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糟糕了,簡直糟糕到了極點。從結束通話伏龍芝的電話開始,托洛茨基就在不斷抱怨著。
他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伏羅希洛夫竟然有膽子陽奉yin違,竟然有膽子扣下至關重要的情報。這頭自以為是的蠢驢差一點就害得他萬劫不復。
尤其是在托洛茨基知道自己當面的敵人不是原本估計的一個軍,而又增加了一個師,一想到他們源源不斷的從普斯科夫和大諾夫哥羅德湧過來時,他真想馬上就地槍斃伏羅希洛夫。
問題是他不能這麼做,這也是讓他最惱火的一點,伏龍芝只是撤銷了伏羅希洛夫的一切職務,並將其送交了紀委,但是很顯然,伏龍芝並不打算深究那個傻大個的責任。當面處罰他,只是做給底下的人看的,這個混蛋最終估計就是落一個黨內嚴重jing告的處分。
對此,托洛茨基相當的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就跟導師大人一樣,他也必須小心的關注黨內的鬥爭,謹慎的做出抉擇,處理一個伏羅希洛夫很容易,但是那可能招來斯大林的怨恨。..
托洛茨基雖然不怕也從沒有把斯大林放在眼裡,但那個傢伙畢竟是政治局委員,而且也是列寧的人。牽一髮而動全身,托洛茨基只能嚥下這口惡氣。
就在托洛茨基生悶氣的時候,風塵僕僕的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托洛茨基同志,”他動作僵硬的向托洛茨基行了一個軍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經將部隊從托爾科維奇鎮調回來了。”
隨著大諾夫哥羅德的敵人蜂擁而來,分兵去防守托爾科維奇鎮就是自殺。實際上托洛茨基跟伏龍芝進行了緊急磋商之後,立刻改變了原定計劃,盧加城裡的守軍將不再且戰且退,而是盡一切可能拖住敵人,而鐵路橋附近的部隊則加緊時間搶修或者加固工事。準備應付一場艱鉅的戰鬥。而第一機槍團則摧毀托爾科維奇鎮的橋樑和船隻之後。只留下少量部隊監視,主力立刻返回協助防守鐵路橋。
不明就裡的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對這個命令很不滿意。他的部隊已經兩天沒有休息過了,剛剛抵達目的地還沒等喘口氣,又得原路返回,戰士們對這個命令相當的牴觸。
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認為自己的上司犯了嚴重的錯誤,最開始托洛茨基就不應該命令他帶領部隊前前往托爾科維奇,而是應該直接派少量部隊去摧毀托爾科維奇鎮的橋樑和船隻。接著又不應該命令他放棄任務返回原地。任何人被這麼不斷的折騰,都會覺得不爽,更何況他計程車兵早已是身心俱疲。
當然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自己也是一樣,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是一名高階軍官,他就會像普通士兵那樣隨便找個什麼地方躺下。絕不會還在托洛茨基面前像木樁一樣筆挺的站著,他的感覺很累很疲勞。
“托洛茨基同志,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先坐下吧,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同志。”托洛茨基嘆了一口氣。他完全瞭解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為什麼憤怒,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將他的部隊召回自己身邊。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並不清楚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有怨氣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嚴肅表情讓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迷惑起來,他看向辦公室裡的其他同志。發現他們的表情也顯得奇怪。這是他從未看到過的情形。於是他暫時收起自己的憤怒,等待托洛茨基告訴他答案。
沒有更多廢話。托洛茨基直接進入主題:“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同志,我首先必須問你,是否已經炸燬了托爾科維奇的橋樑,並摧毀了一切可以用於渡河的船隻?”
“是的,托洛茨基同志。”
“很好。”托洛茨基鬆了口氣,他真的非常擔心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也像伏羅希洛夫一樣來個陽奉yin違,立刻他將新情況轉述了一邊。
“什麼?“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像觸電一樣彈了起來。“這不可……這怎麼可能!”他幾乎就喊出“這不可能”了。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很清楚,他們本來就兵力相當緊張,應付普斯科夫方向的敵人就很吃力了,本來就只做了一桌菜,結果來了兩撥敵人,這可怎麼是好。
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緊張起來,將先頭的那一點點不滿完全忘卻了:“您需要我們第一機槍團做什麼,只管下命令吧,托洛茨基同志。”
“請坐下,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同志。”托洛茨基請他坐下,然後才說:“眼前的形勢相當的嚴峻。而你們第一機槍團作為我們戰鬥力最強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