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擔不起這種罵名,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就是彼得格勒千千萬萬的群眾,在群眾中失掉了威信,那等於只直接宣判了他們死刑。
不能對抗蘇維埃,那麼就意味著只能接受,但是想接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列寧為了這次大遊行,已經是全家總動員,將可以發動的力量全都發動了,甚至他老人家自己都挽袖子親自上陣,嘶聲力竭的控訴著護國主義者的罪惡。
這就好比男女朋友滾床單,男方竭盡所能用盡全部手段調情,讓妹子的興致完全勾了上來,可是事到臨頭這孫子突然縮了,告訴妹子自己大姨夫來了,身體不方便,今天就到此為止,咱們改天重來。
可想而知,被挑逗的不上不下的妹子是個什麼心情,恐怕暴打那孫子的心都有了。就算不動武。一腳將某個窩囊廢踹下床,宣佈從此跟這孫子絕交是可以預見的。
不要以為這很三俗,1917年彼得格勒的群眾比21世紀的妹子難捉摸多了,那真是天天處於生理週期,你搞不明白他們什麼時候就會變。有可能前一天,他們在聚眾開會,大喊打到某某某某,但是一轉臉在一天之後的另一次集會中,他們對某某某某大唱讚歌,恨不得跑上去頂禮膜拜才好。
所以在面對這一群內分泌系統完全失調的群眾時。政治家或者政客都是無比頭疼,誰知道這幫群眾會發什麼癔症,誰又知道他們神經什麼時候短路。所以別說什麼調戲放鴿子,列寧對於這些情緒激動又反覆無常的群眾連重話都不敢說。只能用好話哄著。
可今天倒好,沒有任何準備就被策列鐵裡一幫爛人擺了一道,列寧都有心大喊坑爹了,可事已至此,誰讓他沒有多做準備,誰讓他輕視了某人的建議,被動也是活該。
“雅科夫,說說你的看法!”列寧心情十分惡劣,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如果不是斯維爾德洛夫站在跟前。他恐怕已經暴怒得開始摧毀傢俱了。
斯維爾德洛夫的心情比列寧好不到哪去,不管是作為組織部長還是zhongyāng書記處書記,面對這種突然變化,他首當其衝的就負有責任,嗯,就是傳說中的領導責任。也就是列寧沒有公開某仙人的上書,不然斯維爾德洛夫會更加被動。而且尤其讓他蛋疼的是,面對這種蛋疼的局面,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沉吟了片刻,斯維爾德洛夫有些沮喪的說道:“列寧同志。我認為在眼前的局勢下,我們必須冷靜,不能冒動。我認為這是敵人針對我們早已準備好的yin謀,他們居心厄測,無非是想讓我們失去群眾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謹慎……我個人認為不宜直接對抗蘇維埃!”
列寧良久沒有答話,他反覆的在心中權衡著得失。但是倉促之間,他很難最後下定決心,最後他只能吩咐道:“召開zhongyāng委員會擴大會議,緊急磋商這個問題……”
zhongyāng委員會擴大會議在一種顯而易見的壓抑和鬱悶的情緒中召開了,與會的代表們不比列寧和斯維爾德洛夫情緒好多少,不少情緒比較激動的代表是怒髮衝冠,堅決要求不能取消示威遊行,甚至其中還有那最激進的,比如斯大林、涅夫斯基和斯塔索娃三人主張,乾脆立刻發動起義,殺進冬宮,直接幹翻臨時zhèngfu,爆他nǎinǎi的菊花。
“列寧同志!我強烈的反對取消示威遊行!”斯大林幾乎是在跳腳大吼,“我們為了這次遊行示威做了無數的工作,就因為蘇維埃的一紙命令就退縮投降,這會極大的挫傷同事們的革命激情,讓我們今後的工作變得無比艱難!我個人認為,基層的同志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他們隨時準備著掃清一切反動派……只要您一聲令下,我願意第一個帶頭殺進冬宮!”
如果李曉峰列席了會議,恐怕會目瞪口呆的,一個多月以前那個畏畏縮縮充當加米涅夫跟屁蟲角sè,反對一切過激行動的斯大林,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喊打喊殺的黑旋風了?這種變化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實際上此時的斯大林和彼時的斯大林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雖然情緒的變化比較大,但本質上他還是那個見風使舵到什麼山唱什麼歌的人。以前巴結加米涅夫,以前中立不發表自己的意見,那是黨內的局勢不明確,列寧的地位不穩。但是經過四月代表會議的交鋒,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褲衩都被爆掉了,列寧同志一統江湖千秋萬載,斯大林再傻逼也知道該何去何從。
所以這一個月來,斯大林是積極地轉變,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向列寧輸誠,比如今天,他不是不知道提前發動起義的危害,但是他更要揣摩列寧的心思,如果他屁股坐在取消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