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納海姆很快就接到了鐵路橋被摧毀,補給線路被迫中斷的訊息。對於剛剛想甩開膀子大幹一場的他來說,這不亞於晴天霹靂。
芬蘭國內的軍事工業也就是那麼回事兒,武器彈藥的補充完全依賴俄國駐軍當年的存貨。問題是,赫爾辛基的紅海軍投降之前就摧毀了絕大部分軍火庫,如果不是德國遠征軍將戰場上繳獲的俄國軍火移交一批給白軍,真心是沒辦法打仗了。
饒是如此,那點存貨對於一隻十萬人的軍隊來說,只能算杯水車薪,眼下正是大戰在即的時候,後方的運輸線路又被截斷了,這真心是要了親命。以至於曼納海姆不得不立刻修訂進攻計劃,等待後方的補給和物資運送到之後,再發動進攻。
當務之急是立刻搶修橋樑,並搞清楚俄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乘飛機空運,然後發動突然襲擊?”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曼納海姆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他都不得不佩服能想出這個作戰計劃的人。太有創造力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曼納海姆只要一想到自己空曠的後方,就不由得感到頭疼,本來零散的赤衛隊散兵遊勇就夠讓後方的守備部隊頭疼的了,現在還要提防人家用飛機騷擾,以飛機的機動性,簡直是防不勝防。
想來想去,他也又只有一個辦法:“芬蘭需要組建自己的空軍!”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向斯溫胡武德打了電報,“不是將來而是現在,最好是馬上。我們必須用飛機來保衛芬蘭的天空,只有將俄國人的飛機趕走了,我們才能全心全意的打擊赤匪的殘餘勢力,才能收復芬蘭全部的國土!”
一開始,斯溫胡武德對於曼納海姆的要求並不以為意。覺得這個老頭純粹就是瞎折騰,以當前臨時政府的財政能力,維持一隻十幾萬人的軍隊就緊巴巴的了。現在竟然還要燒錢玩空軍,尼瑪。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是吧!
促使斯溫胡武德改變初衷的是志願軍空軍,當蘇霍伊和他的小夥子們一次又一次飛臨赫爾辛基上空,不止一次的向總理府丟下炸彈或者掃射的時候,當斯溫胡武德一次又一次狼狽的逃進防空洞,甚至一連屁股都來不急擦,丟人現眼了一回之後,他開始同意曼納海姆的意見了。
“我們需要空軍!我們也要朝俄國人頭上丟炸彈。讓他們嚐嚐上廁所都不得安寧的滋味!”
可見斯溫胡武德被蘇霍伊折騰得是多麼崩潰,但是買飛機發展空軍並不是有錢就可以一躇而就的事兒,要不要培養飛行員,要不要建立後勤和維修體系。這些都是麻煩事兒。不客氣地說,空軍對於小國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品。
對於斯溫胡武德這樣的政客來說,更容易接受的辦法是讓德國空軍上前助陣,讓外援幫著解決燃眉之急。於是乎芬蘭的天空中就出現了有趣的一幕,駕駛著飛機相互搏殺都是外國人。土生土長的芬蘭人只能站在泥地上仰起脖子看著外援們打得火熱,最多也就是揮舞著拳頭或者步槍為自己的盟友吶喊助威。
隨著德國空軍進入戰場,蘇霍伊的小夥子們活動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至少是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去轟炸芬蘭總理府的廁所。不過本來轟炸赫爾辛基更多的也只是一種戰略性的考慮,志願軍空軍更多的將目標對準了赫爾辛基—謝列茲尼奧沃一段的鐵路線。尤其是拉伊波至謝列茲尼奧沃這一段,因為距離前線較近,戰鬥機有足夠的燃油為轟炸機護航,志願軍空軍將這一段是折騰得天翻地覆。
這麼說吧,在當地赤衛隊和游擊隊的配合下,一旦有列車透過,幾分鐘之後蘇霍伊的小夥子們就會升空,然後沿著鐵路線搜尋,發現列車之後進行反覆的掃射和轟炸,直到列車變成一堆堆冒著濃煙和烈火的廢鐵為之。
而德國遠征軍的空軍每每只能在蘇霍伊的小夥子們拍拍屁股走人之後,才訕訕來遲,除了欣賞俄國飛行員的戰果之外,他們沒有什麼能做的。
德國人也試圖進行反擊,畢竟維堡一線的志願軍和芬蘭赤衛隊也得依靠彼得格勒的軍事援助,他們也準備如法炮製去攻擊俄國人的後勤補給線。但比較悲劇的是,每當他們的飛機升空,游擊隊就會立刻聯絡蘇霍伊的小夥子們,而且在維堡前線二十四小時都保持有空中觀察哨,只要有德國飛機靠近,會立刻報警。
所以德國飛行員一般都很鬱悶,一般沒等他們靠近維堡,就會受到蘇霍伊的小夥子們熱情的歡迎,要麼只能倉促扔掉炸彈迎戰,要麼就只能趕緊掉頭逃跑。寥寥幾次能偷襲得手,也不一定能遇上滿載軍火的俄國列車,跟志願軍比起來效率低了不止一個層次。
“空軍在這場戰爭中扮演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