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越來的,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聽是沒問題的,但不聽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在出事之後,總會有一些事後諸葛亮要跳出來指手畫腳,他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為了噴而噴。別說有錯。就是沒錯也要雞蛋裡挑骨頭。這些嘴炮黨非常讓人頭疼,他們從來不做正事,只是盯著別人的錯誤不放,上綱上線和扣帽子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在當時的布林什維克中,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列寧可以想象,如果這個錯誤被那兩個孫子抓住了,絕對是要大做文章搞得滿城風雨的,尤其是如今正面有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惡虎攔路,內部再被這些小人一折騰。那真是腹背受敵,弄不好就滿盤皆輸了。
所以列寧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捂蓋子,這沒有任何餘地可講,好在某人的上書說到底只有四個人知道。除了某人就是列寧自己、斯維爾德洛夫和克魯普斯卡婭,後三者管住嘴巴自然不是問題,問題是某人能管住嘴嗎?
一開始列寧是比較擔心的,以某人的臭脾氣和不吃一點虧的個xing,再加上年輕氣盛,弄不好就滿世界宣傳去了。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了,列寧絕對是非常被動的。好在李曉峰聰明瞭一回,沒有發癔症,讓列寧省了不少心。
列寧是鬆了口氣,而李曉峰其實也鬆了口氣。列寧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一想到自己心血來cháo寫的那封信差點給自己整得前途盡毀,他也是後怕不已。
這廝暗暗的想到:尼瑪,以後再遇上這種要命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寫書面材料了,這一回也就是經手的都是自己人,沒有走漏訊息才逃過一劫。萬一是洩漏了,導師大人被動的同時,估計哥也跑不掉。如果將人心想得邪惡一點兒,斯維爾德洛夫以後想要整他。就可以拿那份東西說事。三十年代的大清洗,這種冤假錯案是層出不窮,其中固然有栽贓陷害,但不少人跟哥一樣圖一時之快,說話上書不謹慎也是重要原因。
李曉峰當時流了一身冷汗。先頭的得意之情完全不翼而飛了,此時他才真正明白了政治鬥爭的殘酷xing。那還真就是你死我活,一步都不能錯,只要錯了,哪怕敵人沒有收拾你,自己人恐怕都會下狠手。李曉峰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剛才的態度不端正,後果恐怕是非常嚴重的,弄不好就真的被邊緣化了。
經過短暫的沉寂,辦公室裡的氣氛開始漸漸恢復正常,導師大人又變成了以往的他,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他由衷的說道:“安德烈同志,你有這樣的認識讓我很欣慰,現在的革命形勢極其嚴峻,我們必須要格外的謹慎,你先前提出的意見給了我很多啟示,對於挫敗敵人的yin謀具有重要的意義!”
李曉峰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他真心是不想再提那封信的事兒了,巴不得就真當沒這回事兒,我不要功勞也不出風頭總可以吧!
這廝立刻表示道:“那都是我一些很不成熟的想法,寫出來就是想讓您批評指正的,當時我還在擔心會不會誤導了您,如果因為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給革命造成了損失,那我就真成了革命的罪人了!”
列寧哈哈大笑,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坐在李曉峰對面,熱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隨意的說道:“你也不用太緊張,革命同志就應該暢所yu言,大膽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注意方式和方法也很重要,以後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找我面談,書面意見直接交給克魯普斯卡婭同志……”
聽了這話,李曉峰才真正的鬆了口氣,這是導師大人在告誡他,也就是說事情到此為止。他點點頭,鄭重的保證道:“好的,我一定聽您的吩咐!”
列寧滿意的點點頭,這才轉入了正題:“今天叫你來,主要不是談這個的,就像你說的,我們的敵人發動了卑鄙的偷襲,指望透過一些無恥的手段來打擊我們……現在的形勢十分嚴峻,我們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李曉峰對列寧說的兩手準備很是好奇,因為他一直認為,列寧叫他來是想聽聽他的意見的,可誰想到,導師大人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一開始就給他嚇個半死,現在更是直接說有了準備,似乎他老人家叫他來根本就是跑腿辦事的?
李曉峰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實,哪怕是某人很有先見之明的寫了一封預言信,但列寧對於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壓根就不要別人幫著出主意。想想也是,作為一個革命領袖,列寧比這更險惡的局面都見過,至於要李曉峰這樣的菜鳥幫著出主意嗎?
“zhongyāng委員會的所有同志已經下到了基層,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