志,你太意氣用事,也太不分輕重了。不管是列寧同志還是布林什維克永遠都是站在無產階級這一邊的。雖然黨內對革命的道路有分歧,但這不意味著改變了對黨的宗旨。不管各方面的同志持什麼意見,但是我們的理想是一樣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李曉峰撇撇嘴很是不屑,心道捷爾任斯基你就扯淡吧!還理想一樣,尼瑪,你不看看你們屁股都坐在哪一邊。
捷爾任斯基是什麼人,某人的表情他看得真真的,當下愈發的鄭重和嚴肅,嚴厲的批評道:“你這樣的態度對解決問題毫無益處,而且不是一個真正的黨員應該有的作風,這上面我要對你提出嚴厲的批評。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你個聰明人,也不止你一個關心俄國的未來,更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就是天然正確的。你要多聽聽他人的意見,東方不是有一句話交三人行必有我師。俄國的無產階級革命缺了誰都可以,你現在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李曉峰當然不服氣,捷爾任斯基這話給其他人他舉雙手雙腳同意,但是用在他身上那就是絕對的錯誤。李曉峰真想抓住捷爾任斯基的衣襟大吼:“老子是穿越來的,老子說的話就是歷史的走向!”
好在如今的他已經是比較冷靜了,沒有再幹出摔門而去的鬧劇,當然態度也好不到哪去,不yin不陽的不搭理捷爾任斯基,臉sè是難看之極。
不過捷爾任斯基沒有生氣更沒有發火,倒不是說老費利克斯犯賤,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實在是來做思想工作之前,列寧就對他交代了,對某人得軟硬皆施,一味的強硬反而會惹得某人兇xing大發。
對此,捷爾任斯基很以為然,像李曉峰一樣的小年輕,他接觸得不少,一個個都有那麼點心高氣傲,更何況某人還確實有點本事,這樣的年輕人更容易張狂。年少輕狂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他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反而認為年輕人就要敢打敢拼,有朝氣有銳氣,像小老頭一般暮氣沉沉的年輕他還不想用呢!
所以,捷爾任斯基放緩了語調:“列寧同志說了,你年輕氣盛做事衝動,他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他要求你這段時間放下手頭的工作,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冷靜冷靜,好好的思考,好好的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去找他。”說完這些,捷爾任斯基掏出某人的黨員證放在桌上,輕飄飄的就走了。
李曉峰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動,怎麼說呢?如果換他處在列寧的位置,有不開眼的小字輩頂撞了自己,那絕對要讓對方生不如死的。別說把黨員證還回來,恐怕會生生逼著對方將黨員證吃了。
別小看這其中的意義,體現了列寧的胸懷和高超的處事手段,這起小衝突最難的是什麼?就是維護他列寧體面的同時,讓某仙人也有臺階下,還能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列寧是怎麼做的,派捷爾任斯基私下裡敲打某仙人,停止了他的工作,讓他深刻檢討,這就是罰也是打。
但是,這個處罰的力度並不大,而且派來執行任務的還是一直和某人保持親密關係捷爾任斯基,就是某人對處罰再不滿再炸刺,他也不能朝著鐵面人去吧?而且這個處罰是私下裡執行的,並不是什麼明正典刑,某人也不會丟面子。更何況黨員證送回來了,有了這個臺階,如果某人還不知趣,不找時機面見列寧交代思想問題,還死硬到底,這樣的政治白痴列寧有必要拉攏,有必要維護嗎?
真到了這一步,恐怕列寧的後招就出來了,直接公事公辦,大刀闊斧的修理某人也是名正言順。這種環環相扣可進可退的高超手段連李曉峰也不得不佩服,如果他還想在布林什維克混,那麼只有一條路可走——老老實實按照列寧的吩咐,找他老人家交代思想問題。
說真的,李曉峰不排斥這麼做,搞政治的最不值錢的就是臉面,尤其是還當小弟的時候,臉連屁股都不如。屁股坐對了椅子還可以青雲直上,臉呢?貼錯了屁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