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得罪過加里寧,柯倫泰搞事的時候,他可是把加里寧往火坑裡推,給老好人坑得那個慘。而加里寧雖然是老好人,雖然喜歡和稀泥,但不代表他沒脾氣,更不代表他不懂鬥爭。
像他這樣的老實人可不是一般的記仇,一旦找到了機會,真會把人往死裡整。就比如現在,托洛茨基來了,加里寧立刻就意識到了,中央已經對這次的事件達成了共識,有了全盤的處置方案。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的細則,但是托洛茨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時候,加里寧恐怕正在嘲笑季諾維也夫:“大餅臉,你個傻缺,真心是認不清形勢,沒看見托洛茨基腦門上都刻著不耐煩,沒見他走路都帶著一股血雨腥風麼。難怪你個貨在去年高開低走,越混越回去,你這雙眼睛簡直連雞眼都不如!”
季諾維也夫似乎還想繼續告狀,但是托洛茨基已經很不耐煩了,一伸手就制止了他往下說,“政 治局對於此次的反動暴亂事件已經有了統一的共識……德賓科和柯倫泰在以社會革命黨左 派反 革命份子的鼓動和教唆下,終於走上了背叛人民與人民為敵的道路……中央號召全體布林什維克,要堅決的同社會革命黨左 派反 革命份子做鬥爭,迅速徹底的將他們消滅乾淨!”
托洛茨基這一大段話。沒有一個字提到了某仙人,但意思是相當明確的,等於全盤肯定了某仙人的所作所為,如果再露骨一點兒。就等於是給某仙人叫好了!
當然,托洛茨基是不會當眾正面表揚李曉峰的,哪怕某仙人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山頭就是山頭,托洛茨基當眾表揚列寧的派的骨幹,他真心丟不起那個人。
不過正面的表揚沒有,不代表側面或者側記旁敲的表揚也不存在。就像剛才這種,否定柯倫泰、德賓科,將社會革命黨左 派掛上槍靶子,這也就等於是肯定和表揚了某仙人。
季諾維也夫就算再傻。也知道托洛茨基和政 治局的態度了,頓時一張臉變得死灰,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看得加里寧那個爽啊!
不過托洛茨基也沒有繼續羞辱季諾維也夫,打死狗有什麼意思?顯得他沒胸襟沒氣魄。再說,混政壇的。除非你能一下子將人打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那才可以放肆的羞辱。
可季諾維也夫雖然廢,雖然邊緣化,但搖搖擺擺的像個不倒翁,還能站得住腳。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得罪這樣一個怪胎,說不定以後大家還能有合作的機會呢!
所以托洛茨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道:“喀琅施塔得的是什麼狀態?水兵的情緒還穩定嗎?”
季諾維也夫真心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某些行為,喀琅施塔得的水兵根本就不鳥他,派去的談判代表都被水兵們轟了回來。
這貨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暫時喀琅施塔得一切穩定,水兵們的情緒還算剋制……”
托洛茨基沒有相信他的話,原因很簡單。這貨說話的語氣都聽著心虛,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這要是心中沒鬼才怪。
所以,他轉而問加里寧:“是這樣嗎?”
這一刻季諾維也夫真是羞憤欲死,在他看來托洛茨基這麼提問。太打臉了。這是擺明了不相信他嘛!你丫也太不講究了,老子怎麼說都是共 產國際的主 席,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別當面問出來。等我不在場的時候,隨你怎麼問都無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真是欺人太甚!
托洛茨基覺得季諾維也夫才是欺人太甚,你丫的好大的狗膽,當著我的面撒謊,你這是什麼態度,這說明你根本就沒把我托洛茨基放在眼裡,覺得可以隨便忽悠老子。尼瑪,這是你先打了老子的臉,老子不過是奮起還擊而已。
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有趣的局面呢?主要的原因還是季諾維也夫對自己的定位不夠準確。他還以為這是十月革命之前,還以為自己跟托洛茨基的地位差不多。下意識的認為,就算忽悠了托洛茨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貨完全就沒有想過,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他已經靠邊站了,不是導師大人可憐他,施捨給他一個共 產國際主 席的位置,他什麼都不是。還想跟托洛茨基平起平坐,簡直是不知死活。
自然的,火車站的這個碰頭會議談不上有成效,甚至就是不歡而散。打發走了討厭的季諾維也夫之後,托洛茨基決定還是先去見見某仙人。以他對某人的瞭解,那個小子一定會提前做準備的。
“喀琅施塔得的真實情況?”面對托洛茨基的提問,某仙人苦笑了一聲之後,反問道:“格里高利同志是怎麼告訴您的?”
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