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到處都有人朝他伸手要這要那。就好像他是機器貓,隨隨便便就能從口袋裡掏出想要的一切。
他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有樣學樣朝協約國集團伸手。問題是協約國並不是開善堂的,想從這群老流氓口袋裡掏點真金白銀也是相當的不容易。而且就算掏得出來,也很難運到俄國。
高爾察克現在只有一條生命線,那就是西伯利亞大鐵路,他所需要的物資全部依賴這條鐵路。可是西伯利亞的冬天也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那條鐵路運力相當的有限。要維持三十萬大軍的運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高爾察克要養的還不只是三十萬人,從彼得格勒、莫斯科周邊逃過來投奔他的貴族、僧侶、難民何止百萬?而西伯利亞地區又恰恰沒多少糧食出產。唯一能管夠的就是木頭。可木頭不能當飯吃啊!
其實高爾察克原本沒想在冬季和布林什維克決戰的,完成政變之後他可是等待了幾個月,等得就是同盟國集團的崩潰,按照他原先的估計。同盟國集團熬不過1918年。只要他們倒了,他高爾察克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得支援。
誰能想到同盟國竟然沒有倒下,這下高爾察克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了。原本還指望用協約國的支援撐過冬天,並且招兵買馬發展壯大的他,忽然發現情況很不妙。從遠東方向運來的物資相當有限,根本不夠三十萬人過冬的,再加上源源不斷的有資本家、貴族、僧侶跑來投奔他,物資是更加捉襟見肘。
高爾察克發現,如果他不趕緊發動攻勢,恐怕不等捱過這個冬天。他這個最高執政就幹到頭了。
迫不得已之下,高爾察克只能進攻,只能憑著一口氣硬往莫斯科方向衝。實際上一開始他的進展還不錯,攻佔了喀山,打到了下諾夫哥羅德。似乎莫斯科已經近在咫尺。
那時候的他很有些得意,以為紅軍不過如此,甚至鄙視科爾尼洛夫、鄧尼金和卡列金之流太無能,否則能讓布林什維克如此囂張?
不過就在高爾察克信心百倍準備踏過下諾夫哥羅德,劍指莫斯科的時候,圖哈切夫斯基給了他當頭一棒,帶著臨時徵調起來的裝備簡陋的第十五集團軍。圖哈切夫斯基牢牢地守住了下諾夫哥羅德,就像一道天塹一樣橫在了高爾察克面前。
高爾察克用盡了能用的一切手段,甚至不能用的手段也用了,可圖哈切夫斯基卻告訴了他:“你丫就是一個外行,玩海軍你是高手,但是玩陸戰就是門外漢!”
在下諾夫哥羅德。高爾察克的大軍碰得滿頭是包,再也不能前進一步,他也有想過繞開這裡,但是老道的布魯西諾夫沒給他繞路的機會,指揮部隊牢牢地黏住了高爾察克。
於是乎。不可一世的高爾察克發現,他似乎沒有選擇了,前進完全不可能,紅軍都殺紅了眼,而且防禦勢態的優勢使他們極大的彌補了裝備和經驗上的劣勢。除非布魯西諾夫和圖哈切夫斯基腦子抽筋了進行反攻,否則高爾察克沒有一點兒勝利的可能。
那就後退?實際上高爾察克是退無可退,後繼無力的他,只要後退部隊就會崩潰,然後俄國的冬季將毫不客氣扼殺他東山再起的希望。
“我們只能繼續堅持!堅持才能取得勝利!”
高爾察克的判斷是準確的,他沒有路可走了,只能堅持。問題是,堅持也是需要資本的,而他恰恰沒有資本。所以才會氣勢洶洶地說出搶糧食的話。
其實高爾察克還算是說晚了,實際上他那幫很實際的手下早就開始搶糧食了,甚至不光搶糧食,只要是值錢的、只要是對他們管用的,統統都搶。
一時間下諾夫哥羅德的老百姓算是受苦了,而白軍也成功的將自己的名聲弄得更臭。當然,布林什維克也好不到哪去,餘糧徵集制度將富 農搜刮一空,這讓不少原本對布林什維克有好感的農民萬分失望。尤其是剛剛才被收復的烏克蘭,本來就深受戰爭之苦的農民原本還想盼著過好日子,結果一點兒富餘的口糧也被徵糧隊搜刮一空。
可以說進入到1918年年底,俄國的內戰進入到了一個關鍵的時間節點,誰能撐過這個節點,誰就能掌控這個國家。紅軍和白軍都在咬牙苦撐,而在他們之間,卻偏偏還有一股相當有影響力的第三方勢力,這股勢力雖然不算強大,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卻可以左右俄國乃至世界革 命運動的命運,這股勢力就是俄國的農民!
請注意,掌控這股勢力的人,名叫馬赫諾!他是一個極其矛盾、極富爭議,但是卻不可以忽視的重要人物!
“布林什維克已經表現出了剝 削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