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zhongyāng的力量做鬥爭往好聽了說,是視死如歸鬥爭到底,但是往不好聽了說就是困獸猶鬥垂死掙扎。當然,不管是哪一種意思,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情況萬分危急,幾乎就是如履薄冰了。
“列寧同志,”斟酌了半天,斯維爾德洛夫才建議道:“要不要集中所有的力量,掩護zhongyāng主要負責同志殺出去?”
斯維爾德洛夫這話就很冷血了,所謂的zhongyāng主要負責同志自然就是指zhongyāng委員這個級別的。甚至可以說就是掩護列寧突出重圍。這個建議在當前的情況下不是不能實施。但如果實施的話,就意味著留守在黨zhongyāng的絕大部分人都要被犧牲掉了。
列寧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當然,這不是因為導師大人的心不夠硬,為了保證黨的核心利益,他不怕犧牲掉一部分人,但是那有個前提,就是這種犧牲必須是有意義的。而現在,他認為這種犧牲意義不大。
“現在最關鍵的已經不是我個人,或者黨zhongyāng個別同志的安危問題了。就算我們能突圍出去。意義也不大,反倒容易授人口實……現在能決定我黨命運的是費利克斯同志和安德烈同志,只要他們倆人中的任何一個能起到作用,我們就高枕無憂!反之。就算我們能逃出去,也不過是喪家之犬!”
其實不用列寧解釋,斯維爾德洛夫也清楚這一點,從黨zhongyāng被包圍被軟禁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失去了對全域性的掌控,存在的意義就不是特別重要了。說實話,這種無力的感覺十分糟糕,就像一個足球運動員才剛剛上場就被紅牌罰下,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斯維爾德洛夫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列寧的辦公室,此時此刻。對於聽天由命的他們來說,導師大人不需要任何建議,讓他一個人靜靜待著比什麼都強。不過在房門掩上的那一刻,斯維爾德洛夫注意到,導師大人從抽屜裡拿出了某人寫的萬言信,恐怕此時他老人家是深深的後悔了,如果當初聽取了某人的意見,斷不至於如此被動的。
想到某人,斯維爾德洛夫止不住在心中乞求道——安德烈,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幾個小時過去了,你就是爬也該爬回彼得格勒了,怎麼會沒有一點兒訊息呢?
其實,並不是李曉峰沒心沒肺,忘記提醒謝爾蓋.瓦西里諾維奇要給黨zhongyāng傳遞訊息。實際上。雙方分開之前,李曉峰特意囑咐謝爾蓋一定要儘快的將訊息反饋給zhongyāng。一定要讓列寧瞭解他們在努力。
這不是李曉峰想邀功,而是作為下屬的職責,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被困在克舍辛斯卡婭宮的列寧恐怕是比他們這些外面的人還要著急,至少李曉峰他們還可以努力,而列寧卻只能坐等。沒有什麼比干坐著卻什麼都不能做更折磨人的了。
站在導師大人的立場上想一想,如果你是他,在這個最折磨人的夜晚,你的下屬完全就忘記了你的存在,沒心沒肺只顧著自己大幹特幹,根本就沒想過你的痛苦。事後,你會怎麼看待這樣的下屬?是一如既往的信任,還是立刻就讓這個沒心沒肺的蠢貨捲鋪蓋滾蛋?
李曉峰斷然不會幹這種蠢事的,哪怕是這時候向列寧通告訊息風險很大,現實意義聊勝於無,但這項工作必須得做!而且做得越早越好!
應該說,謝爾蓋是想貫徹李曉峰的指示的,帶領著偵察連的主力迂迴到克舍辛斯卡婭宮之後,幾次三番的他想派jing乾的偵查員化妝潛入大樓通風報信,但無奈亞歷山大局長的手下,偵破辦案不行,但是看場子卻是一把好手,百來號人馬將克舍辛斯卡婭宮圍得密不透風,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
“敵人的崗哨太密集了!”偵查員憤憤的抱怨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謝爾蓋嘬了嘬牙花子,現在他很為難,秘密潛入恐怕是不大可能了,但是李曉峰的命令是十分明確的,那就是儘快的讓列寧同志知道局勢的發展,一定要讓他老人家安心!
有人建議道:“要不咱們強攻吧!”
“沒錯,直接殺進去,將列寧同志救出來!”
說真的,謝爾蓋非常願意這麼做,他確實希望將圍困克舍辛斯卡婭的jing察、憲兵狗腿子們都殺個乾淨,強勢的為黨zhongyāng解圍。但問題是,這麼搞,風險太大,消滅包圍黨zhongyāng的敵人很容易,但是誰能保證在發動強攻的同時,敵人會不會突然向列寧同志下黑手?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所以在無法