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一張臨時繪製的地圖上新增各種標註的另一個士兵停止了動作,問道:“柯熱米亞卡同志,你確定那是一挺機槍而不是真正的雜草叢?”
“我很確定。”柯熱米亞卡肯定的說,“我看到槍管了。”
“是的,旁邊還有彈藥箱。草叢是不需要彈藥箱的!”另一個士兵仔細的觀察了一陣,然後證實了柯熱米亞卡的說法。
於是,繪圖計程車兵在他的地圖上將第三挺馬克沁標註出來,接著他追問到:“敵人的火力配置怎麼樣?有少人?”
“至少有一個營……”柯熱米亞卡仔細的觀察了一陣說道,“似乎還有一個哥薩克騎兵連。”
繪圖計程車兵在剛才記下的標註旁又新增了一行新的標註——敵人擁有一個騎兵連加強,“看來敵人實力不弱啊!”他小聲嘀咕道。
“但還是我們還是能輕易的消滅他們。”柯熱米亞卡笑著說,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輸。
的確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指揮的第一機槍團已經不是一個月以前的那支部隊了,這個月他們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在芬蘭基地,李曉峰重新按照紅鷹團的標準重編了第一機槍團,每個班都裝備了一挺pk機槍,在團屬炮兵營裡還有18門120毫米迫擊炮。
在這種強大的火力之下,哪怕是面對俄國版的標準輕步兵師都不犯怵,更何況防守火車站的僅僅只有一個加強營。所以那根本不值得擔心——不光是柯熱米亞卡這麼認為,連團長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也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與三名營長以及盧加黨委書記正在討論作戰計劃。二連陸續將獲得的情報帶回指揮部,敵人的情況也逐漸變得明確起來。
“敵人駐守在火車站裡,兵力大約是六百人,大部分是步兵,還有一個加強騎兵連,裝備著三挺馬克沁。”
“指揮官是誰?”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問。
“瑪爾法.哈里東諾維奇少校,一個該死的酒鬼!”黨委書記輕蔑的說道,“他是盧加城防司令,上次被伏龍芝同志的軍隊擊潰了,這兩天隨著伏龍芝同志將工人赤衛隊抽調往普斯科夫,這個賊心不死的傢伙一直在圖謀奪回盧加。”
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點點頭,又問道:“敵人的戰鬥力怎麼樣?”
“就像所有的守備軍一樣,哈里東諾維奇少校的部隊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只能用來鎮壓手無寸鐵的群眾。”黨委書記輕蔑的聳了聳肩,“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調戲小姑娘,然後就是喝酒……都是酒桶,盧加市一大半的伏特加都被他們裝進了肚子裡!”
很顯然黨委書記同志對哈里東諾維奇少校的軍隊消耗了大量的酒jing很有意見,這個鼻頭紅紅的大胖子恐怕是很不忿沒酒可喝。
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揚了揚眉毛,對於好酒的俄國人來說,這種事情太正常了,不過他關心的並不是這個:“敵人的防禦體系怎麼樣?”
“沒有防禦體系。沒有鐵絲網、沒有戰壕、沒有散兵坑,我們在芬蘭基地訓練過的那些防禦工事都不存在,敵人唯一可以依託的就是火車站裡幾幢破破爛爛的房子。”
“所以,實際上他們擋不住我們。”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笑了起來,“唯一能夠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只有那三挺馬克沁。”
他立即得到結論:“我們必須在開戰時就摧毀它們。”
“團長同志,用迫擊炮很難做到這一點。我必須提醒您,我們的炮兵並沒有完成考核,他們的準頭很有限!”
“但我們必須摧毀它們,”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現在只擔心馬克沁,它們可以給攻擊部隊造成不小的傷亡,而他希望不受任何損失的消滅敵人,畢竟他最關鍵的任務是趕往普斯科夫支援伏龍芝,在此之前他必須儘可能的儲存實力,“集中所有的迫擊炮,壓制敵人的機槍。”
“那敵人計程車兵怎麼辦?”一個營長小心的提醒著,“他們的步槍也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炮兵摧毀馬克沁以後就會對付他們,”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毅然決然地抬起左手看著自己的表,“先生們,現在對錶。一個小時後發起戰鬥。”
火車站門口的哨位上。
幾個喝得醉醺醺計程車兵湊在一起聊天,熱烈的談論著男人們都感興趣的一些話題。沒有哪個士兵在乎自己的職責。這裡是盧加,是大後方,德國人還在幾百公里之外,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表現得太盡職盡責。
“而且,如果表現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