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的,我們完全可以說這裡是白軍的大本營……”
伏羅希洛夫插了句嘴:“問題是,它不是……”
日丹諾夫制止了他,斷然道:“你不要管它是不是,重要的是,我們要大肆宣揚頓涅茨克的軍事和政治地位,要讓其他人覺得頓涅茨克有那麼重要!”
伏羅希洛夫瞪大眼睛問道:“然後呢?”
日丹諾夫笑了:“然後?然後就簡單了,既然頓涅茨克擁有如此重要的軍事意義和政治地位,那麼收復這座城市自然值得大書特書,值得極大表揚了……作為收復頓涅茨克的英雄,我們倆的地位就不用多說了吧?”
伏羅希洛夫開始明白了,很快的他眼前一亮,但緊接著瞬間又黯淡了下去,這貨垂頭喪氣的說道:“你這個主意……嘖,這麼說吧,能糊弄普通人,但是糊弄不了列寧同志他們,尤其是托洛茨基,那個傢伙視咱們為眼中釘,怎麼可能讓咱們佔這種便宜?而且還有那個該死的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那小子一直等著看咱們的笑話。這回咱們又撞在槍口上了,還不往死裡……”
日丹諾夫又嘆了口氣,幽幽道:“我說了,你不懂!”
伏羅希洛夫都想哭了,還有什麼不懂的,你丫的就是想忽悠,就是想文過飾非,這種把戲老子又不是沒玩過。問題是。此一時彼一時……
“確實是此一時彼一時,”日丹諾夫白了這貨一眼,笑道:“你說的那些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列寧同志不會追究我們,托洛茨基不敢追究我們,而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也不好追究咱們的責任!”
“為什麼?”伏羅希洛夫虛心的請教道。不過他可沒想到。日丹諾夫一開口就給他嚇趴下了:“很簡單,這個簍子太大了!”
看著伏羅希洛夫張口結舌的樣子,日丹諾夫有些得意。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才說道:“這個簍子太大了,出了事,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約瑟夫同志,畢竟咱們是他的人,他不會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見咱們掉坑裡不管。而列寧同志只要照顧約瑟夫同志的面子,也不好往死理髮落咱們,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體的……只要列寧同志想為咱們開脫,托洛茨基就不敢步步緊逼。他也只能順水推舟……至於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他敢忤逆列寧同志的意思嗎?”
說到這裡。日丹諾夫大笑了一聲,拍了拍伏羅希洛夫的肩膀,傲然道:“所以我才說你不懂,現在你明白了吧,只要我們能在政治上找到自圓其說的藉口,中央是不會過於的為難咱們地!”
伏羅希洛夫想了想。還真是日丹諾夫說的這個理兒,頓時轉憂為喜,樂顛顛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立刻著手大造輿論?”
日丹諾夫搖了搖頭道:“首要的不是大造輿論,而是儘快跟約瑟夫同志取得聯絡,將情況如實的告之他,然後我們才能開展行動。”
伏羅希洛夫真有些佩服日丹諾夫了,像他這樣的大老粗就只想著自己保命了,根本就沒想過斯 大林的感受。而日丹諾夫這貨的政治敏感性還真是不一般的高,首先就想到了斯 大林。可不是麼,如果沒有斯 大林在,如果斯 大林跟他們的關係不好,如果斯 大林不是列寧的左膀右臂,他們斷然難逃此劫。所以,優先讓斯 大林做好準備,取得斯 大林的諒解,這才是保命的關鍵。否則,斯 大林直接將他們哥倆放棄了,那時候找誰哭去?
伏羅希洛夫想了想,覺得他對這方面確實不內行,這種需要腦子又需要手段的工作還是讓更擅長的人去做吧,“我同意,除此之外,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知覺的,伏羅希洛夫用上了敬語,可見他是有點兒佩服日丹諾夫了。
日丹諾夫笑道:“哪裡哪裡,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談不到什麼交代。就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特別注意一下的,比如米哈伊爾同志的態度!”
伏羅希洛夫心中又是一驚,他剛才光顧著高興了,完全把伏龍芝那一頭給忘記了,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伏龍芝的態度也是非常的重要的。萬一伏龍芝惱火他們的小動作,那一樣有的是小鞋給他們穿!
“米哈伊爾同志也必須尊重中央的意見吧?”伏羅希洛夫小聲的說道。
日丹諾夫搖了搖頭,道:“就算他能尊重中央的意見,但那也不等於他會高興。他完全可以將咱們一腳踢走……你應該知道,約瑟夫同志之所以這麼看重咱們,最重要的就是軍事工作的能力!”
什麼軍事工作的能力完全就是扯淡,伏羅希洛夫很清楚,他唯一能被斯 大林看重的也就是這點兒兵權了。沒有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