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曉峰才明白了導師大人召見他的真實目的,也明白了一個真正的政治家是絕對不打無準備之仗的,瞧瞧導師大人的準備,一方面積極做群眾工作,試圖說服幾乎要暴走的群眾,另一方面也悄悄的留下了後手,萬一說服工作不順利,只能硬碰硬的話,也不會措手不及。
雖然李曉峰並不認為這種最糟糕的局面會發生,歷史上,經過積極緊張的說服工作,彼得格勒的群眾接受了布林什維克的要求,取消了第二天的遊行。和蘇維埃的直接的對抗並麼有發生,武裝鬥爭自然也不會展開。
所以李曉峰很鎮定的接受了列寧的命令:“列寧同志,我這就趕赴芬蘭,一定將華工階級兄弟們發動起來,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就開赴彼得格勒,將反動派統統消滅!”
“你有這種決心是好的!”對此,列寧表示了讚許,不過他馬上著重強調道:“但是,現階段開展武裝鬥爭時機並不成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會倉促發動起義……所以我必須鄭重的提醒你,在沒有zhongyāng委員或者武裝起義總指揮部發出的明確命令之前,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準輕舉妄動!”
“我絕不會輕舉妄動!”李曉峰拍著胸脯打包票。
實際上這廝根本就沒打算動,他覺著反正明天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幹嘛要輕舉妄動?那麼幹有什麼好處?如今離十一月還早著呢!
抱著這種想法。李曉峰從列寧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還饒有興趣的觀察了其他人的反應,應該說這幢大樓裡除了他溜溜達達顯得很輕鬆自在,其他人無一不是高度緊張,斯維爾德洛夫電話不停,不斷的跟基層黨組織展開溝通交流;捷爾任斯基嚴肅的向紀檢幹部傳達zhongyāng的jing神,一張鐵面yin沉得都能滴水了;斯大林這廝也一改以往的沉默,拿著菸斗對一個大塊頭指指點點,似乎是在佈置工作?
畢恭畢敬聽著斯大林指示的大塊頭引起了李曉峰的注意,這個貨似乎是伏羅希洛夫?在李曉峰的記憶中,伏羅希洛夫這個時間不應該出現在彼得格勒。按照歷史程序,這位兄臺如今應該在烏克蘭的盧甘斯克,也就是後來的伏羅希洛夫格勒主持黨務工作,他怎麼在這裡?
尤其讓李曉峰好奇的是。這貨還是一副戎裝打扮,雄赳赳氣昂昂的像一隻翹尾巴的公雞,說真的,這貨的軍事素質很一般,絕對稱不上什麼軍事家,他那個蘇聯元帥的頭銜也就是舔斯大林的臭腳丫換來的。可以說這貨只不過是個赳赳武夫,除了不怕死以外,指揮能力一塌糊塗,算是1935年第一批五個蘇聯元帥中最無能的一個。
對於這位軍事上極其無能的元帥,李曉峰沒有一點兒好感。不用跟外人比較,這位兄臺在斯大林的政治集團中都屬於窩囊廢,打仗不行也就算了,還不如莫洛托夫勤奮不倦,不如卡岡諾維奇擅長組織,不如馬林科夫諳熟官場內幕,不如ri丹諾夫理論高深,甚至不如赫魯曉夫鬼點子多。
可以說這位老兄唯一與眾不同之處就在於絕對服從命令和聽指揮,他對斯大林簡直就是惟命是從,可以說鋼鐵同志讓他邁右腳。他就不敢邁左腳。
最最好笑的是這廝還很喜歡顯擺,1921年3月召開俄共十大,他被選為大會主席團委員。有一次,這貨穿著軍裝,胸前佩戴著兩枚紅旗勳章。神氣十足的參加會議,被列寧看了個正著。
當時導師大人對這廝就是一頓批評——在任何公務xing會議上。即使是在代表大會上炫耀自己的勳章,都會被認為是極不得體的幼稚舉動。當時伏羅希洛夫被嚇壞了,於是在第二天的會議上,他再也不敢穿軍裝配勳章了,而是換了一件烏克蘭式的繡花襯衫參加會議。
可是想一想,導師大人批評得有道理嗎?講心裡話,參加公務會議軍人穿軍服配帶勳章並不是什麼出格的事兒,也一點兒都不礙眼,但是列寧偏偏就批評了伏羅希洛夫,這是為什麼呢?
原因就是這貨太無能,而且還不聽勸,1919年內戰最激烈的時候,這貨跟斯大林在一起組成了軍事反對派,他們強烈的反對托洛茨基提出的任用沙皇舊軍隊裡專業人才的提議,聲稱革命不需要任何俄國舊軍人、舊專家,僅僅依靠無產階級的力量就可以打贏內戰。
結果呢?損失慘重,以至於列寧當時批評他說:“在我們中間仍然存在著舊式的遊擊習氣,從伏羅希洛夫的發言中,大家就可以聽出這一點……伏羅希洛夫說:‘我們沒有軍事專家……我們損失了六萬名戰士’。這太可怕了!伏羅希洛夫聲言可以不靠任何軍事專家去創下英雄業績——這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