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答應了,那不是吃相太難看了!怎麼說也得推卻一番,做出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
果然,在格爾茨伯爵的“再三推辭”之下,斯溫胡武德依然是“毅然決然”的讓他擔任了芬蘭武裝力量的總司令,而且還是即刻走馬上任。
當曼納海姆獲知這個訊息之後,氣得差點沒有吐血,對於德國人步步緊逼一步步蠶食芬蘭獨立和自主,他是心憂如焚。
曼納海姆著急,斯溫胡武德卻是喜上眉梢,對他來說,這是為促進德國和芬蘭之間關係的有力一步。他認為,很快,在他的積極努力之下,德國和芬蘭將成為牢不可分的盟友,將緊緊的團結在一起,直到徹底將邪惡的北極熊從世界地圖上抹去。
斯溫胡武德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甚至覺得曼納海姆的負傷太及時了,他都有些想感謝俄國志願軍了,俄國佬終於幹了一件好事,讓曼納海姆這個軟蛋滾蛋了。
對於格爾茨伯爵的指揮能力,斯溫胡武德充滿了信心,他認為戰場上的德國人比俄國人要厲害許多,自然而然的,德國軍官就要比俄國軍官厲害。被俄國人培育出的曼納海姆都能將白軍帶到這個程度。比他更厲害的格爾茨伯爵自然會更進一步!
從某種意義上說,斯溫胡武德的想法沒有錯,論軍事教育,當年的德國人確實比俄國人強。容克軍官團的戰鬥力不容小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二戰結束。
論軍官素質,當年的漢斯確實可以藐視世界。不要說粗糙的毛子,老牌陸軍強國高盧雞和大英帝國都要被甩開幾條街,至於美國牛仔們,實話實說,素質相當那啥,也就那麼回事。
論軍事能力格爾茨伯爵可能和曼納海姆差不多,甚至素質還可能高於曼納海姆。但問題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最強就一定最好。芬蘭白軍的情況和德國陸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格爾茨伯爵指揮德國軍隊作戰。可能有十分甚至十二分的戰鬥力,但是指揮完全陌生的芬蘭白軍,能有一半的水準可能就算不錯了。
事實也是如此,當格爾茨伯爵接手芬蘭白軍之後,頭疼的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以往在德國軍隊中最常見最普通的慣例,在芬蘭軍隊當中也需要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去強調。更可怕的是,芬蘭白軍嚴重缺乏訓練,尤其是缺乏系統的軍事訓練。不客氣地說,這就是一群臨時拼湊在一起的烏合之眾。
格爾茨伯爵被這群烏合之眾折騰得那叫一個歡樂,最開始,他還試圖用強硬的的手段迫使芬蘭人轉變。但很快就發現,被俄國人教訓得很慘的芬蘭人士氣全無,就如一盤散沙,無論你怎麼用力都無法將他們重新捏起來。
經過這一段徒勞的嘗試之後,格爾茨伯爵給國內的電報中這樣描述道:“我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軍官和士兵缺乏訓練的問題。也不是武器裝備嚴重不足的問題。相對於這些來說,這支芬蘭軍隊沒有靈魂,他們不知道為何而戰,更不知道是否能戰勝‘恐怖’的對手,他們被打怕了。就是一群驚弓之鳥!”
為了振奮士氣,格爾茨伯爵不得不提高軍人待遇,讓他們吃飽吃好,得到充分的修養,甚至親自下到基層不斷走訪,不斷地為士兵和軍官打氣和噓寒問暖。
應該說格爾茨伯爵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讓芬蘭白軍徹底恢復過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對於他來說,時間太寶貴了。尤其是在空軍的偵察機告訴他,俄國人正源源不斷的從彼得格勒開赴維堡前線時,他就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攻下維堡。別是說打到彼得格勒看風景,甚至他的軍隊還有被逆推的可能。
“我們必須儘快發動新的攻勢,必須在俄國人的援兵全部抵達戰場之前解決維堡的問題!”
在軍事會議上,格爾茨伯爵滔滔不絕的說著,當然,他主要是對他自己的軍隊和瑞典志願軍說。至於芬蘭人,他暫時覺得他們只能充當搖旗吶喊的擺設。
“我的計劃是由我們先發起進攻,為了避免政治問題,我們將統一更換芬蘭制服……我們將從正北方向突破俄國人的陣地,直插港口方向,先截斷他們的海上運輸線路……”
他還沒說完,瑞典志願軍指揮官拉爾森就提出了異議:“據我們瞭解,在維堡的港口裡停泊著一支強大的艦隊,在他們的炮火支援下,我們恐怕會損失慘重。”
對此格爾茨伯爵卻不以為然:“根據空軍偵察那支艦隊的主力已經返回了喀琅施塔得,維堡港內只有一艘老式巡洋艦和兩艘小型驅逐艦,它們不值得一提!”
是的,在格爾茨伯爵眼中,不值得一提的不光是維堡港內的那支小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