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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神轉折

甚至他很難得的生出了一絲羞愧感,覺得自己確實是個人渣!

不過讓季諾維也夫沒有想到的是,導師大人痛罵了他一頓之後,並沒有將他棄之不管,更沒有落井下石,反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問題始終就是那一點——立場不堅定,沒有原則性!我不斷地警告和告誡你,可你總是聽不進去。但就算如此,我依然覺得你還是可以挽救的!”

季諾維也夫傻眼了,怎麼?導師大人還要拉他一把?這怎麼可能?當時他既迷茫又羞愧,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寄予希望了。”導師大人很沉重地說道,“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如果繼續冥頑不靈。我也只能按照黨的紀律辦了。那時候,你也別來找我,找我也沒用,直接去中 紀 委報道吧!”

說著。導師大人疲憊地擺了擺手:“現在,你走吧!”

季諾維也夫不知所措了,導師大人表現得這麼溫情、這麼恨鐵不成鋼,讓他心中的羞愧感更加強烈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一番感激和表忠心的話,但是導師大人根本就不聽。

“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也不需要你表忠心!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好自為之吧!”

季諾維也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列寧的辦公室,雖然順利地過關了,但他總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情緒低落的他像沒有靈魂的殭屍一樣。返回了彼得格勒。

“哼,他那是自作自受!”克列斯廷斯基輕蔑地評價道,“不管是誰都不會容忍格里高利一次又一次犯錯誤,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來救他。他完了!”

被克列斯廷斯基判了死刑的季諾維也夫再也沒有以前的風采,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等死的老頭子。跟紅頂白,政治從來就是這麼無情。眼瞧著大餅臉“不行了”,以前跟他關係不錯,跟他走得近的小夥伴們一個個都棄暗投明了。要麼跟他劃清界限,要麼直接轉掉槍口罵得他狗血噴頭。

落井下石人人都會,眾叛親離的他甚至都接到了相關部門的通知。要求他騰退住房,命令他搬離涅瓦旅館的套房,留給更需要的同志使用,而組織已經在維堡區(工人區)找到了一間沒有廚房、沒有廁所的更適合他的住所。

克列斯廷斯基也沒有放棄痛打落水狗的良機,在黨 委、蘇維埃上不斷地攻訐大餅臉,反正在他嘴裡。大餅臉已經比反 革命份子都要惡劣,屬於那種活著浪費糧食、槍斃浪費子彈、絞死還會嚇著花花草草的存在。

更有意思的是,彼得格勒州的黨員幹部們完全忘卻了邊境線上的德國軍隊,也忘記了愛沙尼亞,似乎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比批判季諾維也夫更重要的事情了。

直到那一天。當列寧在最高軍 事委 員會例行會議中忽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問道:“和愛沙尼亞的糾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這個問題似乎是明知故問,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嘿嘿,還不如問問到底由誰去解決才對!

當導師大人聽聞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德國軍隊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威逼彼得格勒的時候,終於勃然大怒:“這個事情為什麼沒有人去解決?為什麼拖了這麼久?難道彼得格勒州的相關部門都是吃乾飯的嗎?”

這三個問題一經丟擲來,全黨上下都知道了,導師大人發力了,這是要追究責任了。不過克列斯廷斯基卻一點兒都不慌,他覺得背黑鍋的人選早就圈定了,非大餅臉莫屬,所以在導師大人震怒之後的第二天,他又一次在彼得格勒日報上發表了一份痛批大餅臉的社論。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這就是最後一擊!

是最後一擊嗎?只能說這是克列斯廷斯基最後一次攻擊,因為很快他就無力去攻擊了,因為他遭到了導師大人的重拳招呼,只能跪地把腦袋縮在褲襠裡苦苦支撐。

“格里高利同志是有錯誤,他是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但是他已經做出了深刻地反省和自我批評,這個態度才是誠心改正的態度。可是另一些同志,態度卻極為不端正,事發之前唯恐天下不亂,說大話、說胡話、自以為是不聽勸告,事發之後卻完全不知道反省自身的錯誤,只知道一味的推諉責任,毫無擔當可言!尤其可鄙的是,他還竟敢在報紙上堂而皇之的攻擊已經認錯、已經做出反省的同志,毫無階 級同志之間的團結友愛之情,完全忘記了黨對於犯錯誤的同志的基本處理原則……他不是治病救人,而是落井下石,是幸災樂禍!”

列寧的這番講話雖然是在非正式場合下說的,但是周圍坐的基本都是中 央委員級別的大佬,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還能聽不出導師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