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羅沃的戰況牽動著政 治局的心,每當戰況有了新的變化,政 治局將在第一時間進行討論。而且隨著克拉斯諾夫不斷地向米列羅沃方向增兵,幾乎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烏克蘭的戰局走向很有可能就是由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市決定。
“伏龍芝的部隊必須儘快南下,哪怕不能全部南下,也必須派遣一隻精銳部隊南下!”列寧憂心忡忡地說道,“從米列羅沃的情況來看,克拉斯諾夫這是準備逃跑!”
實話實說,導師大人這個結論得出來的真心不容易,前一段時間白軍的走向始終困擾著政 治局,誰都搞不清楚白軍到底想往哪裡去。但是這三天以來,烏克蘭發生的這一切,算是為政 治局撥開了眼前的迷霧。
捷克軍團沒有任何動作,靜靜地停留在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一線休憩。而克拉斯諾夫的白軍卻異常活躍也異常堅決,在沒有得到友軍的支援下,突然猛攻米列羅沃。
這說明了什麼?至少在導師大人等人看來,這說明了白軍內部發生了分裂,說明了他們有分道揚鑣的可能。否則,克拉斯諾夫不會單獨行動,而且捷克軍團也不會原地不動。只有他們意見不統一,發生了分裂,才會出現這種你打你的、我繼續睡覺的情況。
判斷清楚了白軍的動向,對於導師大人們來說,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唄!
不過這見招拆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其核心思想就是一個問題,要不要在死守米列羅沃?
也許有同志說,作者你瘋了,既然明確了克拉斯諾夫是要東逃,按照蘇 共中 央之前作出的必須將白軍殲滅在烏克蘭地區的決議,那就必須堵上米列羅沃這個口子不是,否則。克拉斯諾夫匪幫不就逃了?
話是這樣沒錯,但問題是計劃趕不上不變化,之前中 央擔心的是克拉斯諾夫和捷克軍團一起東逃,這兩夥匪徒糾集在一起,十萬多人完全可以在烏拉爾、西伯利亞地區呼風喚雨,足夠攪得他們雞犬不寧。
而現在,準備逃跑的只有克拉斯諾夫,這夥匪徒不過兩三萬人,佔大頭的捷克軍團還停在烏克蘭。以伏龍芝現有的兵力配置,倉促之下去堵截克拉斯諾夫恐怕會付出比較沉重的代價。
而且實話實說。米列羅沃雖然是鐵路要點。但是白軍並不能從這裡直接坐火車東逃。按照鐵路線走向。米列羅沃是一個岔路口——北上可以直接就去,東逃的話還必須先南下,然後再折向東方。當然,白軍如果不走鐵路。選擇雙腳開路,米列羅沃這個口子一開,他們倒是能逃往察裡津方向。
斯維爾德洛夫和捷爾任斯基都認為,暫時放過克拉斯諾夫,就他那點兒人馬在東邊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完全可以給伏龍芝更充分的時間做準備,然後主力傾巢南下,一舉剿滅捷克軍團。
他們倆覺得,主動的放過克拉斯諾夫就等於是將他跟捷克軍團分割開來,伏龍芝所要面臨的壓力也會大大降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完全可能做到各個擊破。
所以,他們主張,沒有必要死守米列羅沃,圍三闕一。放克拉斯諾夫去伏爾加河流域,然後首先集中全力打垮捷克軍團。
這個意見似乎是解決米列羅沃困局的好辦法,避免了伏龍芝倉促南下,也可以防止在這個小城市消耗過多的有生力量,集中主力辦大事。
當然,對於布柳赫爾和他的第一機槍團來說,就比較那啥了,死了那麼多兄弟,費了那麼大的勁,結果一句話就被中 央放棄了,很難接受啊!
“我認為現在不是計較一城一池得失的時候,”小斯的語氣很堅定,“區域性必須服從整體,而且暫時讓第一機槍團撤下來,也是避免付出更多傷亡的最好辦法。”
不過托洛茨基卻不同意,他嚴厲地反問道:“我個人認為這種放過克拉斯諾夫匪幫,全力對付捷克軍團的想法只是一廂情願,甚至是天真的幻想!”
小斯的臉色有些難堪,這種被托洛茨基指著鼻子罵的感覺,尤其是還被對方說成很天真很幼稚,這讓他很丟臉。不過他卻沒有忙著為自己辯解,托洛茨基的水平擺在那裡,這貨絕對是有了通盤的考慮,才會說這種話。倉促反擊,反而會被進一步打臉,以前鋼鐵慘痛的教訓就擺在眼前。
果然,托洛茨基的理由是很充分的:“我們覺得克拉斯諾夫和捷克軍團分道揚鑣了,覺得他就是想逃跑,這種判斷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全面……克拉斯諾夫和捷克軍團都清楚,以他們的兵力單打獨鬥絕對不是我們紅軍的對手,他們只有抱成一團才能生存……克拉斯諾夫就算想要跑,那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