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即將結束的那一剎那,彼得羅夫斯基心中一片空明,雖然他還很年輕,但是他覺得自己的一生是沒有遺憾的,為了革命,為了黨光榮的犧牲,他認為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斷頭臺的鍘刀呼嘯著落了下來,就在彼得羅夫斯基閉上眼睛,等待著那一剎那的劇痛時,旁邊忽然發出一陣鬨笑。
彼得羅夫斯基沒有理會這些討厭噪音,他一心求死,但是過了良久,他也沒感到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分離的那一刻。難道斷頭臺出故障了?他傻傻的想到。
“列昂納多,別躺著裝死了!”
彼得羅夫斯基感到有人用腳踢他的屁股,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馬上就瞧見了李曉峰那張笑臉。
“安德烈同志,你怎麼在這裡!”彼得羅夫斯基震驚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李曉峰笑眯眯的反問道,說著他晃了晃手裡的面具。..
彼得羅夫斯基腦子裡閃過了一道閃電,他莫名的驚詫了,憤怒了,如果不是被鎖在斷頭臺上,他恐怕要衝上去跟某仙人的拼命了。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這個叛徒!”彼得羅夫斯基怒吼道,“你竟然背叛了黨,背叛了革命,你辜負了列寧同志對你的信任,你這個無恥的小人!”
看著彼得羅夫斯基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李曉峰越發的覺得有趣了,這個天真的傻孩子果然沒有搞清楚事實。
“你太激動了!”李曉峰說道,“好好動一動腦經,想想這是為什麼?”
彼得羅夫斯基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只是惡狠狠的怒視著某仙人,直到已經死掉了的尼古拉耶維奇重新站在他面前。
“表現得不錯,小夥子!”這個死人誇獎道,“在你這個年紀,像你這種視死如歸的小夥子,可真是少有!”
彼得羅夫斯基腦子不夠用了。或者說他的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他哆哆嗦嗦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教官不是已經死掉了嗎?”
李曉峰笑眯眯的接過了話頭,解釋道:“這是黨對你們的考驗,只有對黨對革命無比忠誠,不畏懼死亡,不被金錢美sè所迷惑的真正戰士才能走上工作崗位!”
彼得羅夫斯基還是覺得有些頭暈,傻乎乎的問道:“那這些酷刑?”
“假的!”李曉峰哈哈大笑道:“被剁掉的,被燒焦的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假手!當然斷頭臺也是假的。這個機器是我從一個魔術師朋友那裡借來的道具!”
彼得羅夫斯基瞪大了眼睛:“那條血淋淋的舌頭?”
李曉峰隨手抽出了一根通條,遞了過去:“烤牛舌,來一根嗎?”
彼得羅夫斯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良久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這麼說鞭刑和老虎凳也是假的?”
“假的。”尼古拉洛維奇大笑道,“都是魔術師的道具。確實會讓你感到撕裂般疼痛,但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彼得羅夫斯基將信將疑的活了下腿腳,果然,除了有些痠麻之外,他的膝蓋很正常。但他還是很困惑,他向李曉峰問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李曉峰嘆了口氣:“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對你們的考驗。政治委員這項工作對黨來說極其重要。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勝任,所以這可以說是你們的畢業考試。只有合格的人才能夠擔任政委!”
“那我合格了嗎?”彼得羅夫斯基暈乎乎的問道。
李曉峰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表現相當的優秀。列昂納多同志!”
聽到這個訊息。彼得羅夫斯基稍稍的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就有些不滿的質問道:“安德烈同志。我對這樣的考驗感到很……很反感。我們都是同志,難道黨就一點兒都不信任我們嗎?”
“黨給予了你們充分的信任!”李曉峰很官方的說道,“如果黨不信任你們,就不會把一項極其神聖而又相當嚴肅的工作交給你們……可惜的是,你們當中有不少同志辜負了黨對你們的信任,在這次的考驗中表現得相當拙劣。甚至,我們還從你們當中甄別出了一部分敵人的特務!”
彼得羅夫斯基不說話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曉峰給出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一想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志當中潛伏著敵人的特務,他既心痛又憤怒,當然,更多的是沮喪,他竟然沒有發現這些特務的存在,這讓他感到愧對了黨的信任。
李曉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列昂納多同志,不要因此有思想包袱,黨對你們抱有極大的希望和信任。武裝鬥爭成敗與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