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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八 大

3月1日(歷史上3月18日)召開的俄 共(布)第八次全國代 表大會,對李曉峰來說,可能僅僅意味著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進入了布林什維克的權力核心機構。但是對於俄共而言,這次代表大會意義非同一般,用歷史上慣用的說法,這是一次具有轉折意義的大會。

歷史上的轉折意義在哪裡?在八大召開的前兩天,斯維爾德洛夫因為西班牙流感突然逝世,在大會召開的當天,列寧沉痛的在為了紀念小斯而召開的全俄中 央執行委員會緊急會議上說道:

“斯維爾德洛夫同志是革命者忠於自己事業的永恆象徵,是冷靜而熟練的處理實際工作,緊密聯絡群眾,善於領導群眾的典範!是愈來愈多的無產階 級群眾效仿這種範例、不斷前進、達到世界共 產主 義革命徹底勝利的保證!”

在紀念會議結束之後,列寧親自帶領送殯行列來到紅場,並在斯維爾德洛夫墓前再次發表了簡短的演說。再次強調斯維爾德洛夫是一位為組 織工人階 級、為工人階 級做了很多貢獻的無產階 級領袖。

“斯維爾德洛夫同志永垂不朽,我們在他的墓前莊嚴宣誓,要更加堅定的為推翻資本、為解放勞動者而奮鬥!”

列寧當時之所以給斯維爾德洛夫如此高的評價,主要是他死得太突然,太不是時候,1919年的三月相當的艱難,不光是戰局糜爛,幾個月前導師大人才遇刺中彈,緊接著小斯又掛了,隨著德國革命的爆發,托洛茨基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可以說當時的導師大人形勢是十分艱難。

在那個艱難的時刻,他與其說是在紀念斯維爾德洛夫。還不如說是在自我鼓勵和自我激勵。在八大上,托洛茨基影響力增長迅速,那是老託跟導師大人實力最接近的時候。在方方面面頂得列寧相當的難受,直到一年之後。匈牙利革命和德國革命基本歇菜,托洛茨基慘遭滑鐵盧,導師大人才重新恢復元氣。

轉折不光是因為斯維爾德洛夫,更主要的是在這次大會上,基本確定了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命論為基礎的鬥爭路線。那就是努力的輸出革命,掀起世界大革命。

連列寧都不得不說:“隨著革命的國際意義增大,全世界的帝國主 義者愈發緊密的勾結在一起……由於我們的事業不斷發展和成功,各國帝國主 義者的反抗和仇恨愈加厲害……蘇維埃社會主 義共和國是全世界社會主 義革命真正實在的策源地,因此我國革命成就越大,敵人也就越多……我國處境相當的嚴峻。所有的同志必須要認清現實,認清所面臨的危險,再接再厲。牢記我們不是為俄國革命,而是為國際社會主 義革命進行最後的決戰!”

這一番話相當的有意思,也相當的不好解讀。列寧表面上是為了世界大革命給全黨同志鼓勵打氣,但實際上說來說去圍繞的焦點還是俄國。因為俄國革命的成功導致敵人嫉恨,因為敵人嫉恨從而形勢嚴峻,因為形勢嚴峻,從而必須繼續努力,努力地爭取到俄國革命的徹底勝利,就是打贏了國際社會主 義革命的最後決戰。

看出了這番表態和托洛茨基的差別嗎?在托洛茨基那裡革命的焦點不在俄國。而是德國,只有爭取德國革命的勝利,才是國際社會主 義革命的最後勝利。

而在列寧這裡,俄國就已經是決戰了。說白了,導師大人還是在跟托洛茨基唱反調,只不過因為形勢所迫。他才不能不說說得更加隱晦一些罷了。

當然,總體而言,大會透過托洛茨基的路線,確定了一定要搞革命輸出,不過是在輸出的方式和力度上被列寧捏了閘。

這是對外。對內其實也還有轉折,那就是如何對待富農問題。在戰時共 產主 義政策實施之前,布林什維克跟富農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雙方算是和平共處。但是隨著餘糧徵集制度的全面推廣,被這項政策搞得最慘的就是富農。

貧農、僱農神馬壓根就沒有什麼“餘糧”,是破罐破摔,對餘糧徵集制度沒什麼感覺,而中農和富農就不一樣,算是有點兒結餘。結果好容易積攢下來的這點兒口糧自己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布林什維克的徵糧隊連倉庫一起搬走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餘糧徵集制度就是對中農和富農的搶劫,用布林什維克的行話來說,就是剝削。雖然在李曉峰的強烈建議下,黨給被搶了糧食的中農和富農打了白條。但白條這玩意兒,不能吃不能喝,還不能當錢花,管毛用?

更可氣的是,白條上只寫了借走糧食,壓根就沒說什麼時候還。這種借法誰受得了?別說是嗜酒如命鬧將起來跟北極熊一樣兇悍的毛子農夫,換做各位看官,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