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夫去打卡緬斯克,想佔便宜不是!問題是,你們這幫蠢貨也不用萎縮的大腦好好想一想,克拉斯諾夫肯幹嗎?
整整一天,季捷裡赫斯就在不斷的扯淡和扯皮中度過,他就像箇中風偏癱的老頭子,哆哆嗦嗦地在打地鼠。而且這些可惡的地鼠一個比一個狡猾和靈活,累得他半死,也沒打著一隻。
季捷裡赫斯終於也體會到了水缸裡按葫蘆是個什麼滋味,此前布林什維克是深受其苦,是疲於應付。而對季捷裡赫斯來說,他的本事沒有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那麼大,也沒有小斯、鋼鐵和鐵面人之流充沛的精力和處事的手段。一時間被整得手忙腳亂,最後的結果還是事倍功半。
當晚,他在給馬薩里克的信中寫道:“尊敬的閣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我筋疲力盡,哪怕是閉上眼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耳朵裡彷彿都還有蚊子在嗡嗡叫……沒有一個人願意承擔責任,每一個都在推脫,都在狡辯……我受夠了他們偽善的嘴臉,如果我有一挺機槍,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將這群狗雜種通通打死……可是。我沒有機槍,也不能打死他們,沒有他們的協助,部隊寸步難行……一想到明天還要繼續跟他們扯皮,我感到不寒而慄……唯一讓我感到安心的是。赤匪似乎消停了不少。他們對我們將要開展的撤退行動一無所知,甚至還降低了活動的頻率……”
季捷裡赫斯並不知道,紅軍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只不過兩個自以為是的傻瓜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他們被捷克軍團因為內部爭吵而無法達成一致的假象所迷惑了,沒有按照伏龍芝的命令加強攻勢黏住捷克軍團,而是就地坐等。
於是乎戰場上出現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對峙在盧甘斯克—頓涅茨克一線的紅軍和白軍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軍事行動,紅軍選擇了休息喘口氣,好為伏羅希洛夫和日丹諾夫期望中的惡戰積累精力,而白軍則默默地收拾行裝打好行囊,只等上頭一聲令下就開始跑路。
幾天的時間裡。雙方很有默契的配合無間,開展了一場靜坐戰爭。和西線紅軍的靜止不一樣,東線和北線的紅軍在伏龍芝的強令下,帶著雷霆之勢就從莫斯科方向壓了過來,而南線的紅海軍官兵也在艾伯哈特和鮑里斯的帶領下,在堅守卡緬斯克、白卡利特瓦等關鍵節點之外。還用小股部隊去偷襲沙赫特,一旦成功,可以說將完全關閉了捷克軍團東逃的大門。
戰場的形勢也就在伏龍芝的主力即將抵達米列羅沃時,發生了突如其來的轉變!
改變全域性走向又是克拉斯諾夫,這位性子比較急躁的將軍在頓河北岸坐等了幾天之後。終於忍不住了。他很清楚,紅軍的主力隨時都可能南下,一旦被包圍在卡緬斯克北岸,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跟捷克軍團分隔兩岸的他,恐怕首先將遭遇紅軍南下主力的重點打擊。很有可能他將被殲滅在頓河北岸。
克拉斯諾夫可不想死,更不願意死得這麼窩囊,哪怕是烏法臨時政府和協約國集團施加壓力讓他繼續等待捷克軍團,他也不敢繼續等了。天知道那幫愚蠢的捷克人還要磨蹭多久!
於是乎,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克拉斯諾夫斷然的選擇不等了,直接帶著主力向東進發,準備奪下白卡利特瓦之後趕緊的跳出包圍圈。應該說,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繼續坐等下去,恐怕是真要被紅軍圍殲了。只有乘著紅軍主力未到,趕緊跳出包圍圈才有活路!
克拉斯諾夫的突然逃跑,讓季捷裡赫斯大吃一驚。按照之前的約定,雙方應該是統一行動,如今克拉斯諾夫先跑了,將他的軍團扔在了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一線,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不是死地麼!
立刻的,季捷裡赫斯向協約過集團和烏法臨時政府提出了強烈地抗議,譴責克拉斯諾夫丟棄友軍的行為,要求克拉斯諾夫立刻返回卡緬斯克北岸接應他的部隊。
問題是,到了這個時候,抗議和譴責能有用嗎?克拉斯諾夫已經鐵了心要跑,直接下令關閉了所有的電臺,根本就不搭理烏法臨時政府和協約國的遙控指揮了。
當季捷裡赫斯得知克拉斯諾夫已經聯絡不上的時候,驚訝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他明白了,再也不要想指望克拉斯諾夫跟他同甘共苦,也再也不要想指望有人幫他們趟地雷,想要逃出生天,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強烈的危機感讓季捷裡赫斯完全爆發了,他再也沒有理會南北兩派的扯皮,下令全軍立刻向卡緬斯克方向移動,至於走哪條線路?他也懶得管了,頓涅茨克的蠢貨們,你們願意走南線那就走好了,爺懶得管你們的死活了!
已經完全慌亂的季捷裡赫斯帶著他在盧甘斯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