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他惡狠狠地瞪了帕維爾和李曉峰一眼,跺了跺腳,吼道:“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囂張多久!”
魏茲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對於柯尼斯堡的猶太人起義,他唯一帶來的就是謾罵宮攻訐,在《倫敦時報》上,魏茲曼將柯尼斯堡的起義貶低得一錢不值,按照他的說法,那不是什麼起義,是野蠻的暴動,是充滿了獸性的宣洩。甚至號召全世界的猶太人抵制猶太人解放陣線,宣稱這個組織是恐怖的、毀滅的和背叛猶太人的三無機構!
不過對於這種謾罵,李曉峰和帕維爾都不在乎,因為魏茲曼除了謾罵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對他最好的還擊,就是做好自己事,一步步推動起義,一步步站穩腳跟。
相對來說,魏茲曼還是一個小麻煩,僅僅用嘴炮就能將其趕走。等待著李曉峰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大麻煩——屁顛屁顛趕到柯尼斯堡的拉狄克。
作為托洛茨基的死黨,拉狄克雖然在佈列斯特合約問題上走了彎路,加入了布哈林的左 翼共 產主 義者集團。但是隨著國內局勢的好轉,他們也漸漸地回到了中央。比如拉狄克就成為了外交人 民委員會中歐司和蘇維埃全俄中 央執 行委員會對外關係司的負責人。
應該說,拉狄克的工作能力是相當強的,他在德、奧、匈等國戰俘中開展宣傳工作,出版了《各國人民和平》雜誌,越過戰壕。把雜誌散發到德、奧士兵中去。他還領導組織大約1萬德、奧戰俘加入俄國革命軍隊。在西伯利亞戰俘營的德國人中發起成立了李卜克內西旅,號召戰俘保衛蘇維埃。
從某種意義上說,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命論,最重要的兩大臂助就是拉狄克和越飛。這兩個人主管對德奧關係。負責策動中歐和東歐的革命工作。
當然,這項工作很不容易,尤其是在德國還沒有戰敗投降的情況下,一面要積極地準備策動革命,另一面又要維護好外交關係,尺度是相當的不好把握。
尤其是克列斯廷斯基弄出了愛沙尼亞風波之後,拉狄克和越飛的工作就愈發的艱難。一直到李曉峰在柯尼斯堡插了一刀,將東普魯士和波蘭攪得天翻地覆之後,這二位的工作才好開展。
“形勢非常明朗了,”柏林的俄國大使館內。越飛對拉狄克說道:“隨著西線局勢的惡化,以及東普魯士和波蘭的起 義運動。德奧集團的戰敗已經不可避免。我們的主要工作將從維護同德國的外交關係轉變到積極展開發動革命鬥爭!”
拉狄克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這個判斷。實際上托洛茨基同志對此也持有相同的意見。我已經同盧森堡同志和李卜克內西同志交換過意見了。他們所領導的斯巴達克同盟將同德國的社 會民 主黨分道揚鑣,將成立德國共 產黨,將走向武裝革命的道路。”
越飛也有些激動:“太好了。我立刻就將訊息通知中央。一旦德國革命爆發,必然將席捲整個中歐,然後席捲全世界!”
“是的,這一天我也等了許久了。”拉狄克很是感慨地說道,不過馬上他就抑制住了激情,正色道:“不過盧森堡同志和李卜克內西同志還需要做不少準備工作。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見是,我們先聯絡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如果他能夠給予一定的支援,德國革命的開展將更加順利!”
越飛重重地點點頭,道:“是的。如果柯尼斯堡的猶太起義軍能夠給予斯巴達克同盟一定的支援。起義準備工作將輕鬆許多!”說到這,他頓了頓,很感慨地說道:“這位安德烈同志還真是神通廣大,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發動了起義,一舉打斷了德國帝國主 義份子的美夢,為世界革命爭取到了難得的主動權!實在是難能可貴!”
對於越飛的表揚,拉狄克不置可否,他又不像越飛這一年多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國外。不知道國內的那點兒事兒。雖然他沒有跟李曉峰打過太多的交道,但是透過布哈林和托洛茨基對此人的評價,他多少能管中窺豹。
很顯然,這位安德烈同志相當不好打交道。而且他策動柯尼斯堡起義的本質恐怕不是為了世界大革命服務,而僅僅是為了愛沙尼亞的風波解套。
當然,不管某人的出發點是什麼,就當前的形式來說,拉狄克必須同某人碰一次頭,對於託派而言,存在的基礎就是世界大革命。一旦世界大革命的火苗被點燃了,他們不管喜不喜歡李曉峰,都得全力以赴。
“你好,卡爾.伯恩哈多維奇同志。見到你很高興!”
李曉峰嘴上說很高興,但實際上他一點兒高興的意思都沒有,託派的核心干將在這個當口拜訪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